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過站了(1 / 2)

是故意的嗎?司玄控製不住的猜測。

故意不去提示他,等到最後他發現時,才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像是不經意的警告他,他的一切都掌握在它的手中。

真熟悉啊,司玄顫動著睫毛,是什麼時候呢?這種被人愚弄掌控的無力感和憤怒。

他似乎又看到了一地的鮮血,記憶再一次襲上心頭,就像回到過去每個深夜的夢境裡。

有人踏過同伴漸漸冰冷的身體,緩步走到他麵前,對他輕聲說:“真不好意思,沒有‘父親’想看到孩子受傷,但誰知道壞孩子自己跑到了子彈麵前呢。”

在他冰冷的眼神裡,那個人臉上仍然帶著那麼溫柔又那麼虛假的笑。

“——所以,乖孩子永遠、永遠不要試圖逃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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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感到自己被司玄的意識排斥了,它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僅僅隻是因為自己沒有提示宿主嗎——雖然它確實是故意的。

之前宿主無緣無故的笑,還有檢測到的思緒的空白讓它十分在意,就像是宿主用什麼方法逃離了係統的檢測一樣,所以它故意不去提示,僅僅隻是想警告一下宿主而已。

它之前刻意向宿主隱瞞的一點,雖然司玄不綁定係統未來一定會死,但是綁定是雙向的,宿主不完成任務,係統得不到能量一樣會枯竭,如果宿主不願意係統根本不能停留在他的意識裡。

‘滋滋——係統錯誤——檢測到宿主試圖解除綁定——’係統錯亂的機械音傳來喚回了司玄的神智。

試圖解除綁定?原來係統還可以解綁的嗎?司玄緩緩眨眨眼,他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行為。

剛剛的一切隻是在他的腦海裡發生的,要是說特彆,那隻有在剛剛某個瞬間,他對係統的抗拒達到了至高點。

所以,綁定是雙向的?司玄若有所思,他垂著眼驀然笑了。

雖然他並不想死,沒有人比他更懂得活著的可貴,但是如果係統妄圖控製他,那他也不介意讓係統也不好過。

‘滴滴——這是一場公平雙贏的交易,宿主你真的要解除綁定嗎?’似乎是害怕司玄真的解除綁定,係統的機械音都帶上了點慌張:‘如果解除綁定一年後你的身體就會衰弱而死。’

‘公平?’司玄彎了彎嘴角,意有所指的說:‘是指你能檢測到我的所有想法的公平嗎?’

‘滴滴——’係統響了兩聲之後沉默了一會才說:‘如若宿主對此不滿,係統可以承諾不隨意檢測宿主的想法。’

司玄感覺腦海裡有什麼東西和他斷開了,但他笑的更開懷了:‘我拒絕,給我能主動隔絕你檢測的權限。’

司玄給自己倒了杯水,手指握著杯壁,空曠的房間裡蔓延著死寂的沉默,他看似從容,實則手心已經被手汗打濕了。

這其實是沒有什麼把握的交易,係統或許可以換個人綁定,他甚至不知道係統的目的,但是他在賭。

‘滴滴——’隨著一道提示音響起,司玄麵前突然升起一塊光屏,空曠的屏幕上隻有角落有一個按鈕,此刻是關閉的狀態。

——他在賭係統的綁定並非偶然,而是有預謀的。

現在看來,他賭贏了。

杯子被放回桌麵,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杯子平穩的呆在桌麵,唯有裡麵冰涼的水還蕩起一圈圈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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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紙張被手指捏緊後發出輕微的聲音。

幸好船長先離開了,不然他看見了肯定要驚訝,那雙往常能很穩的握住兵器的手微微顫抖,被人稱為戰鬥狂魔的[公子]大人耳邊都染上了一抹微紅。

說到底達達利亞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罷了,什麼時候見過那麼露骨的示愛?

在他的印象裡,他與司玄隻見過幾次,在他的記憶裡,少年見到他時都是一副平靜的,公事公辦的狀態。

或許是一個誤會,這封信不像是少年會寫出來的。

細微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儘頭傳來,不知道懷著怎麼樣的心情,他把信紙放回了信封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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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發青年拿著粉紅色的信,夜風吹拂過他的發絲,他看著窗外,神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司玄到達達利亞麵前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他心裡鬆了口氣,看來達達利亞還沒看過這封信。

“[公子]大人。”司玄主動開口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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