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賠禮道歉(1 / 2)

康熙觀察著鈕鈷祿皇後的臉色,但什麼也沒看出來,隻是身型似乎比新年時單薄了些。

鈕鈷祿皇後不自覺動了一下身子,被皇上這樣看著感覺彆扭極了。

康熙又掃視了一下殿內:“朕聽張太醫說皇後身體不適很長時間了,怎麼不見有奴才上報給朕。”

鈕鈷祿皇後聽著康熙的話音想阻止:“回皇上,是奴才不讓他們說出去。”

康熙給了皇後麵子:“既然如此,這些奴才也沒能照顧好主子,看在皇後的麵子上坤寧宮奴才罰奉一月。”

殿內的奴才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謝恩。

康熙讓他從乾清宮帶來的一個宮女上前,說:“這是朕給你挑選的奴才,精通醫術。皇後日後可要注重身體,不要再讓朕擔心。”

鈕鈷祿皇後不得不收下這個皇上安插在明麵的眼線。

兩人再無話可說,康熙默默的往肚子裡灌了兩杯茶,正打算讓魏珠去看看張太醫是不是路上有事耽擱。張太醫就帶人匆匆登場了,規規矩矩給帝後請安,絲毫沒有違背皇後主子命令的心虛。

康熙終於不用一點一點喝茶了,等到看著鈕鈷祿皇後喝下藥後,張口說:“皇後定是想念家人了,自你入宮後甚少有機會見麵,哪怕是現在朕也不見鈕鈷祿府遞牌子,明日讓鈕鈷祿府的人進宮看看你吧。”

鈕鈷祿皇後謝恩,並讓方嬤嬤親自去傳話,

康熙見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就起身離開了坤寧宮。

鈕鈷祿皇後忍受著嘴裡的苦澀下令讓皇上送來的宮女留在殿內伺候。再感受著這段時間在身體裡持續不斷的虛弱感,還是不打算將封後以來一直掌管的權力分出去一些。

皇上放了個奴才關照自己養病,是暗示自己放下部分宮權,但安排家裡人來勸,恐怕是想差了,鈕鈷祿家的人怎麼可能主動讓握在手裡的權力離去呢。

宮外鈕鈷祿府中,得知明日可以進宮的鈕鈷祿皇後生母曾經的側福晉舒舒覺羅氏認真記下兒子法喀的叮囑,並表示自己一定會將話帶到皇後跟前才把人打發走。急急忙忙讓人將自己給皇後求來的生子秘方縫到荷包裡,又取了自己攢的私房錢拿出一小半塞進去裝好,確認查不出來才放心休息。

第二日,舒舒覺羅氏先去慈寧宮給兩宮太後請安。太皇太後雖是不喜鈕鈷祿皇後但還是要給她臉麵的,短短寒暄了兩句就把舒舒覺羅氏打發走了。

皇太後略顯遲疑,太皇太後輕笑:“不過是一個奴才,有什麼可擔心的。咱們皇後有沒有膽量不說,連和我叫板心氣都不見得有。”

今早聽蘇麻喇姑說小夏子遞來消息,鈕鈷祿皇後的身體似乎出了問題。太皇太後就知道給保福報仇的機會來了,當然,她不會出手,隻需要慢慢等著。

舒舒覺羅氏被方嬤嬤迎進坤寧宮,給端坐在寶座上的皇後行禮。

皇後看著幾年不見的額娘,挺好,看樣子額娘在外過得如嬤嬤說得那樣很是舒心:“方嬤嬤,賜座。”

方嬤嬤把舒舒覺羅氏扶到離皇後最近的位子上。

舒舒覺羅氏雖然看出來了皇後的臉色不太好,但也沒放在心上。都是皇後主子了,有什麼不順心的。

“奴才想和皇後主子說些私話。”舒舒覺羅氏用眼神示意鈕鈷祿皇後讓奴才們都退下。

鈕鈷祿皇後僵著嘴角:“菱角留下伺候,其他人都退下吧。”

方嬤嬤為難的瞥了一眼恭恭敬敬立在角落裡的菱角,帶著其他人退了出去。

舒舒覺羅氏本還想讓那個菱角也出去,但皇後已經發話,不好再趕出去:“這是奴才給主子做的荷包,主子不要嫌棄。”

菱角接過荷包,稍稍檢查沒有聞到不妥的藥味,才將荷包呈給鈕鈷祿皇後。

鈕鈷祿皇後摸著滿墩墩的荷包眼裡泛起柔光,額娘還是想著自己的。

舒舒覺羅氏以為能留在殿內的菱角是皇後在宮中培養的心腹,見皇後打算將荷包收起來,連忙開口:“這裡頭是奴才攢的銀錢,夾層裡還縫了奴才求來的生子秘方,主子記得用。。”

鈕鈷祿皇後的臉整個僵住,垂著眼:“菱角,去重新沏壺茶。”

菱角乖乖端著茶壺出去,但鈕鈷祿皇後知道,皇上很快就會知道荷包裡的東西。

舒舒覺羅氏看著菱角出去,一時半會兒人也回不來,乾脆敞開說:“法喀說,族裡期待主子早日誕下皇阿哥,其他的事都有族裡解決。”

鈕鈷祿皇後沉默不語,舒舒覺羅氏見狀腦子轉了個彎,加大刺激力度:“府裡盼著主子好好輔佐皇上,讓皇上不用為後宮事費心。隻要主子有了鈕鈷祿家的皇阿哥,日後您就是皇太後。”

鈕鈷祿皇後心裡暗諷康熙:‘聽,她怎麼會如您的意,來勸我放權。’

進來送茶的是方嬤嬤:“奴才想著讓菱角不知道主子喜歡喝什麼茶,就讓她去看藥爐了。”

鈕鈷祿皇後點點頭:“我累了,等額娘喝完茶送她出宮吧。”說完,手裡攥著荷包直接回了後殿。

舒舒覺羅氏哪裡喝得下去茶,她還沒聽到皇後答應呢。但方嬤嬤哪裡會讓舒舒覺羅氏去打擾主子,手上使力,將舒舒覺羅氏死死按在位置上,守著她喝完兩杯茶才安排她離宮。

這邊,佟國維帶著隆科多和賠禮求見皇上。

康熙接見了兩人並讓魏珠去看看胤祾醒了沒:“免禮,隆科多去西暖閣外麵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