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2 / 2)

於是等藤原雅臣精挑細選的晚餐端了上來,他剛摘下口罩,夾了一大筷子準備塞進嘴裡時,一個有著黑色卷發的身影直接走了進來。

藤原雅臣差點被嗆個半死,然後成功讓對方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這就是墨菲效應的威力嗎??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而且更糟糕的是,此刻正是飯點,店裡基本都滿員了。店員於是引導著鬆田陣平來到他身邊,準備讓他們拚桌。

這在像這樣的老店中是是十分自然的事情,藤原雅臣沒有合適的理由拒絕,隻得僵硬地看著對方在自己對麵坐下,然後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和善但隻在鬆田陣平麵對壞人時會出現的微笑,熟練地點餐過後,就掏出手機飛速地按起鍵盤來。

藤原雅臣已經想跑了,但他現在一旦有所動作,對方絕對不會再這麼輕易放過他。社恐的殺手先生隻好埋頭吃起了自己的食物,假裝自己沒感受到對方時不時投射過來的那仿佛要把他紮出個洞的銳利目光。

另一邊,才剛分開不久的友人們便收到了來自鬆田陣平的呼叫。【我遇到藤原雅臣了,那家夥現在正在我對麵吃飯。Zero你那組織又有什麼任務嗎?】

降穀零比他還驚訝,問道:【沒有啊。他如果要出門都會帶我,或者讓我送他去找他那個手下的。我沒收到消息那就不會是任務相關的事。你確定就隻有藤原雅臣一個人?】

那家夥怎麼順利撲騰出家門的?還是說之前的路癡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治好了?總覺得不太可能,應該是借用了什麼他不清楚的方法來實現的吧。

屏幕那邊的鬆田陣平回複道:【就他一個。這家夥吃的倒是不少。而且他之前看見我就跑,我還以為是什麼剛偷了周邊住戶東西準備逃跑的家夥呢,不然為什麼沒事往偏僻的犄角旮旯裡鑽,還見人就跑。】

見人就躲這一點倒是符合降穀零對藤原雅臣的了解,如果是遇到陌生人的話他這反應還算正常。

可那個社恐晚期患者不僅獨自一人進入一家客人雲集的店中,還能在有拚桌對象的情況下淡定吃東西,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按照藤原雅臣的性格,先不說他敢不敢進人那麼多的店,就算客人們是在他進店後才跟著進去的,對方在不得不拚桌的情況下難道不是會要求打包迅速離開這種讓他感到不適的環境嗎?

降穀零開始懷疑起好友認錯人的可能。於是決定尋求技術幫助。他圈了立花雅紀,說道:【雅紀可以幫我查一下之前那個手機的定位嗎?我已經交給藤原雅臣了,說不定他正好帶著。】

裝死的立花雅紀終於出現,解釋道:【是他。我忘了手機上有導航的功能,他用這個給自己指路了。不過應該隻是意外,他上網時看到了這家店的推薦,就自己導航過來了。】

群裡沉默了一陣,這位神奇的殺手先生意外的還挺享受生活?

深穀清安插話道:【畢竟都是人,這很正常。你們該不會以為貝爾摩德帶你們在外麵吃吃喝喝是花的自己的存款吧?組織的任務經費操作的空間可不少。大多數人,尤其行動組頂層的那些,都是靠經費過活的。你可不能指望他們忙著殺人的同時還去找個正常的班上著吧。】

被點到的兩個臥底開始回憶過去和貝爾摩德相處的場景,那位組織大佬對生活品質的要求確實還挺高的。任務期間雖然不挑,但閒下來可不會讓自己勉強去接受那些她不喜歡的東西。

就拿吃東西來說吧,雖然不是天天米其林,但也絕不會去那種除了價格一無是處的地方。

況且身為大明星,平常的著裝打扮更是不帶重複的,各種潮流新款不斷往酒店裡搬。但她比起那些需要供養團隊和與經濟公司分成的真正明星不同,貝爾摩德顯然沒有金錢上的擔憂,基本上她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現在想來確實和對方明麵收入有不小的差距,原來都是花的公款嗎?學廢了學廢了。

可惜離開組織的諸伏景光已經沒這個機會了,他於是帶著些玩笑的意味回複道:【我是不行了,不過Zero可以試試~】

降穀零沉默了一會兒,但他並沒有拒絕。

說真的,花這種公款他也毫不心軟!不花白不花,組織要是因此破產那再好不過。不過為什麼莫名覺得深穀先生對此熟悉得過分?該不會真是貝爾摩德和他分享的信息吧。畢竟那兩人可說能夠熟悉到裝成夫妻的關係,這也不是沒可能。

降穀零好奇,但他沒敢問。不過金發的公安先生還是偷偷將這件事放在了心裡,說不定以後有機會能夠從貝爾摩德那邊試探一下。和同事探討一下八卦,應該不算過分!

