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端下午還有課,安排好薛小凝一家,二端坐著家裡的車,趕回學校上課。
心裡頭惦記小凝,上課也是強打著精神,把注意力放在課本上。
爸爸媽媽知道了小凝的事情,打電話囑咐二端不要擔心,小凝的事情爸爸會關照。
二端這副好心腸就是遺傳自爸爸媽媽的,可見周景林楚睿雲夫婦也是見不得好人受罪的。
本以為,案子的事情絕對不會出什麼變化,二端卻在第二天接到魯中南的電話,說可能這事兒不太好弄。
等魯中南趕到學校來,二端匆匆從樓上跑下去,看到站在樓下的魯中南就急吼吼地問:“你電話裡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好弄?”
魯中南也很懊惱,沒想到他本來以為板上釘釘兒的事兒,卻還真是出了岔頭兒。
樓下人來人往的,不是談話的好地方,顧不得二端一再地追問,魯中南拉著她往京大的湖邊走,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說事兒。
二端耐著性子跟魯中南去,等到了沒人的地兒,不等魯中南說什麼,二端就抓著她胳膊,半分鐘都不耽誤地問:“你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岔子?”
“犯事兒的人裡頭,有個是宮家本家的子弟,犯事兒的幾個人現在都一口咬定是薛小凝自願的。最要命的是薛小凝那個學姐,竟然也替他們證明!”
想到那個紅口白牙說假話作偽證的女生,魯中南就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薛小凝的學姐替害她的人作證?!”
二端也是十足的震驚,不是說是薛小凝的學姐把她送來醫院的麼?怎麼一下就反轉成對方的陣營的了?
“嗯,應該是收了好處,或者受了脅迫。”
若是普通人家自然沒有這個本事運作,可宮家是京城的根基深厚的世家,而且宮家本家人做事向來不折手段。魯中南可記得當年二端的老嬸兒差點就讓宮家本家的人作為交換的籌碼,硬要把她嫁給鄭家那一文不名的敗家子鄭自力呢。
“他們大概還不知道薛小凝認識你我,所以做這些完全沒遮遮掩掩的。倒是讓我收集到了不少證據。隻不過現在最要命的是薛小凝那個學姐,她的證詞太重要了。”
魯中南眉頭緊鎖,真不知道那女人收了多少錢,能這樣昧著良心說話。他得到的訊息是,薛小凝去那家酒店打工就是這女人介紹的。
想到這裡,魯中南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總覺得這裡頭似乎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內情。
“對了,我記得小凝被送到醫院之後做的檢查裡麵,說她體內有致幻劑。小凝雖然單純,但是她應該不會食用不熟悉的人給的東西。能給她下藥的肯定是她熟悉的人!”
二端靈光一閃,似乎捕捉到了什麼。
“嗯,薛小凝的筆錄裡也提到了她是突然就迷迷糊糊的了,並沒有被強行灌藥。看來她受害的事情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二端這個思路很特彆,他們和警察都覺得薛小凝一個單純的與世無爭的女大學生不會與人結仇,都把案件定性為臨時起意。
可如果按照二端的思路,那這就不是一次偶發性事件,而是有預謀的犯罪。
“我覺得她那個學姐嫌疑很大。”
魯中南想來想去,最懷疑的人就是昧著良心作偽證的學姐。
“查查她的底,人做壞事不可能沒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