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 122 章 天上掉下部分真相(1 / 2)

送走貝爾摩德, 重新整理好記憶的埃德拉多爾也顧不上時間問題了,直接撥通了降穀零的電話。

“教官,發生什麼事了嗎?”對麵的聲音清醒得完全不像淩晨三點多的人。

埃德拉多爾下意識地來了一句:“熬夜是會猝死的!”隨後收獲了一陣沉默。

被打斷工作的降穀零有些無語, 但還是清楚對方無緣無故不會大半夜打電話過來, 於是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有了台階可下,埃德拉多爾也不再廢話, 直入正題道:“我有事情想問你。當年深穀清彥和森脅太作的聯絡人是誰?他們是同一個人嗎?”

降穀零沉默了一會兒, 說道:“公安的規定我不清楚您是否還記得,但這些信息在我沒有得到上級的批準之前, 是不能夠告訴您的。”

他並不是不願意相信埃德拉多爾, 可昨天貝爾摩德所說的所有臥底都是被埃德拉多爾解決的事,還是讓他心裡多少存了幾分懷疑。因此還是決定保持著謹慎的態度應對對方。

埃德拉多爾此時也有些頭疼。公安存儲資料的內網是不和外界連通的, 除非他直接潛入進去拷貝資料, 否則隻能通過降穀零來了解。

但自從立花和泉這個身份過世之後,他現在這個身份的信譽度可比不上之前。因此自家同期的謹慎他也能夠理解, 但還是不免有些鬱悶。

埃德拉多爾隻得說得明白一些:“不告訴我也可以,但還請你們立即派人去將他們監視起來,那兩位聯絡員很可能和當年公安剿滅組織的行動泄露有關。這一次和泉和終神教覆滅相關的信息應當也是對方暴露出去的。”

降穀零反駁道:“這不可能, 他們已經被調離了原來的崗位, 應當接觸不到這些信息才是。”

埃德拉多爾嘖了一聲,吐槽道:“要是警視廳公安部的檔案管理方式沒變話, 就算沒有權限,我隻要進了那棟樓, 也有一萬種方法查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你們不會天真的以為把人調開就完全了解不到相關內容了吧。”

降穀零噎住,和自己所在的警察廳比起來,警視廳那邊是挺混亂的。不過既然埃德拉多爾這麼說,難道他……

“您先前的記憶都恢複了嗎?”

“隻是一部分。但是我了解到了一些當年公安行動時組織所獲取的情報, 而且當天的事我也想起來了。”

降穀零當即坐直了身子,將手機打開免提放在桌子上,並找來了錄音筆開始錄音。

另一邊埃德拉多爾的聲音不斷講述著:“今晚和貝爾摩德聊過之後她給了我一些線索。當年向組織泄露行動計劃的人是森成吾。對方給組織的說辭是,這一信息是他當年狙殺掉公安臥底後,假裝對方身份聯絡上的聯絡人被利誘後所提供的投名狀。”

降穀零隻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這短短的幾句話中無疑暴露了巨量的信息,如果都是真的,那麼困擾公安幾十年來的認知或許都要被推翻了。

更讓他感到震驚的事,清楚這群人之間關係的自己,越想越覺得這樣的結果才是最符合邏輯的。

森成吾正是森脅太作的假名。而在他們那一批人之前打入組織的公安有且僅有一個,那就是立花和泉的大舅舅深穀清彥。

照埃德拉多爾的這一說法,一直被認為是犧牲英雄的這一位甚至才是最大的叛徒,這樣的真相很難讓人接受。

而且那一位因為被迫調職反而還得到了不少照顧的聯絡人德永伸孝也該被嚴肅處理。畢竟當初深穀清彥和森脅太作的聯絡人,其實都是德永伸孝。

這三人是同一期警察學校的畢業生。

先一步完成臥底培訓的深穀清彥第一個打入組織。在他發覺組織內其實隱藏著各種危險的違法犯罪活動後,將此事上報到廳裡,森脅太作才被作為輔助派往組織。

可是在那之後不久,深穀清彥就犧牲了。上報這一消息的人正是森脅太作。

據他所說是,他們在探查組織的秘密基地時不小心被發現了,深穀清彥為了保護他,迫不得已暴露自己的身份,並借著他的手開槍自、殺,將在組織中更進一步的機會留給了森脅太作。

這也是公安在收斂深穀清彥的遺體後,在其胸部發現了卡在脊椎中屬於森脅太作□□子彈的原因。

可是現在想來,自、殺之事很可能是假的,深穀清彥很可能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同期所害。

然而當年的警視廳還一直沉浸在失去一位優秀警官的悲傷,以及見證被他“救下”的後繼者不斷傳回各種有效情報的興奮當中,完全沒有人往這個方麵去思考。

要是沒有後麵立花哲輝因為摯友及親人的死亡執意加入臥底行動,森脅太作或許還會繼續保持著這樣類似雙麵間諜的生活,直到自己在組織中擁有足夠頂尖的地位,再徹底背叛警視廳。

德永伸孝本就和森脅太作是好友,兩人關係好得就像同穿一條褲子一樣,在摯友的勸說和利益的腐蝕下會生出背叛的心思也很正常。

要是森脅太作沒死,有他作為橋梁,德永伸孝或許會成為深深紮在警視廳中的一顆毒瘤。

可這些事情都因為立花哲輝的出現而發生了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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