閒聊結束,幾人的聊天重歸正題。

鬆田陣平開口:【那我接下來怎麼辦?要和他搭話嗎?】

隻是對藤原雅臣的身份有所了解,但並沒有真正接觸過對方的諸伏景光對於一個殺手與自家同期好友的接觸難免有些擔憂。因此提出了忽略對方的建議。

畢竟在沒有切實的利益衝突的情況下,以隱秘為最高要求的組織成員一般不會在公開場合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激進行為。除非腦子有問題的家夥,否則就算是琴酒也會在表麵上裝的遵紀守法。

所以隻要鬆田陣平將藤原雅臣當成一個普通的拚桌對象來對待,應該不至於會出什麼問題。

不過其他和藤原雅臣有過接觸的人則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首當其衝的就是鬆田陣平的幼馴染萩原研二。半長發的青年歎了口氣,開始在手機上敲敲打打起來:【就憑小陣平的演技,藤原雅臣應該已經發現小陣平在注意他了吧。那人可是能夠在一瞥之下就發現凶手異常的家夥。以小陣平的風格,就算偷瞄也和直接光明正大的看沒差多少,藤原雅臣不會注意不到的。】

和藤原雅臣差不多朝夕相處的降穀零也支持了這一猜測,對方現在這樣異常的舉動,應當也是發現了鬆田陣平在觀察他的應對。不然沒必要強迫自己留下來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這下子公安先生倒是真的開始擔心起自家小夥伴來了,藤原雅臣不會等著鬆田吃完,然後跟出去找機會把人乾掉吧。

看著群裡逐漸緊張的聊天,伊達航加入了話題:【我倒是覺得不用那麼擔心。這段時間和藤原醫生接觸過好幾次,就算是那些對藤原醫生出言不遜的犯人,對方也沒真做出什麼傷害他人的事來。完感覺他其實應該是個還不錯的家夥吧,排除掉他這糟心背景的話。】

看見這段話的立花雅紀和深穀清安默默點頭。班長好樣的!藤原雅臣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是好人!挽救馬甲岌岌可危名聲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而且之前Zero不是說藤原醫生堅持雅紀是自己的親弟弟嗎?他想必應該已經調查過雅紀和他周邊的情況。那麼和泉和他好友們的信息應該也在藤原醫生能夠查到的範疇內,畢竟和泉還活著的時候,你們爆處的三個人可是上過不少新聞報道。萩原和鬆田你們更是在和泉去世之後天天帶著雅紀到處跑。藤原醫生不可能放過撫養自己弟弟之人的情況的。】

看完伊達航的話,降穀零已經隱約猜到了對方的想法,隨後打字確認道:【班長的意思是,藤原雅臣已經認出了鬆田的身份,並且想要和他了解關於雅紀的信息是嗎?】

伊達航給出了肯定的回複:【有這個可能。而且先前我們也看過藤原雅臣的照片,就憑他長相的相似程度,任何和雅紀相熟的人在看到對方時都會對這樣的相似程度感到驚訝。我倒是覺得既然鬆田的演技掩飾不過去,那麼乾脆坦白自己見過和他相似的人,借此搭上話題,反而比強行裝陌生更加自然一些。還可以搭上我這一邊的關係,就說自己是從我這兒得知他的身份的。】

班長的建議得到了眾人一致的認可,決定讓鬆田陣平就這麼操作。

不過在此之前,降穀零還想再為自家小夥伴增加一道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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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專注乾飯的藤原雅臣被一陣鈴聲打斷,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從衣兜裡摸出手機看了看,隨後按下了通話鍵。

一個熟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正是屬於他便宜室友的聲音:“莫西莫西~是海蘭德嗎?到吃飯的時間了,你又去天台了嗎?”

