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貴,最豪華,最上檔次的大酒樓,醉仙樓。
一等雅座,山水閣中……
公輸巧巧靠窗邊坐著,輕撫古琴。
張逸仙局促地坐在公輸巧巧對麵,不停地喝著茶水,掩飾內心的不安。
張逸仙實在是太想走了,但一直沒有機會,他不知道為什麼公輸巧巧對男人有那麼大的偏見,自己現在是安全的,可是一旦神祝術的懲罰結束,估計就要倒大黴了。
公輸巧巧一曲彈罷,輕輕歎了口氣:
“張逸仙,你說女子在這世上,為什麼非要托身一個男人?”
張逸仙一口茶水好懸沒嗆死自己,這他怎麼可能知道,恐怕就是在原來的地球,這種哲學問題都沒有統一答案。
公輸巧巧並沒等張逸仙回答,而是繼續說道:
“就像今天的事情,自從我記事時候起,時常發生,那些男人每一個都帶著恭維的笑容,說著冠冕堂皇的假話,就為了能得到我。”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惡心嗎?我就跟今天的你一樣,吐得頭暈目眩,兩腿發軟。”
“自那之後,我就很少與人接觸,我天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避免再見到那些男人,但隨著逐漸長大,父親把我送到了太學院。”
“偶然有一次,一位男同窗走路不小心碰到了我,我惡心得要死,反複地洗澡,擦拭自己的身體,恨不得脫掉一層皮。雖然我知道他並非故意,但心底產生的殺意確是實實在在的,我想殺了他。”
公輸巧巧說到這,從她身上散發的寒氣讓張逸仙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公輸姑娘,我覺得你這恐怕是心理問題吧?小時候受過什麼刺激嗎?”
公輸巧巧緩緩轉過臉看向張逸仙:
“你……也覺得我有病?”
張逸仙一愣,也?還有誰同公輸巧巧說過這話嗎?
公輸巧巧淒婉地一笑:
“不用猜了,周妙雯說的,就在不久前……”
周妙雯?怪不得之前在馬車上一提她,公輸巧巧就不對勁,原來真吵架了。
張逸仙輕輕放下茶碗,撓了撓臉頰:
“公輸姑娘,我有個問題其實想問很久了……”
“你說……”
“北黎的朝廷和武林分而治之,你貴為太師之女,為什麼會與周妙雯形影不離?她可是武林第一家族,周家的人。”
公輸巧巧點點頭,用指尖把額前的碎發順到耳後:
“你奇怪是自然的,因為周妙雯是有一天由我父親帶回府中的,起先我還認為是父親新娶的小妾,但沒想到她竟然是周家的二小姐。”
張逸仙心中一動,周家的二小姐,難怪周妙雯有那麼大能量,可以隨意調遣周家的勢力。
“那太師為何要帶周家人回府?”
“因為他是太師啊,我父親這一生一共就有兩大心願,讓北黎團結統一,流傳萬載,還有就是生個兒子。想必你應該也能看出來,他有心想要把武林和朝堂之間的隔閡打破,所以是他頂著殺頭的風險,主動接觸的周家。”
張逸仙微微頷首,原來如此,怪不得周妙雯回太師府就跟回家一樣,這就有點像周家駐京城太師府辦事處,她是代表周家來做大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