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被醫院宣布很難要上孩子的夫妻,隔了多年還是幸運地懷上了。有時候可能隻是幾率小,說是隻有百分之幾十、十幾,甚至是百分之幾。可是一旦成功懷上了,這幾率不就變成百分之百了麼?
“那韋麗莎的腦子怎麼糊塗的?被你關的?鎖的?”
二端覺得,一個好人被當成狗一樣拴在家裡不讓出門,是有可能出問題的。
況且韋麗莎本來就接連遭受刺激,心理比普通人更加脆弱和不穩定,加上她又懷著孕,神誌不清倒是說得過去。
“對,我那天下班回來就發現她好像不對勁。看我的眼神也不陰狠了,更是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慈愛。我後來偷偷聽她自言自語,就發現她居然認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那個人的……”
顧寂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韋麗莎不再想弄掉孩子是好事情,可是現在的韋麗莎打的主意實在讓他哭笑不得。
她以為自己懷的是彆人的孩子,甚至對他假意溫柔,讓他應允生下孩子之後娶她進門。這裡麵報複的意味太濃了,傻子才看不出來。
可顧寂知道她以為的真相並不是事實啊,韋麗莎等於是給自己編織了一個報仇的夢,沉浸其中不願醒來。
“我帶她去看過心理醫生,但是醫生說她現在的情況正是出於發病期,強行地令她接受現實,隻會加重她的病情。況且顧及著肚子裡的孩子,不如就先順著她,等孩子安全降生隻會,再給她治療。畢竟她現在隻是臆想,並沒有暴力和自殘的傾向。”
顧寂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都跟二端說了,自打韋麗莎的繼父自殺之後,韋麗莎在這個世界上就沒人牽掛惦記了。隻有周端端雖然不是她的親人,但是卻算得上是韋麗莎僅剩的親近的人了。
加上之前韋麗莎被他姑姑整,他又受傷在醫院,也是周端端出麵周旋,才保了韋麗莎平安。
於情於理,韋麗莎的事兒,顧寂覺得應該跟周端端交代一下,也征求一下她的意見。
“那你也打算維持現狀一直到她生產嘛?如果生產之後她的情況還沒有好轉呢?你想好怎麼辦了嘛?而且你家裡會同意你們倆結婚?!我表示懷疑。你答應她生完孩子跟她結婚,莫不是哄她的吧?”
聽完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二端倒並不是很擔心韋麗莎的精神狀況了。反而是介於顧寂從前的表現,對他能否照顧好韋麗莎和她的孩子表示了高度的懷疑。
顧家可不是普通人家,顧寂又是特彆受看重的子弟。他的婚事不可能由著他自己做主的,娶個普通人家的閨女尚且不易,更何況是韋麗莎這種情況?
就算顧寂有心隱瞞也是瞞不住的,他姑姑早就把韋麗莎的底細查了個底兒掉,韋麗莎想進顧家的門兒?難!
二端眼珠轉了轉,沒讓顧寂發現自己眼裡的盤算。專門拿話去刺激顧寂。
“我怎麼是哄她的呢?我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被質疑的滋味兒不好受,顧寂立馬就反駁二端,甚至顯得有些氣憤。
他的氣憤二端像是沒瞧見,笑眯眯地說:“那我就等著參加你倆的婚禮嘍,韋麗莎的伴娘應該非我莫屬,我會自行準備好伴娘禮服的。你們敲定了婚期,記得提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