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保福阿哥是純親王府上的阿哥,沒想到皇上如此看中他。”佟庶妃擦去了眼淚,“那皇上可會因為今晚我的阻攔而生氣?”
那宮女說:“格格不必擔心。您畢竟是皇上的親表妹,皇上不會生您的氣的。”
佟庶妃轉頭看向宮女:“你叫什麼名字?”
宮女眼中閃過喜色,連忙跪下:“奴婢是內務府派來伺候庶妃的。請格格賜名。”
佟庶妃看著棉帕上的蘭花:“那你便叫蘭心吧。”
“奴才蘭心謝格格賜名。”
康熙回到乾清宮時,已經有機靈的小太監跑去太醫院將霍太醫請了過來,正在給保福阿哥把脈。
此時,保福的哭聲因為長時間的哭泣變得細弱,康熙連忙抱起保福,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皇上,阿哥爺應是哭泣時間太久,有些脫水,加上始終看不到親近之人,心情焦躁。才導致起燒了。隻需喂些水,睡一覺即可。”霍太醫跪地說道
康熙看著發著燒,看到自己迷迷糊糊的眼神瞬間有了光亮,哭聲也漸漸大起來的保福,握住他緊抓自己辮子的小手,心裡泛著酸軟。
親近之人可不就是說的自己麼。伺候的人誰都哄不住,隻有自己這個阿瑪,被抓著不放。
“霍太醫有勞了。”
康熙將霍太醫打發走,喂了保福喝了一小杯水,又哄著他睡著,待睡熟後才起身離開。
甩了甩酸疼的胳膊,康熙坐到寶座上問梁九功:“保福為何哭鬨不止?”
梁九功:“回皇上,阿哥爺睡醒後,想讓您抱著,伺候的奴才們沒有用才哭鬨不止。”
康熙:“既然沒有有用,那就都換了,找到阿哥喜歡的為止。”
梁九功沒想到自己一句討巧的話,讓剛剛伺候阿哥爺兩個月的奴才們就這樣遭到了厭棄,但他也不會替他們求饒的:“嗻。”
康熙:“主動跑去請太醫的奴才是誰,看著是個機靈的。”
梁九功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顧問行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收的這個乾孫子剛剛調教好就入了皇上的眼:“回皇上,是今日值夜的守門太監高懷恩。”
康熙:“讓他去伺候保福吧。日後保福再有個什麼,也有個機靈人能及時通知朕。”
說完就再次進了東暖閣,摟著保福睡了一夜。
梁九功現在是有點嫉妒這顧問行了,自己當著乾清宮總管不說,剛調教好的乾孫子就這樣有了大好的前程。跟在保福阿哥身邊可比跟在其他皇阿哥身邊強多了,就說那被送出宮的五阿哥保清,皇上幾個月也不見上一回,他身邊的太監,哼哼,自己是舍不得把乾兒子塞過去。
康熙睡下之後,梁九功找到正睡得流口水的乾兒子劉猴兒。氣得一腳把他從鋪上踹下去,這傻子還不知道今晚上發生了什麼吧!真是越想越嫉妒,自己千叮嚀萬囑咐,保福阿哥身邊這個缺兒多少太監盯著,怎麼劉猴兒這個憨憨就沒個眼色!你看看,你看看,又讓顧問行那個死冤家贏了一步。
被踹到地上的劉猴兒本打算發火,一看踹自己的是梁九功,立馬給梁九功倒了杯茶,又錘起了腿。
當他知道高懷恩搶了自己盯上的位置之後,臉上閃過陰狠:“兒子這就讓人把他拽下來。”
梁九功將劉猴兒的反應看在眼裡:“那是皇上欽點的太監,你敢去找事?”
劉猴兒笑著對梁九功說:“這不是有乾爹給兒子罩著麼。”
梁九功閉上眼:“這次你就老老實實的呆著,出了事乾爹可罩不住你哦。”
劉猴兒低下了頭,接著給梁九功捶腿。
時候差不多了,梁九功回去東暖閣外守著。
高懷恩接到通知後,立馬跑去給乾爺爺磕頭。顧問行從高懷恩嘴裡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點了點他的腦袋:“保福阿哥身邊的缺有多少人盯著你也知道。既然皇上給了你這個機會,就要好好珍惜。這一趟你就不該來。”
高懷恩紅著眼:“爺爺對孩兒的好,孩兒沒齒難忘。孩兒怎麼也該來孝敬爺爺一趟,謝爺爺的再造之恩。”
顧問行:“我對你再好,但你的主子是保福阿哥。多少人盯著你等你犯錯呢。忘了爺爺吧,日後好好伺候保福阿哥,以後對你好的隻有保福阿哥一人,記住了嗎。爺爺送你最後一句話,萬事都要忠於保福阿哥。走吧,現在就去保福阿哥身邊候著,以後彆再來了。”
高懷恩給顧問行磕了三個頭,將自己這幾年攢的錢放在顧問行手邊,轉身離去。
顧問行顛了顛那個小布袋,笑了:“這小子年齡不大,倒是個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