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天上掉下一場對峙(1 / 2)

外守一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女孩兒,壓低聲音道:“安靜,我好不容易才把有裡哄睡的。”

女孩兒眼角含淚,稚嫩的臉上帶著倦色和驚惶,顯然被強行帶走的這段時間過得不太好。

“外守先生,那孩子並不是有裡,請將她交給我吧。”諸伏景光用商量的語氣,嘗試著讓對方自己放棄。

外守一帶著心願達成的笑容,說道:“怎麼可能呢?不是你帶著我找到她的嗎?”

諸伏景光回想起前幾天在街上和麵熟女孩兒的匆匆一瞥,沒想到這竟成了那孩子被綁架的原因。

一股愧疚感從他心中升起,如果他當時沒有因為感到熟悉而回頭,是否這個孩子就不用經曆這樣可怕的事情了。

立花和泉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同期又不自覺地想多了,上前拉了他一把,手背在身後指了指房間另一邊供奉在蓮台紋樣前的百合花。

諸伏景光回過神來,隨即明白了朋友的意思。他仔細觀察著孩子的狀況,努力尋找機會將女孩兒搶過來。

另一邊,立花和泉開始講述自己的猜測,試圖分散外守一的注意力。

“果然你當初是故意留下景光的吧,外守先生。你當時應該看到他躲在櫃子裡了。”

外守一勾起嘴角,頗為自豪地說道:“嗬,諸伏那家夥以為把有裡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了。我可不蠢,我解決掉他們,故意留下和有裡關係最好的他兒子,這樣遲早有一天,我能夠順著這條線索找回她!”

“那麼接下來呢?”

“什麼?”外守一被立花和泉問得一愣,難道此時他們不是該可笑地無能狂怒自己多年隱藏有裡的計劃被破壞了嗎?

立花和泉重複了一遍問題:“你現在已經找回了有裡,那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呢?”

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發問,但心情愉悅的外守一並不介意給他們解釋一二:“很快我就會和有裡一起,在她出生的時刻,離開這個痛苦的輪回……”

看準外守一拿著起、爆、器的手因為激動而遠離了女孩兒,立花和泉飛起右腳踢飛起、爆、器,同時手伸向了被對方抱在懷裡的女孩兒,用力將人拽開,借著身體旋轉的慣性換上另一條腿直接把人踹飛出去。

諸伏景光連忙將孩子抱進自己懷裡,這才看到某個殺人凶手已經一頭紮進紙門中,徹底失去了意識。

眼見凶手被製服,立花和泉鬆了一口氣,上前將起、爆、器撿起來,拆掉電池收好。這才把昏過去的外守一從紙門上拔出來,隨手抓過床單將人捆了個結實,拖著外守一往樓下走去。

聚集在店鋪中的四人已經解決掉了炸彈,正緊張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在看到完好無損的女孩兒和被捆成粽子的犯人時,幾人不由得發出歡呼聲。

伊達航難得打趣道:“看來我白白疏散群眾了啊~做得不錯!”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則對著他們豎起了大拇指。

終於抓住殺害自己父母凶手的諸伏景光,此時也放下了壓在心上十五年的重擔,對著同伴們露出真心實意的燦爛笑容,“謝謝大家了。”

降穀零輕輕在幼馴染肩頭錘了一拳,“說什麼的,我們可是朋友!”

等將孩子和犯人交給姍姍來遲的警方人員,幾人這才匆忙趕回警校,今天的浴室可是還沒打掃呢!

……

雖然免不了被鬼塚教官懷疑,但被指派為最佳拖延時間人選的降穀零,還是硬著頭皮去和教官解釋他們突然失蹤的原因。

這一次的救人理由聽起來同樣離譜。但好在警方那邊友情提供了證明,這才讓幾人免去了清掃期限延長的懲罰。

不過折騰了一天還救了個人,等他們掃完也差不多累癱了。

洗完澡回宿舍本想倒頭就睡的立花和泉卻聽到房門被人敲響。

拉開門一看,隻見金發黑膚的青年神情嚴肅地站門口。

立花和泉調笑道:“哦呀~我們的首席大人難不成今天沒掃到浴室,想和我這第二名交流一下遺憾的心情嗎?我不介意下次首席大人負責兩人份的工作的,真的!”

降穀零臉上的嚴肅瞬間被哭笑不得的表情所取代,“行了立花,我找你有正事。”

立花和泉挑了挑眉,側身讓開位置。“進來說吧。”

宿舍空間有限,立花和泉坐在床上,降穀零則搬了椅子坐到他對麵,倒是有幾分審問的架勢。

立花和泉隨手塞了一罐飲料過去,緩和了一下有些緊張的氣氛,這才問道:“降穀這個時候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降穀零拿著罐子的手緊了緊,沉默片刻,才鼓起勇氣問道:“立花你……其實早就知道外守一有問題了吧。那為什麼要一直拖到今天,才將這件事揭露出來呢?”

他頓了一下,接著道:“或許如果不是我們先提起這件事,你壓根不會主動參與進來……為什麼?”

立花和泉的信息搜集和推理能力很強,他已經查出了外守有裡和Hiro父親的關係,再加上對方和高明哥有聯絡,要發現外守一的嫌疑很容易。

明明Hiro一直在關注這件事,身為朋友的立花和泉卻知情不報,這讓降穀零有些懷疑起對方的居心和態度。

涉及幼馴染的事,讓他不得不重視。Hiro難得重新開朗起來,他不希望對方再次受到傷害。

難道真如其他人所說,立花和泉這個人所展現出來的親近,隻是掩蓋他冷漠性格的假象嗎?

立花和泉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那麼在你開始用這樣質疑我的語氣說話,並且懷疑一些有的沒的時,我已經把你趕出去了。”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立花和泉打斷他:“你隻是關心景光,我知道的。隻不過你這樣的做法讓我有些不爽。”

降穀零低下了頭,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太對。卻聽見對麵的青年突兀地問道:“命案的追訴期是幾年?”

首席生下意識回複:“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