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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悅她 臨淵魚兒 7337 字 3個月前

淚眼朦朧中,急救室的門開了,醫生摘掉口罩走出來,甄湘連忙迎上去,一開口就是哭腔:“醫生,怎麼樣了?”

“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語氣溫和,“還需留院觀察幾天。”

甄湘如聞天籟,懸著的心“咚”地砸回胸腔:“謝謝醫生!”

她整個人快虛脫了,雙腿支撐不住,好在身後的護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沒有摔倒。

徐墨凜也鬆了口氣,手心裡潮潮的,浸滿了汗,他扶著椅背,手背青筋畢露,骨節更顯分明,深深地呼吸,後知後覺空氣裡有著很重的消毒水味,肆無忌憚地闖入鼻腔,嗆得輕咳了幾聲。

醫生走後,曲聽芙被送到了病房,徐墨凜進去看她,人沒醒,麵上全無血色,兩頰凹陷,呼吸輕不可聞。

某項報告表明,實施過自殺行為的人,一般會走向兩個極端,要麼更加惜命,要麼,會有第二次自殺。

徐墨凜篤定,她是後者。

她對這世間已經沒有任何留戀了,所以才會選擇在丈夫忌日這天,追隨他而去。

“徐總,”甄湘輕聲喊他,“快零點了,你先回去陪鳶兒吧,彆讓她起疑心。這裡有我和護工照看,有什麼情況我會隨時跟你聯係。”

徐墨凜微微頜首:“辛苦你們了。”

窗外的雪下得越發大,落地時無聲無息的,被車碾過,也隻是發出輕微的簌簌聲響,車子開過門口減速帶,保安亭裡傳出悠揚的歌聲。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

這是徐墨凜有生以來,第二個刻骨銘心的除夕夜。

淩晨兩點半,萬籟俱寂,他回到彆墅,在樓下浴室洗了澡,洗淨身上的消毒水味,這才上樓,推開主臥的門,壁燈柔和地亮著,床上的人正麵仰躺,被麵隆起柔軟的一團。

徐墨凜知道她在裝睡,真睡著了絕對不是這種規矩的睡姿,他掀起被子躺進去,抱住她,貼著她耳畔說:“徐太太,我回來了。”

曲鳶充耳不聞,努力忽略他的存在感。

“生氣了?”徐墨凜尋到她的手,握住,“對不起,我回晚了。”

他還知道晚啊?明明說好要一起在家裡守夜的,他卻丟下她離開,雖是為了急事,但他在這麼重要的日子失約,久等不歸,讓她想起了婚後獨守空房的日子,心裡還是有一丟丟委屈的。

“不晚,”曲鳶悶哼道,“天還沒亮呢。”

徐墨凜在回來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不等她問,主動交代:“是我爸爸那邊的一位長輩,患有老年癡呆,她兒子兒媳本是接她來S市團聚的,吃完飯後,夫妻倆一個沒留意,老人家就走丟了。”

曲鳶立時睜開眼,關切地問:“找回來了吧。”

徐墨凜“嗯”了聲:“她是在吃團圓飯時,發現她丈夫不在,跑出去找他了。”

曲鳶猜到了什麼:“她丈夫是不是……”

他以吻封掉了她的聲音。

繾綣一吻結束,徐墨凜跟她確認:“消氣了?”

“還沒。”曲鳶清楚內情後,到底還是心軟了,“除非,你明天給我堆個雪人。”

她實在困到了極點,沒等來他的回答,聞著熟悉的冷杉氣息,沉沉地睡去。

徐墨凜沒有半點睡意,在昏黃的燈光下,深深地凝視著她恬美的睡顏,以他自己都想象不出來的溫柔。

雪下到半夜就停了,新年初始之日的陽光,刺破雲層躍出,清晨的天空明澈敞亮,美如幻夢。曲鳶從好眠中醒來,旁邊的位置是空的,她摸了摸床單,根據溫度判斷,他起床很久了。

曲鳶遍尋屋內,還是沒找到人,去哪兒了?

正要打他電話,想起睡前要他堆雪人的事,她裹緊外套,打開門,被眼前的一幕鎖住了腳步。

隻見院子裡跟開小課堂似的,排排坐了一片小雪人,個個高矮胖瘦不一,有的腦袋圓,有的腦袋尖,最開始堆的那個雪人因手藝生疏,長得略顯潦草,後麵幾排的,倒是堆得有模有樣。

這麼多的雪人,他堆了多久?

想到他半夜不睡覺,冒著寒風在院子裡為她堆雪人,曲鳶心底如有暖流過境,將為數不多的委屈衝散,融化,她隻想要一朵花,他卻給了她一個花園。

他總是能以他的方式,打動她。

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男人穿著深色大衣黑色長褲,半蹲在雪地中,鮮明耀目,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側臉輪廓立體,俊美如刻,眼尾勾出好看的弧度:“新年快樂,徐太太。”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她,就是鳶鳶媽媽……

徐總連夜帶老婆上鵲橋

姐妹們七夕快樂!今天不僅是情人節,也是女兒節。女孩子隻要努力變得優秀,不管單身與否,都會遇見屬於自己的美好。

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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