已經從本體那邊知道了這群人打算的藤原雅臣用著以往那種不疾不徐的語速回複道:“我在外麵吃過了。不用管我。”

情報販子用著那種圓滑卻又不會引起人不爽的說話腔調表達了自己的“難過”:“誒?海蘭德居然自己出去吃好吃的不叫我,我可是會傷心的啊。我給你做了那麼久的飯居然連一頓回禮都混不上嗎。哎……”

從先前的相處來看,降穀零知道這樣的表達並不會引起藤原雅臣的不悅,相反還會讓那家夥生出幾絲對童年時期認識弟弟的心軟來。

果然,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就傳來了邀請他共進晚餐的話語。

計劃得逞的降穀零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婉拒了對方的好意,不過提出可以去接他,並且再去繞道吃個茶點。

對於好吃的食物來者不拒的藤原雅臣當然沒有異議,爽快地說出了自己的所在地。今晚被迫陪人演戲的勞累,就讓降穀零那家夥花錢補償吧。

得知自己的協助者即將前來,鬆田陣平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一些,開始思考該怎麼和目標聊天。反正隻要撐到Zero過來打圓場將人打包帶走就行,應該不難,他能做到!

卷發的青年糾結地撓了撓頭,看著對麵那個再次低頭苦吃的青年,鼓起勇氣開了口:“那個……請問您是藤原雅臣醫生嗎?”

藤原雅臣的動作一頓,隨後在鬆田陣平期待的目光中,他快速咽下食物,用紙巾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汙漬,抬頭看向對麵,問道:“您認識我?”

鬆田陣平閉了閉眼睛,將好友們在群裡出謀劃策的內容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回複道:“我是伊達航的好友,鬆田陣平。他和我提過先前遇到過一個和友人弟弟長相相似的醫生,因此在看到您的時候就有這個猜測了,確實長得很像,所以試探著問了一下……”

年輕的警官差點兒咬了舌頭。等等,Zero他們剛才給他列的那堆彎彎繞繞的說法是些什麼來著?他是不是不該說的這麼直白?

算了,放棄,想不起來了,就這麼著吧。先等對方回複了再說!

藤原雅臣暗自發笑,果然小陣平不可能將Zero那種夾雜了一萬個心眼的說話方式完整記下來,能說這麼些已經算是不容易了。因此自己並沒有想要為難對方的打算。

他看了一眼懷疑人生狀態的鬆田陣平,開口道:“鬆田先生您好。很高興認識您。您也是警察嗎?”

組織的秘密殺手遞上了話頭,引導著第一次真實感受臥底相關工作的警官先生漸入

佳境,倒還真讓他們和諧地邊吃邊聊起來。連群裡著急上火想要了解鬆田陣平當前情況的其他人都被卷發警官暫時拋到了腦後。

要不是立花雅紀強行打開手機後台的通話功能,將兩人的對話直播到群裡,說不定趕過去的就不止降穀零一個人了。

總之發展到最後,不僅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甚至藤原雅臣還憑借著懷念弟弟,以及想了解一下那個和自己長相相似少年的名義,從鬆田陣平那邊打聽到了不少關於立花雅紀的情況,並約定有空溝通交流一下少年的成長趣事,以撫慰自己失去弟弟的傷痛。

這一切進展得快到其他圍觀人群完全沒來得及阻止。

於是等降穀零心情複雜地踏進餐廳,用一種一言難儘的表情看著自己時,鬆田陣平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答應了一些不應該答應的東西。他怎麼不知不覺中把自己變成主動給藤原雅臣通報立花雅紀信息的間諜了?!

卷發警官看了一眼依然帶著滿臉感激的藤原雅臣,心中五味成雜。

班長你究竟從哪裡看出這家夥是個純良且有正義感的人的?!這白切黑忽悠人的架勢比起那個黑芝麻餡湯圓的立花和泉來說也毫不遜色啊喂!還是說和立花這一家子相關的人都自帶腹黑特質嗎?

鬆田陣平麻了,他感覺自己再這麼被忽悠下去隻會越說越錯。於是他火速扒拉完自己碗中的拉麵,假裝看了一眼手機,以接下來有事為由迅速離開,將目標交還給前來接應的降穀零。

又給自己增加一條光明正大地和本體扯上關係渠道的藤原雅臣心情不錯,他這好哥哥的人設可要立住了。這才方便以後自己和好友們溝通情報。

雖然不能現下就挑明關係公開一切,畢竟在其他人不清楚他們存在血緣關係的情況下,自己突然倒戈隻會引起懷疑。但稍微做些鋪墊,讓大家不至於在關鍵時刻互相扯後腿還是可以的。

等後麵接觸多了,自己假說一個因為移情效應而選擇幫助“弟弟”一方,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完美!

