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衛十講了關於他那個出家的兒子的事兒,二端也是皺起眉頭。瞧乾爺爺這個架勢,是思念兒子成疾啊。
不能眼看著他這麼發展下去,得想辦法解了他這個心結。
“爺爺,您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就算要找到伯伯,也得花時間不是?不然這樣,這件事您交給我,我去幫您找,但是您得答應我,放寬心,不能伯伯還沒找到,您先把自己身體造壞了。”二端知道,衛爺爺如果對一件事兒鑽了牛角尖,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釋懷的,想想當年他能數十年不給人看病,就知道他這股子擰勁兒。
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想讓衛爺爺開懷,恐怕隻能是找到那位未曾謀麵的衛伯伯了。也不知道少得可憐的線索,能不能找到這個人。
但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結果呢,二端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要試一試的。
二端的能耐衛十是了解的,彆看他這乾孫女兒隻是個十多歲的女娃娃,但是她的腦袋瓜好使著呢,說不定真能幫自己找到兒子?
想到這裡,衛十心裡不禁燃起了一絲希望。自己年紀越來越大了,對兒子的思念與日俱增。以前總想著孩子隻要過的好,在不在自己身邊也隨他去。可他真不知道自己哪天沒了,隻想臨死之前再見見兒子,看看他過得好不好。
“端端呐,你要真能幫爺爺找到你伯伯,爺爺真的感謝你啊。”不管成不成吧,二端為了讓自己寬心能把這個事兒放心上,衛十也頗為老懷安慰。
二端露出一排瑩白的小糯米牙,笑得可愛。“爺爺,您要是感謝我,晚飯就多吃點兒,看來我真得沒事兒來看著您了。不行我打明兒起可住到醫館來看著您了。”
衛十也被二端俏皮話兒給逗笑了,臉上的黯然也舒展了許多。其實老人嘛,難受隻是因為孤寂吧。就算有個小蘇陪伴,到底比不上親兒。
“好,爺爺今天一定多吃點兒,就衝著你這麼乖,這麼孝順的份兒上。”衛十站起來,背著手兒,領著二端出了屋子。
這些天除了看診,他總是悶在屋子裡,腦子裡跟過電影兒似得,想的全是兒子。這都快二十年了,也不知道鬆濤過得好不好,出家是因為萬念俱灰,可是這都二十年了,還是不能原諒老父親?回來看看他。
晚飯二端還特意下廚做了個酸辣湯,給衛爺爺開開胃,這些日子都不愛吃飯,真讓人擔心。
飯桌上,二端說了許多笑話兒給衛爺爺聽,逗得老爺子笑得胡子都直顫。
喝了兩杯小酒,吃了兩碗飯。二端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想著衛十這段日子確實需要人陪伴,二端決定明兒領著哥哥住過來,一來陪伴衛爺爺,二來也有利於哥哥的腿的康複,彆留下什麼後遺症。
當然二端不能直說是為了陪衛十,隻說是陪哥哥來養腿,衛十哪有不答應的,這醫館就他和小蘇,冷清的很。不然他也不能胡思亂想的。
說定了,二端就由小蘇送著回家了。到家把這個事兒跟爸媽一說,爸爸沉吟了一會兒,答複二端:“這個事兒爸爸幫你辦,你回頭問問你衛爺爺細節,比如他兒子是哪一年走的,跟的和尚是哪兒來的,越具體越好,越多細節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