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混蛋,他是個魔鬼。我親眼目睹了他對即將畢業的學姐耍流氓,學姐不敢聲張,因為他可以不通過學姐的畢業論文,讓她畢不了業。
李想恨恨地講著,講著自己一向尊敬的老師背地裡道德淪喪的醜陋模樣。
竟然有這種事兒?你怎麼都沒跟我們提過?!你是被威脅了嘛?
李想說的這些,有些超出了麥迪娜的認知,她臉上再也控製不住地浮現驚嚇的表情。李想到底經曆了些什麼呀?為什麼她都不說?難道她們不值得她信任嘛?
李想一看麥迪娜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
不由得討好地衝麥迪娜笑笑,然後自暴自棄地繼續說道: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正好相反,我沒去舉報他,反而天真地覺得自己掌握了他的把柄。我不是想保研嘛?這簡直是送到我手裡的捷徑呀。
二端一言不發地看著李想,沒想到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李想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兒。隻是李想到底是過於天真了,她以為光撞見人家的醜事就能拿捏住一個老流氓?證據呢?
不知天高地厚的去要挾對方,怕是作死的前奏了。
李想說的那個教授,二端有印象。姓範,看起來像個正人君子,四十來歲,一副學者風範。沒想到背地裡這麼齷齪,卡著學生畢業的大事兒來脅迫彆人就範。
李想,你不會是拿這個事情去威脅範教授,讓他給你保研名額吧?
麥迪娜不可置信,她印象裡李想不是這樣的人啊,急功近利,連是非都不分了嘛?
況且,以李想平時的表現,她想申請保研問題也不大啊,為什麼非得選擇這麼激進的方式?
聽到麥迪娜的話,李想慘然一笑,眼神落寞。
嗬嗬,是不是覺得我很不擇手段?彆說你們這樣覺得,我自己也這樣覺得。可是我就是沒忍住這個誘惑,畢竟範教授的研究生是咱們學院最好的方向,我實在太想要的。
李想又想喝點兒酒了,她覺得她需要麻痹自己,才能不去自我厭惡。
那後來呢?為什麼又取消了?
麥迪娜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李想的行為,可那是她的好朋友,她不想把李想想得那麼糟糕。況且,她以前真的不知道李想的家裡頭是那樣的狀況,她從來都沒表露過一絲一毫。
我笨呐,我以為那禽獸是怕身敗名裂。可實際上他不過是設了個圈套讓我鑽,先給我想要的,再毫不費力地奪走。他趁這個時間給那個學姐順利畢業,還寫了推薦函推薦到了事業單位。得了好處,那學姐自然對這件事兒諱莫如深了。就算我說出去,怕是也沒人相信。
李想惱恨範教授的老奸巨猾,可如果不是自己貪婪,又怎麼會惹上這樣的麻煩?一時想岔了,等待她的竟然是萬劫不複。
自作孽,不可活。大抵說的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