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苗看了眼雪淵,見他低著頭沒有阻攔的意思,放心地告訴了雪樹:“因為我提純了鹽。”
雪樹猛地睜大眼睛,然後左右四周看了一圈,壓低聲音:“苗,你竟然知道怎麼提純鹽?”
雪冥看著坐在那裡悶聲吃東西的雪淵,用肩膀撞了撞他。
雪淵抬眸對上雪冥充滿戲謔的目光,麵無表情繼續吃肉。
雪冥:“……”
謝謝,有被裝到。
“樹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沒想到熊苗會這麼說的雪樹,驚訝不已:“我可以學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熊苗笑了笑,教會雪樹他也有自己的目的,鹽對於獸人部落是最重要的物資,那麼提純後的鹽自然需求隻會更高,也更能換到更多更好的東西,提純方法不可能隻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雪樹是他到這裡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有他幫忙分擔是再好不過的。
至於要不要同老族長說,他覺得還要再等等。
雪樹離開時,不僅同熊苗學會了提純鹽的辦法,還學會如何烤肉煮湯更好吃,回去後雪冥就有樣學樣在自家山洞搞了一個火塘。
他已經在雪淵那裡見識過這火塘的好處。
以後吃飯再也不用去搶部落裡的火塘了。
有了這火塘簡直不要太方便。
晚上的時候,熊苗燒了熱水,打濕獸皮後,蹲在洞口擦身體。
這裡條件不允許,他也不知道平時獸人都是怎麼洗澡的,堅持這麼多天,已經是他的極限,這會趁著雪淵去割草的功夫,他趕緊清潔一下。
獸人的夜視能力都很強,哪怕沒有燈,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也不影響他們視物。
雪淵抱著割好的草回來,就看到一抹白。
小亞雌縮在角落裡,小心擦拭著身體。
熊苗有多白他是知道的,可是眼下褪去獸皮衣外露的肌膚簡直白到晃眼。
不盈一握的腰身仿佛他一隻手就能蓋住。
難怪每次他抱在懷裡都感覺不能用力,原來那腰是那麼細。
可偏偏那圓翹的屁股卻肉感十足……
突然鼻子一癢好似有什麼東西落下來了,雪淵抬手去擦才發現竟然流鼻血了。
聽到動靜的熊苗警惕地蹲了下來朝著雪淵這邊喊了聲:“誰?”
“彆怕,是我。”雪淵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熊苗已經在驚慌中裹好獸皮,他想開口問雪淵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會站在那裡,結果抬頭就看到雪淵鼻子上的血跡,當下一雙漂亮的貓眼睜大,“怎,怎麼了這是,摔了嗎?”
好好的怎麼會流鼻血:“快坐下,擦擦。”
熊苗把擰乾的獸皮遞給他,心裡忍不住想,難道是這幾天吃得太補了,天熱又燥,上火了?
“彆擔心,沒事。”雪淵握著手裡的獸皮,剛要抬手去擦臉上的血跡,猛地想到剛剛小亞雌就是用這塊獸皮擦的身體,上麵還殘留著小亞雌身上的香氣。
“真的沒事嗎,你的血怎麼流得越來越多了?”看著從雪淵鼻子裡快要流成串的血,熊苗連忙伸手捏住男人的手腕,他要看看雪淵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這一摸發現,不是不治之症,隻是單純地氣血旺盛。
果然獸人身體是極好的,和他之前想的差不多,明天他弄點敗火的水給雪淵喝一喝吧。
誰知他剛放下心來,就見雪淵騰地一下站起來:“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去哪啊,這麼晚了,你鼻血還沒止住呢!”
不等熊苗說完,雪淵已經大步消失在熊苗的視野中。
雪淵其實哪裡也沒有去,他隻是去了河邊,大晚上跳進清涼的河水裡,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解除他心底的躁動。
旁邊的水鳥和魚群被突如其來的動靜驚擾得四下亂竄,罵罵咧咧地躲遠了一些。
大晚上不睡覺,跑來這裡發瘋的雄性獸人真是要命。
一看就是沒有老婆的單身狗!
在清涼的大河裡狠狠發泄一通,雪淵才覺得舒服了很多,鼻血終於不再流,撿起熊苗給他的獸皮,他沒舍得用一直被攥在手裡,方才入水的時候更是放在了岸上。
這會拿起來放到鼻子下麵嗅著,上麵好像還帶著小亞雌身上特有的香。
他每晚抱著,自然知道,熊苗身上哪裡都香香小小軟軟的。
想到熊苗,就想到那巴掌可以蓋住的瑩白腰身和圓潤挺翹的……
感覺到自己鼻子再次癢了起來,雪淵轉身撲騰埋進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