心情愉快之下,藤原雅臣隻覺得胃口變得更加好了起來,同樣快速消滅掉食物,拉著降穀零奔赴下一場。

……

就在藤原雅臣潛移默化地打入紅方之際,平靜了許久的組織那邊又鬨出了幺蛾子。

正在充當警方好幫手的藤原雅臣和降穀零出沒在犯罪現場時,突然接到了來自組織高層的命令。兩人毫不留情地將凶手抓出來,在把各種證據甩在對方臉上後,無視了對方的痛哭流涕,迅速收隊告辭。

伊達航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便幫忙承接下了後續的工作,暗中給好友遞了個注意安全的眼神,放他們提前離開。

兩人也不再耽誤,迅速跳上了降穀零的馬自達RX-7,朝著目的地趕去。

藤原雅臣翻看著郵箱裡傳來的信息,問道:“萊伊……我記得他和你是同一撥訓練裡出來的人吧。你對他有什麼了解嗎?”

事情來的突然,降穀零來不及和立花雅紀他們確認剛

被組織通報為背叛者的諸星大是否和他們這方的平台盟友相關。

為了防止誤傷盟友,他思考了一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謹慎地回複道:“雖然在一起出過幾次任務,不過我和那個自大的家夥相處不來,對他不算了解。被埃德拉多爾拚著暴露身份也要殺掉的那個組織成員蘇格蘭和萊伊的關係反而比較近,因此我一直覺得那家夥不是什麼好人,也沒有想要拉近關係的想法。”

藤原雅臣在心裡暗自歎了一口氣,小夥伴果然對他還有著不小的戒心,不然不會借此再一次撇清諸伏景光與臥底的關係。

不過這樣沒什麼不好的,或許正是因為他的這份謹慎,才使降穀零成為留到最後的臥底吧。

他想了想,繼續道:“這樣啊……我還以為同為臥底,你們會有特殊的互相感應呢~”

降穀零皮笑肉不笑:“你想多了。我都懷疑是不是組織的判斷出了問題,萊伊那家夥動起手來可是從不留情的。他和他上司琴酒一樣殘忍而惡劣。”

藤原雅臣沉默,好友對於赤井秀一的怨念依然還是那麼深重呢,這兩人難道上輩子是仇人不成?

要不是降穀零質疑對方臥底真實性的話裡多少透出了點兒對赤井秀一的維護,他都要覺得這兩人要不死不休了。

長發的殺手先生敲了敲手機屏幕,回複道:“雖然我也想相信你的判斷,不過這一次指出對方背叛的可不是什麼小人物。朗姆親自見證到了,他還不至於為了一個普通代號成員折騰出這麼大的陣仗,想使喚我做事,那位先生可沒那麼容易就同意的。”

降穀零當即意識到對方比自己掌握了更多的信息,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發生了什麼?”

藤原雅臣輕笑一聲,說道:“萊伊那家夥倒是有趣,要麼不動手,要麼直接搞個大事。他居然設了局誘捕琴酒。說實話前期策劃的都還挺不錯的,至少我之前可沒看出有什麼不對來。不過還真是可惜呢,要不是萊伊的手下出了紕漏,讓插了一腳的朗姆抓到了破綻,說不定這一次琴酒真得栽一個大跟頭。”

“具體說說?”

“萊伊接了個連鎖任務,假稱發現了另一方接頭人的異常,好吸引琴酒過去確認對方是否是臥底。”

降穀零恍然大悟,同時也驚訝於萊伊的膽大,接話道:“……然後萊伊借此將人抓住。不過琴酒真會如他所願?”

藤原雅臣點了點頭,說道:“這也算是琴酒為數不多的一個弱點吧,雖然原因未知,但他最見不得臥底的存在。要不是有那位先生壓著,憑他那種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性格,光靠些有的沒得的虛假疑點,酒可以忽悠琴酒去把組織成員乾掉不少了。所以遇到這種事情琴酒親自跑一趟是很有可能的。”

金發的臥底暗自記下這一條,繼續聽著便宜童年大哥的講述。

“不過現在想來那個任務也是萊伊通過什麼手段安排進去的。一方是想要揪住臥底的狠辣殺手,一方是下定決心抓條大魚的金牌臥底,他們1v1勝負不好說,但要是萊伊人手準備充分,說不定

還真有機會在那個倉庫把琴酒拿下。結果誰知道他那手下突然好心去關照一個‘誤入’的行動不便的老人家,硬生生將自己一方的行動給暴露了。琴酒直接沒去。但萊伊已經暴露了個徹底,隻得收拾東西跑路了。”

降穀零也覺得可惜,萊伊那個濃眉大眼的家夥不靠譜啊,都關鍵時刻了就不能挑選一點可靠的手下嗎?

