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
這下倒是輪到二端不解了。怎麼聽顧寂的話茬兒,好像有什麼冤屈?
“嗬,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也不至於真的把好人冤枉成壞人。韋麗莎的繼父在她麵前裝好人,可他貪汙受賄的事情卻是事實。我可半點沒冤枉他。”
顧寂有些自嘲地輕笑了一聲,說出來的話,卻讓二端大吃一驚。
什麼?韋麗莎的繼父受賄是真的?並不是顧寂編造出來拿捏韋麗莎的?
“現在人都死了,死無對證,隨你怎麼說。”
二端還在嘴硬,可是她心裡卻隱隱的覺得,顧寂沒有必要撒謊。
畢竟,之前他都沒有解釋。一直頂著個惡人的帽子在占韋麗莎的便宜,他並不怕被誤解,所以他的解釋也沒有什麼目的性。
“事實就是如此,愛信不信。”
顧寂板起了臉,自己難得說一回真話,居然沒人信。
“這件事先撂下不說。你既然沒有韋麗莎以為的那麼壞,那為什麼不肯救她呢?反而還讓我去救。明明你一句話就能搞定的事情。”
孰是孰非,二端覺得暫時可以不去考慮。
現在最主要的是把韋麗莎從局子裡撈出來,故意傷人什麼的,可輕可重。以顧家的勢力,想碾死韋麗莎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說話現在要是好使的話,我還用找你?我腦震蕩,連路都走不了。況且,這次韋麗莎撞上的可是我姑姑。我們家唯一不給我麵子的就是我姑姑。她想弄韋麗莎,我是攔不住的。”
沒想到顧寂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原來他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這世上還是有人治得了他的。隻不過這治得了他的人為什麼偏偏跟韋麗莎為難呢?
“你都說服不了你姑姑,難道我就能?”
二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明白顧寂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你可以的。因為你和我姑姑,沾親帶故。”
顧寂說起這個,麵容倒是緩和了一些。
“嗯?沾親帶故?難道,我是你姑姑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二端想了想,還真是沒想出她有一個親戚姓顧。
“你不是有個舅姥姥叫姚婉瑜嗎?她夫家姓岑,我姑姑的夫家也姓岑,按輩分,我姑姑是你舅姥姥的妯娌。”
見二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一臉的茫然。顧寂好心的給她解惑。
他這樣說二端大概明白了,怪不得她沒有印象,實在是關係有點七拐八拐的,一時間沒想到。
雖然說和岑家關係還好,但最親近的也僅止於舅姥姥和舅姥爺。至於舅姥姥的妯娌,二端隻是麵熟,卻並不了解。
“雖然沾親帶故,可是卻並無交情。你如何覺得我能說動你姑姑?”
二端還是覺得,顧寂找自己當說客不是明智之舉。不如他自己跟他姑姑撒嬌打滾什麼的還比較有效。
可能是看出了二端的想法,顧寂指了指自己纏得嚴嚴實實的腦袋。
“我要是去為了打我的人求我姑姑,怕是韋麗莎死得更快。”
顧寂可是了解他姑姑那個護短的毛病,昨晚韋麗莎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才是讓他姑姑覺得惱怒的原因。
她大概想不通,有什麼深仇大恨,能讓一個姑娘對自己的親侄子喊打喊殺的。
所以韋麗莎的行為才惹得她特彆不諒解,完全不聽顧寂的解釋,直言要讓韋麗莎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