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端明目張膽地把魯中南從籃球場叫出去,無外乎就是仗著魯中南剛把他們班同學給整受傷了。一般人的慣性思維會以為二端是找魯中南談話,算賬去了。
除了幾個知情人,根本沒人會想到他倆其實是找地兒說悄悄話去了。
所以倆人一前一後回來的時候,臉上都是麵無表情,魯中南甚至表情嚴肅。全程無交流。
比賽已經結束,二班取得了比賽的勝利,頒獎儀式周一早操的時候舉行。
室內球場裡的人漸漸散去,二端也跟郭星楠,韋麗莎一起把班上的東西收拾好送回教室。
今天郭星楠有英語特長班要上,二端就讓她先走,她和韋麗莎做收尾工作。
教室裡就剩二端和韋麗莎,二端把今天加油用的彩旗什麼的整齊地擺在紙殼箱裡麵,下次再有運動會什麼的還可以拿出來用。
“你跟魯中南在搞對象吧?”韋麗莎突然打破沉默,雖然是問話,但語氣是肯定的。
二端看了她一眼,那天她和魯中南一起給韋麗莎解圍的,韋麗莎看出來一點都不奇怪。
“嗯。”二端也沒打算隱瞞,不過韋麗莎突然提起這個,二端拿不準她是什麼意思。
“我不會告訴彆人的。”韋麗莎似乎沒想到二端這麼平靜地就承認了,急急保證道。
“我知道。”二端其實根本不擔心,因為韋麗莎根本就沒有朋友。
這個發現讓二端非常意外,但是想想上輩子她也隻是知道韋麗莎學習成績好,再有就是突出的上圍。對韋麗莎的了解甚少,更不知道她在班級裡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這輩子跟韋麗莎同班,二端發現她是個存在感很低的人,或者說是她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韋麗莎根本就不希望任何人注意到自己。
對話至此陷入停頓,良久以後,韋麗莎才小聲說:“那天謝謝你。”
二端還以為她打死都不會提那天的事兒呢,所以不由得看向韋麗莎。
韋麗莎長得感覺比同齡人成熟一點,但是她的眼睛卻有點迷茫的樣子,似乎有很多心事一樣。
“想聊聊麼?”二端看著這樣的韋麗莎,輕聲提議。
韋麗莎咬咬嘴唇,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然後她倆就轉移陣地,二端請她去了一家環境很清靜的咖啡廳,找了個安靜的位置,準備坐下來好好聽韋麗莎的故事。
雖然韋麗莎很低調,但是二端還是從她穿在校服裡頭的襯衫上看出,韋麗莎的家境其實很好。所以點東西喝的時候,韋麗莎根本想都不想就點了自己平日喝慣的口味。
遣走了服務生,倆人一人一杯咖啡安靜地品味著,誰都沒開口。
韋麗莎不說,二端也不催。
打破沉默的還是韋麗莎,她有些遲疑和試探地說:“那天那個人,是我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