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貼了一會兒,這才想起還有其他人存在,努力裝作正常地分開來。
好在其他人被折騰了一晚上也沒什麼精力再關心彆人的事,早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剩下的除了餐廳工作人員,就隻有還在等待自家上司的千葉幽人,以及在腦海裡瘋狂催促本體快走的藤原雅臣。
立花雅紀嘲笑了新馬甲幾句,然後也準備拉著萩原研二走人,卻沒想到對方拒絕了。
隻聽萩原研二說道:“先前能夠將那個家夥抓出來,還多虧了千葉先生的提示。雅紀稍等我一下,我想去謝謝他。”
這確實沒有什麼可阻止的理由,立花雅紀隻得將這個可怕的信息傳達給了藤原雅臣,跟在戀人身後過去看樂子了。
聽聞噩耗的藤原雅臣很想直接跳窗逃走,可惜以這個超過十五層的高度,除非怪盜基德再世,不然跳下去絕對涼涼。
他隻能鬱悶地在千葉幽人疑惑的目光下,又給自己多加了一層口罩,迅速戴好兜帽準備先一步溜出去,讓千葉幽人自己應對萩原研二。
隻要他跑得快就沒人能攔住他!
於是剛剛敲響包廂門的半長發青年,就見一個風一樣的身影從裡麵躥出來,貼著離自己最遠的那一側迅速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萩原研二失笑,這個依然不知道姓名的客人也太怕人了一點吧。好在剩下一個千葉先生還能夠正常交流。
在他送上餐廳經理幫忙準備的小禮物之後,千葉幽人也告彆離開追上了剛才跑出去的那個身影。
立花雅紀見此也不由得笑出聲來。彆說,這新馬甲的性格也還挺有趣的。
他不笑還好,一笑就將萩原研二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身上。隻見對方上下打量了自己許久,直到立花雅紀懷疑自己是不是哪次忽悠對方的事被他發現了,不由得有些心虛時,萩原研二才一敲手掌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終於想起來剛才跑走的那個青年為什麼讓我覺得熟悉了。他的眼睛顏色雖然和你不同,但給人的感覺很相似。尤其剛才那種心虛害怕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這回立花雅紀是真的心虛了。他還是低估了戀人的敏銳程度。歸根到底他們兩個就是同一個人,這能不相像嗎?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他隻能上轉移話題大法。立花雅紀於是開口:“那還真是巧合啊。不過這個世界長相相似的人其實也不少,像是新一那個家夥,據我所知和他的臉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就有好幾個。或許這位社恐的先生也正是如此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說著他還打了個嗬欠。
萩原研二見狀也沒有再糾結這件事,高高興興地帶著回歸的戀人回家裡去了。
……
另一邊離開餐廳的組織二人也終於得以朝著和目標約定的地點進發。
汽車開著開著越走越偏,到了郊區一個幾乎沒什麼人的倉庫附近,波本在那裡等待著他們。
藤原雅臣有些無語,他又不是什麼恐怖分子,降穀零至於搞這麼偏的一個地方來交接嗎?還定在這種萬物俱寂的時間點,這是防著他腦抽禍害到一般民眾嗎?
該不會負責通知他的朗姆說了些什麼奇怪的話吧?
月色下,倚靠在白色馬自達旁的金發青年目光幽深,聽到動靜後瞬間換上了一副邪惡的笑臉,反派氣息十足。
嚇得千葉幽人剛把“乘客”及其行李卸下,就立即掉頭離開,期間連火都沒熄過。像是擔心停下來就會被一起扣留一樣。
藤原雅臣哀歎了一秒好用工具人的離開,感受著好友刻意營造出來的危險氣息,一時間玩心大起,翻出隨身攜帶的日記本,撕下一頁。寫上【波本你好!我是藤原雅臣,以後請多關照。】
然後便將紙頁放到了汽車引擎蓋上,迅速退後幾步,將一個社恐的形象演繹得淋漓儘致。
這一舉動倒是完全出乎了降穀零的意料,他看著這個明明一米九幾,卻恨不得縮成一團的青年有些迷茫。這和他想象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樣啊?
朗姆後來補充的資料中,不是說藤原雅臣是一個殺人不眨眼,性格冷酷的家夥嗎?這個無辜小白兔的形象是什麼鬼?自己剛剛不過看了他一眼,都像是欺負了對方一樣。
究竟是朗姆那邊的情報出了錯?而是對方故意偽裝出這樣的造型來讓自己放下戒心,以此方便達到抓住自己小辮子的目的?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了。這人能夠偽裝形象到讓朗姆都無法分辨真實的地步,一定不好對付。看來今後自己得加倍小心了。
原本正等著自家小夥伴用上情報販子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態度,溫和地安慰自己幾句,用最容易拉近距離的手段和自己交流的藤原雅臣,卻突然覺得對方好像突然故意把距離拉遠了一些。
降穀零這次竟然表現得比傳說中的藤原雅臣更加冷淡,他笑意儘數收斂,指了指副駕駛位,示意自己坐上去,然後自顧自地上了車。
藤原雅臣有些迷茫,但還是按照小夥伴的要求把自己的行李塞進了後座上,然後乖乖上車係上了安全帶。希望對方看在自己如此聽話的份上,能主動多說幾句。
可惜一路上降穀零像是被封住了口一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這讓想逗逗對方的藤原雅臣愣是沒有找到機會,隻得沉默著讓人把自己帶回了安全屋。
一看就是新準備的地方,和藤原雅臣先前組織裡那個房間有得一拚,冷寂得比旅館還要缺少人煙。除了常見的家具,完全找不出任何具有個人特色的東西來。
不用多想,那個一看就是裝飾的冰箱裡能有瓶水就不錯了。
藤原雅臣鬱悶,他還指望能蹭到小夥伴的夜宵呢。明明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學了不少,但這一次似乎沒有這個可能了。
剛剛的晚飯因為案件的關係隻上了一半,又因為趕時間路上沒有來得及去買東西,他現在有些餓了。
可以藤原雅臣的社恐程度不可能主動開口要吃的。作為要命弱點的路癡屬性顯然也被告知了降穀零,在小夥伴清醒著的情況下,他應該也沒有機會自己溜出去覓食。
況且就算溜出去了,能否順利找到飲食店也是個問題。他還不想因此露宿街頭,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外麵可有夠冷的。
難道今晚的自己就要可憐兮兮的餓著肚子睡覺了嗎?
正當藤原雅臣哀歎自己的悲劇時,對麵那個金發的青年卻突然貼了過來,將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