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瞧人家姑娘為你操心,心...)(2 / 2)

慘遭權宦強娶後 荔簫 6405 字 7個月前

“這個……”孫源略作踟躕,掂量了一下輕重,覺得說也無妨。他便打量了一下外頭,見四下無人,就壓音道,“你且想想藍砂教的案子,你可有對不住陛下的地方?”

“哦。”謝無麵無表情地應著,心下鬆了口氣。

跟著就說:“謝小梅就是沈招娣,人沒死,這案子我不認。”

說罷,他就懶洋洋地蜷身躺了下去,扯了個哈欠:“我睡會兒,孫督主慢走。”

“你……”孫源被氣到了。

同僚一場,他和西廠沒起過什麼衝突,西廠也沒難為過他這新任的東廠督主。眼下又收了溫氏的錢,他便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想勸謝無退一步算了。

可謝無怎麼就這麼犟呢?

楚家,楚一柱在房裡讀著兵書,聽到外頭有人大老遠就氣沉丹田地大喊:“一柱!!!”就知道那個比自己隻大兩刻的姐姐來了。

他們原是龍鳳胎,母親在他們生他們的時候難產而亡,父親思念母親,便拿“一弦一柱思華年”給他們取了名字。

多少人因不知他姐姐的閨名,便笑他的名字土,殊不知,這是沒讀過幾本詩書的楚大將軍一生裡僅有的情思。

或許因為這份情思,姐弟兩個素日關係也極好。楚一弦大大咧咧地推門進來,楚一柱便無語地放下書,站起身,給她沏茶。

楚一弦卻不是來喝茶的,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姐求你個事啊。”

楚一柱擰著眉瞧她:“你說。”

“你們軍中最近是不是有幾個仗勢欺人的武將關在詔獄裡?你若借著去跟他們問話的由頭,能進詔獄,對不對?”楚一弦道。

楚一柱點點頭:“能,怎麼了?”

楚一弦便笑了,拍一拍他的肩頭:“那反正去都去了,順手幫忙打點一下獄卒,照應照應謝無。”

楚一柱神色立變:“照應誰?!”他吸著涼氣,打量楚一弦兩眼,“姐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阿眉瘋了。”楚一弦說著,神情也禁不住有些古怪,搖一搖頭,“總之她央到了我這裡,我看她是真的著急。咱就……幫幫她吧,也不做彆的,就讓獄裡頭照應一二。不然詔獄那地方你也知道,萬一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阿眉受不受得住不說,事情沒個結果,陛下跟前沒法交代,不知又要牽連多少人。”

楚一柱心想,你這說什麼鬼話呢?

詔獄裡雖酷刑種類繁多,可哪次能不審出結果就讓人死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又看了看楚一弦的神情:“姐……”

“嗯?”

“這種鬼話你都編出來勸我,溫姑娘這是真想幫謝無啊?”

“噝――怎麼跟你姐說話呢!”楚一弦一拳打在他肩上,撇了撇嘴,歎氣,“謝無可能真對她挺好的。她不比咱們,十幾年都過得順風順水;她遭了那麼多劫數,若這是她認定的人,我……”楚一弦說著,心裡禁不住有點彆扭,“我雖然也不樂意吧,但還是幫她一回,好不好?”

是夜,錦衣衛的官衙裡,指揮使陳辛剛到自己平日處理事務的房中闔上門,背後忽有微弱聲響。他即刻轉身,繡春刀出鞘,越窗而入的黑衣男子抱拳一揖:“指揮使大人。”

“孫旭?”陳辛定睛,皺起眉頭,“你怎麼來了?”

謝無入獄已有三天,這三天裡,西廠眾人都很安靜。

孫旭上前兩步:“我們督主留了封信給您。”

陳辛信手接過信,挑眉:“從詔獄裡送出來的?”

“不是,是事先備下的。”孫旭垂眸。

陳辛的眉心蹙得更深了兩分。

他和謝無相識於微末之時,卻仍總不明白謝無究竟在想什麼。諸如眼下的事,他就不明白謝無在想些什麼;往從前說,他也不懂謝無為何對溫氏那麼上心。

陳辛一語不發地拆開信,定著心神讀了下去。才讀了兩行,他愕然抬頭:“他當真的?有這種事?!”

孫旭靜靜立著:“茲事體大,督主不會胡言。隻差小的來問問,指揮使大人肯不肯相助。若您不肯,也隻將這信燒了便是,就當小的沒來過。他信您的人品,知道您不會反咬一口。”

陳辛猶自盯著信上的字,心驚肉跳。

半晌,孫旭喚了他一聲:“大人?”

陳辛回神,複雜地一笑:“他說出這句話,便是信不過我的人品。”

孫旭微滯:“大人,我們督……”

陳辛說:“我自會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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