金燮聽到小段告狀,先是一愣,然後一臉茫然地問:“這位同誌,我們認識麼?”
其實金燮有印象,這姑娘好像是他住院的時候負責他們那個病房的護士。不過同一個病房住著四個病人呢,而且他和另外一個年長一點的護士大姐更熟悉一些,所以對她基本上也沒什麼印象,出了院就更忘到九霄雲外了。
小段臉騰的就紅了,自己一副熟人的姿態,可金燮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不過能乾出那麼奇葩的事兒的小段,內心可不是一般的強大,很快就調整好自己。
“哎呀,金營長,我是小段呐,您住院的時候,我還給你紮過吊針呢。”你不是說不認識我麼,那我就把話說得明明白白,這下你總不能說你沒住過院吧。
“哦,醫護人員太多了,記不清了。”四兩撥千斤說的就是金燮吧,彆管你怎麼套近乎,老子就是一句話,不熟!
小段被金燮堵得說不出話來,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一邊看戲的楚睿琴倒是挺解氣,尤其是金燮的態度,讓她特彆滿意。他越是氣彆人,她看著就越舒心。
“你還有事兒麼?”金燮不耐煩地看著杵在那裡不走的小段,一臉的嫌棄。
“嗯?”小段還兀自沉浸在打擊之中,金燮問她,她下意識反應,但是臉上都是懵的。
“沒事的話,我們要吃飯了。”言下之意,你可以閃了。
小段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走,硬是不挪動,還想再說點什麼。
這時候看夠戲的二端不乾了,怪不得敢做那麼缺德的事兒,破壞人家感情,這種人簡直欠收拾。
“這位大嬸兒,您要是饞的話,等我們吃完您再來撿盤子底兒唄?您在這兒杵著,我們食不下咽,您影響食欲啦!”惡毒,真惡毒,二端這嘴損起來沒邊兒。
沒想到一個小孩兒說話這麼狠,小段血槽裡的最後一點血也空了,被一個小孩兒叫大嬸,任何一個年輕姑娘都受不了。何況是小段這種自視甚高的姑娘。簡直一口老血翻上來,還得生生咽下去。
“你這小孩兒,怎麼說話呢?!”小段尖著嗓子叫喚,眼珠子都要噴火了。
“你說怎麼說話呢?給你臉你不要,非得把你老底兒掀了是吧?彆以為你乾了什麼沒人知道,我要是拿著你寫的信告到你們領導那兒,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楚睿琴算是忍不了了,蹭地一下站起來,不罵她一頓,自己今兒氣兒不帶順的。
金燮想捂臉,他家小辣椒這回肯定出名了,這脾氣爆的,他都看見政委往這邊看了。
“你!你敢!”小段一下子就心虛了,她寫信是有點衝動了,得知金營長在老家處了個對象,她就坐不住了。千方百計弄到了地址,腦子一熱就寫了那封信,打的主意就是覺得一個鄉下女人被一攪和肯定自慚形穢,主動求去。
誰知道人家並不是個吃啞巴虧的,居然直接來了部隊找金營長。她這個局,隻要人家倆人一對質就露餡,現在人家撕破臉,把話都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