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我老嬸兒家已經脫離你們宮家的勢力,這些年都是自生自滅。和我家論親戚的,也隻能是我老嬸兒的娘家。再說了,宮浩宇是犯法了,他不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嗎?難道說,宮家有權有勢,就可以目無法紀?縱著家裡的子弟任意妄為,踐踏無辜的人?我覺得,你們與其找到我家來,還不如回去好好敲打一下家裡人,彆再出第二個宮浩宇了。”
二端一想到躺在醫院裡的薛小凝,對宮家人就每個好臉兒,說話紮人得很,半點兒情麵也不願意講。
況且這事兒,真沒什麼情麵好講。犯法了就是犯法了,而且很可能小凝的一生就這麼毀了,不光是小凝不能原諒,她也沒辦法原諒。
周景林支著腦袋看自家閨女小嘴兒叭叭叭兒地一通機關槍掃射,臉上不顯,心裡卻樂得不行。
他們家二端從小兒就厲害,尤其是嫉惡如仇這一點,也不知道像誰。義正言辭的樣子,真是精神!
反正他是無條件支持閨女的,堅持她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不被不良的習氣影響。他的女兒就是這樣一個黑白分明的人,活得純粹。
管家知道這周家小丫頭厲害,但是沒想到她麵子裡子都不給,完全不留餘地。
“說的好!”
這時候,老叔周景然領著老嬸兒宮月娥進來了。
周景然銳利的眼神掃向宮夫人和管家,冷得讓人心裡發寒。
當年宮家逼著宮月娥嫁給鄭家的鄭自力,拿她一生的幸福去換取政治資源。過了這麼多年,周景然還是耿耿於懷。
他這麼一個坦坦蕩蕩的漢子,唯獨媳婦兒的事兒上他不能釋懷,所以他對宮家本家向來沒有好印象。
這次的事情,他一聽說是宮家本家的子弟辦的惡心事兒,就跟宮月娥商量過不插手的。就是怕宮家本家厚臉皮,拿宮月娥嫁到周家的事情做文章,給二端他們施壓。
所以接到老娘的電話,說宮家人來大哥家鬨騰了,他趕緊帶著媳婦兒來了。這還了得,誰給他們那麼大臉,自家出了那種豬狗不如的子弟,還好意思來他大哥家說項?
在門口就聽見他侄女兒二端義正言辭地一番話,解氣,痛快!
見周景然兩口子來了,那宮夫人卻是來的精神。
“月娥,你來的正好,快點說說你這侄女兒吧,得理不饒人,瞧瞧她說的都是什麼話?”
宮夫人自然和宮月娥是認識的,論輩分,宮月娥得管她叫嫂子。
宮月娥笑了笑,她這本家的嫂子嬌慣孩子到沒有原則的地步。養出那樣的兒子,居然一點兒都不覺得丟臉,還為了那種不肖子四處奔走。
如今宮浩宇被抓,京城的權貴圈都在議論。雖然宮月娥的父兄早些年已經和本家脫離的關係,甚至從族譜裡分了出來,但是她知道父親多少心裡是有些悵然所失的。
畢竟家族對一個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家族的存在證明你不是一個沒有來曆的人,追根溯源,人之根本。
不過現在看來,當年壯士斷腕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現如今的宮家架子還在,可卻已經是個空殼子了。尤其是新生代裡頭,沒什麼特彆出色的,沒有接班人的尷尬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現在更是鬨了天大的笑話,出了宮浩宇那麼一個不入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