一般這種行動為了防止攪局的人士出現,都不可能安排在人多的地方。倉庫確實是個合適的選擇。

但都在那種地方了,哪個好人家的老人會閒著沒事兒往偏僻的倉庫裡跑啊?!生怕自己不出點兒什麼意外死的悄無聲息的嗎?

這種不是應該一看就覺得有問題嗎?

公安的臥底先生開始懷疑起了這群人的智商,傻成這樣,絕不會是他們這邊出去的。他和理事官決不允許這樣的豬隊友加進來攪局。

不過組織裡還有年老的成員存在嗎?他感覺自己加入以來,除了經濟組那邊上了年紀的企業家們,參與行動的可都是些年輕的麵孔。而且再怎麼說,讓這些腿腳都不利索家夥執行這種危險任務,這不是故意讓人送死嗎?

要知道人年紀越大,越發珍惜自己的性命。要是普通人裡說不準會有那種活夠了自己找死的。但按照組織中這些恨不得再活一百年的家夥,除非被人用槍抵著,可不至於出來冒險。

降穀零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藤原雅臣開口:“我什麼時候說過那人是真正的老人了。那可是朗姆親自下的場。”

降穀零吃了一驚,“朗姆怎麼會突然插手琴酒的任務,他們兩個不是不和嗎?朗姆應當更希望琴酒任務失敗才是。”

藤原雅臣想了想,說道:“估計朗姆早就懷疑上萊伊了吧。畢竟之前蘇格蘭死了萊伊卻活得好好的,雖說萊伊給出了自己及時躲避的說辭,可按照埃德拉多爾的身手完全有能力一波帶走。沒找他麻煩一方麵因為他有琴酒做擔保,另一方麵則是清楚埃德拉多爾真實能力的人不多。因為朗姆先前的指控估計被當成了他和琴酒之間不和的刻意糾纏。所以這才將萊伊從埃德拉多爾的背叛事件中放了過去。不過在那之後朗姆應該就一直在找機會尋找萊伊的破綻。隻不過萊伊一直跟著琴酒,朗姆那邊想下手並不容易。”

降穀零恍然,“所以朗姆才會在發現機會的第一時間,用這種在明眼人看來其實漏洞不小的偽裝前去試探。這倒是挺符合他一貫急躁的性格的。隻可惜萊伊那群人估計在精神緊張之下判斷能力也有所衰弱,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那個老人出現的有多麼不合時宜。”

藤原雅臣點了點頭,讚同了對方的說法,隨後有些嫌棄地說道:“嘖,要是萊伊有那個決斷力,直接把那個突兀出現的老人一波帶走該多好,抓朗姆可比抓琴酒有價值多了。”

降穀零聽完也頗感遺憾。是啊,那個討人厭的家夥怎麼不把組織的二把手給抓了呢?要是對方真的做到了,自己也不是不能給諸星大一個好臉色。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再怎

麼惋惜也沒用,還不如專注著眼於現在。

公安先生提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真要去抓萊伊?”

藤原雅臣搖了搖頭,說道:“抓人是不可能抓人的,畢竟勉強也算是同一陣營的人。而且依照我的判斷,那些人多半已經離開日本了。”

降穀零挑眉:“跑的這麼快嗎?”

藤原雅臣解釋道:“從組織那邊遺留的訓練記錄來看,諸星大八成是出自FBI或是CIA。以日本對美國的親近態度,幫忙打掩護撤個臥底可沒什麼難的。而且萊伊手下傻,並不代表他自己傻。依照他過往的決斷力來看,他肯定不會繼續在日本無用功地糾纏下去。因此及時回美國會是最好的選擇。有他之前打入組織的經驗在,再想往組織裡派人也不會像過去那麼艱難了。就是他那小女朋友估計要倒黴一段時間了。”

金發臥底的心漸漸提了起來,這不僅是擔心故人之女可能會麵臨麻煩,他更擔心自己在加入臥底的訓練期間,是否也在不經意中暴露了些什麼蛛絲馬跡。

藤原雅臣既然能夠從錄像帶裡判斷出諸星大的來路,那是否也能看出他,以及景光身上的異常呢?而且除了藤原雅臣之外,組織裡是否還有其他人擁有如此的能力?

