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容致信已經給了岑菲很高的評價,隻不過他自己還沒意識到。
這會兒這姑娘蹲在那裡找東西,容致信的視線不經意地就落在了岑菲的臀部,因為蹲著,褲子的布料緊緊包裹著那處圓潤的所在。明知道非禮勿視,可容致信就是沒有把目光移開,反而肆無忌憚地看了又看。
喉嚨有點發緊,容致信不自在地扯了扯風紀扣,怎麼覺得空氣有點稀薄呢?
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彆人眼中一道誘人風景的岑菲,還變本加厲地撅著屁股伸手到床底下摸出不知道啥時候掉下去的一根筷子。
容致信幾乎要跳起來了,這姑娘怎麼那麼沒有警惕性?一點都不像個好姑娘!在一大老爺們兒麵前撅著屁股,像什麼樣子?!他幾乎想出聲訓斥岑菲了,就像訓斥他手下不聽話的戰士。
好在容致信強大的定力讓他忍耐住了,隨即想到,這是和周景然有關係的人,自己鹹吃蘿卜淡操心乾嘛?
沉浸在對自己深深的鄙視之中,容致信倒是暫時把注意力從岑菲曼妙的身材上移開了。
岑菲站起來拍拍褲管上的皺褶,心裡直嘀咕。這人就這麼直挺挺地坐在這兒,一般人探病好歹拿點東西啥的,這人就空倆手來的。來就來吧,還耷拉個臉,一副你離我遠點的架勢。
心裡正琢磨,要不要說點啥,畢竟人家是來看周景然的,作為周景然的親戚,她是不是應該幫著招呼一下呢?況且看軍銜,這人八成是周景然的領導。倒是沒想到,這人年紀看著不大,可已經是中校了。這得什麼資曆才能有這等成績?
該不會是個靠老子提攜的家夥吧?雖然岑菲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個不學無術的人,可架不住第一印象不咋地呀。
“您喝水麼?”躊躇了一會兒,岑菲選了個安全的話題,打開局麵。
她以為這人會客氣一下,說不用。當然,這說的是正常人,一般人。
可惜這一套在容致信身上不管用,容少爺雖然在軍營摸爬滾打,但畢竟從小生長在大家族,被人伺候這種事他毫無壓力,也不懂客氣。
於是岑菲就聽見這人一點都沒客氣地說:“喝。白開水就行。”
容致信想的是也彆喝茶了,不是要出院了麼,喝茶太麻煩了。他還覺得自己挺為彆人著想的呢。
岑菲差點把手裡的杯子掉地上,她真的隻是客氣客氣,為什麼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呀?還理直氣壯地說喝,聽話茬,喝白開水還算是不想添麻煩。
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和古怪的人一般見識。反正她確實是問人家了,也沒有規定說對方必須也客氣地說不喝呀。
岑菲倒了杯開水,端給容致信。還下意識地提醒:“小心燙。”
畢竟是醫務工作者,耐心比一般人要強很多。
容致信頗有點意外地看了一眼岑菲,剛才他說喝水的時候,她都要爆了,一息之間竟然調整好了情緒?她倒是挺有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