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整了那麼一出驚心動魄的鬨劇,二端上完藥,跟著老叔一起去派出所做個筆錄。爸爸媽媽則負責把爺爺奶奶送到濟善堂。
衛十乾等這家人也不來,等爺爺奶奶到了,才知道二端受傷了。
衛十彆的能耐沒有,製藥的手段可以說相當了得。趕緊拿了一罐藥膏塞給周景林,讓他帶回去給端端抹臉,省得老腫著半張臉。
這邊派出所裡,小胡子一夥兒雖然被抓了,但是也不怎麼慌張,除了身上疼得要死。有兩個傷的重的,已經暫時留在醫院裡被看了起來。
事實很清楚,周景然做筆錄也不過是走個程序。
隻是倪再興問起小胡子那夥人為什麼找周家麻煩的時候,周景然略略避重就輕地說是因為他二哥被設套欠下巨額賭債。並沒有提關於小胡子他們的來曆。
倪再興雖然覺得這裡頭可能並不如周景然說的那麼簡單,但是對方不想說的,他就算問也問不出來。好在不是什麼要緊的問題,反正小胡子他們尋釁滋事衝擊醫院的事實已經清楚,抓他們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倪再興在醫院的時候也側麵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他媳婦張護士長把二端的所作所為跟他講了,時隔多年,倪警官的心再次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這衝擊都來自同一個人,二端。
這孩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善良,勇敢,甚至有點倔強。
不論麵對的是什麼,她似乎都有勇氣。
這可真是一個特彆的孩子,似乎有著超乎年齡的冷靜和堅韌。連他這個大人都未必能比得上她。
臨走的時候,周景然留了個心眼,私下跟倪再興打了個招呼,意思如果有人來撈小胡子他們,無論什麼人,請務必給他去個信兒。
周景然一直覺得這夥人在山城市是有人幫的,不然他們大老遠來的,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可能把自家的動向掌握的一清二楚,明顯是有地頭蛇在幫他們。
他要順藤摸瓜,看看到底是誰在幫助自己的敵人。最好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否則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裡麵的事情。
對於周景然的要求,倪再興沒有什麼不答應的。如果讓他選,他是肯定要站二端這一邊的。周景然那麼篤定,就是說明小胡子他們是一定會有人來撈的。倪再興怎麼也想不透,是什麼人要去難為一個家庭。更何況周家雖然這些年富起來了,但也算不得什麼特彆令人眼紅的事情吧?
反正也隻是給透給消息的事兒,還能順便賣周家人一個好,何樂而不為呢?
等周景然領著二端去了濟善堂,就決定先在濟善堂住下照顧父母,二端的傷惹得衛十直皺眉,暗暗生氣,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乾的?讓他逮著,非得藥死他不可。
趁著給二端敷藥的當口,衛十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二端。
二端臉色敷著衛十給現製的活血散瘀的藥膏,她感覺像在敷麵膜,索性另一邊臉也敷上了。惹得衛十直搖頭,這孩子太沒溜兒了。
接過藥瓶,打開聞了聞,一股清香的藥味。就是不知道是什麼藥。
“衛爺爺,這是啥呀?”二端知道衛十給的肯定是有用處的,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乾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