這對於他的臥底行動來說簡直就像是個不定時的炸、彈一樣,什麼時候爆、炸都說不清。

看著友人凝重的表情,藤原雅臣思考了一下,問道:“你是在擔心明美嗎?沒想到你後來還和宮野博士他們一家有過接觸……啊!等等,明美小時候提到的那個鼻青臉腫天天去找她媽媽的混血小子,該不會就是你吧?”

降穀零的憂慮被他的話打斷,假裝疑惑道:“你什麼意思?諸星大的女朋友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並不希望自己幼時與宮野一家相識的過程被揭露出來,即使藤原雅臣和他可能算是一方的。但作為在他心中占據重要位置的宮野艾蓮娜和她的後代,他並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從而為他所在意的人帶來危險。

看著窗外回憶往昔的藤原雅臣並沒有注意到便宜室友不自然的表情,自顧自地將不斷湧現的記憶講述出來:“你出生的時候宮野一家也在白鳩製藥工作,我把你帶進研究所的時候你還被艾蓮娜抱過呢。不過白鳩倒閉之後他們夫妻就離開了,沒想到你們還有過交集。”

沒想到自己和那位溫柔醫生的交集竟然還能推到那麼久遠的時候,降穀零也不由得感歎緣分的奇妙。

同時他也明白了藤原雅臣如此懷疑的原因,畢竟就算他再怎麼聰明,連小時候扛著自己天天到處亂跑的便宜哥哥都不認識的情況下,更不可能對一個隻抱過自己幾次的陌生女性有什麼深刻記憶。那就隻可能是在他長大之後,他與宮野家再次相遇才會對此有印象了。

不過他可不會承認這件事。降穀零突然覺得自己的臥底身份在藤原雅臣麵前暴露也不算壞事,畢竟這也是一個很方便的解釋借口。

金發的臥底表情一派自然,淡定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嗎?我早

就不記得了。我是在擔心自己先前的訓練錄像裡會不會也像萊伊一樣暴露了來曆。”

藤原雅臣沉默。我信你個鬼!當年上警校的時候是誰說自己的“夢中情人”是個淺金發色碧綠眼眸的混血溫柔女醫生的。現在想想,那不就是在形容宮野艾蓮娜嗎?

可惜以他現在的身份當然不可能知道這種事情,藤原雅臣隻得遺憾地放棄了調戲好友的機會,轉而說起了錄像的事。

“關於這個你倒是不用太過擔心,比起美國那邊海豹突擊隊那種在了解的人裡十分顯眼的訓練成果來看,日本警方的擒拿術還算是好掩蓋的類型。我沒看出些什麼來。至於其他人也不用擔心,錄像我已經解決了。算是你讓我和弟弟相聚的報酬,不用謝。”

降穀零心情有些複雜,這家夥其實人還不壞。如果對方沒有被留在組織當中,或許他們能夠成為像警校組其他人一樣的好朋友吧。

可惜沒有如果,事情既然已經是現在這樣,那就隻能繼續按照當前的情況走下去了。比起幻想那種毫無實現可能的過去假說,還不如期待對方徹底倒戈成自己一方後,以汙點證人和協作者的身份在未來光明正大的相會來得靠譜。

整理好心情的臥底先生詢問起了同伴:“既然不去抓人,那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麼呢?”

藤原雅臣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說道:“先裝模作樣地在城裡轉一轉,假裝調查。”

降穀零點了點頭,人雖然不抓但態度得有,這一波敷衍的舉動是必要的。但他也難免有些擔心,人沒抓到,豈不是意味著他們的任務失敗嗎?組織難道不會因此找他們的麻煩?

在降穀零麵前愈發放得開的殺手先生做出一副誇張的疑惑表情:“琴酒翻的車關我海蘭德帕克什麼事?我出門溜達一圈算是看在那位先生的麵子上幫扶一二。但真抓不到也沒什麼,為難我一個路癡幫他收拾爛攤子,他好意思嗎?!這可該是琴酒自己去解決的事,於情於理這黑鍋都栽不到我頭上。”

深膚色的青年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了所謂BOSS直屬成員的囂張,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還有更囂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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