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外。
陳羅昌正對著手機直播,與鏡頭闡述自己收集的答案。
保姆被殺害,賀夫人肖麗珠被丈夫謀害,六姨太被二姨太謀害,秦園園被賀長宏殺害,五姨太被賀長宏殺害。
網友們聽完,陷入驚訝。
簡約WXC:【媽耶,這五件命案禾老板剛剛全說中了,而且還詳細說了被殺害的原因。】
大鯽魚:【不愧是我禾老板】
少糖冰激淩:【樓上彆吹了,進彆墅前,導演組不是說了,這彆墅裡發生了五樁命案,你們的禾老板說出來八樁,誰知道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靠數量給蒙對了。】
血流不止:【嚴重懷疑禾老板手上有單獨的劇本,這綜藝不會是專門給他開的,拿其他嘉賓來做陪襯吧?】
起名真是太難了123456:【樓上胡說什麼呢,剛剛全程直播,你他媽眼瞎啊?】
kkkkkk:【彆吵彆吵,看個綜藝而已,至不至於。】
紅茶不愛睡覺:【耐心等一等,看看後麵的人怎麼說?】
陳羅昌看不到直播間的評論,把自己調查到的東西全部講述完,就起身離開了,與工作人員去不遠處的房車上進行單人備采。
等他出來時,萎衣已經坐在了手機直播前,與網友們彙報自己的調查結果。
陳羅昌沒上大巴車,而是讓徒弟找了把折疊椅在手機直播旁邊坐下,聽其他嘉賓的講述。
萎衣同樣說了五樁命案,但隻有四樁與他一樣,最後一樁保姆換成了六小姐賀雨璿。
陳羅昌聞言,微微蹙眉。
六小姐賀雨璿?
他也看到了女孩房間的日記本,雖能看出這個六小姐心理偏執、變態,但並沒有找到她直接殺人的證據。
所以他不太認可萎衣的想法。
很快,萎衣被工作人員請去做單人采訪,在遠處等候的李華城走過來對著直播鏡頭敘述。
他和萎衣應該是合作了,兩人描述的內容基本相同。
十幾分鐘後,郭路權上場,他覺得賀夫人是被六姨太下毒害死的,原因是六姨太進入賀家沒多久,賀夫人的身體開始變差,最後病逝。
秦園園被賀長宏殺害,賀雨璿被畫像殺害,六姨太被二姨太殺害,五姨太被六姨太殺害。
“五姨太被六姨太殺害?”萎衣疑惑:“不是六姨太先去世的嗎?”
她做完單人采訪,也搬了個椅子坐在陳羅昌旁邊圍觀。
陳羅昌解釋:“他應該是被賀家的輿論誤導了,當時五姨太在彆墅後麵的棗樹上吊死,因六姨太剛死不久,所以賀家的人暗地裡都在傳,是六姨太帶走了五姨太。”
萎衣不解:“為什麼是五姨太?跟六姨太關係不合的不是二姨太嗎?”
陳羅昌搖頭:“不太清楚。”
因為在他看來,五姨太就是被賀長宏殺死的,這些話是他從五姨太口中親口得知,不會有
錯,至於其他人怎麼想的,與他無關。
很快,郭路權被請走做單人采訪,野仙譚梁山開始在直播前彙報自己的調查結果。
陳羅昌朝遠處等候的位子望去,見那裡空空蕩蕩,不由疑惑:“禾老板還沒出來嗎?”
萎衣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應道:“不知道,剛剛在裡麵,我和李華城看到他在空地上燒衣服。”
陳羅昌驚愕:“燒什麼衣服?”
萎衣搖頭:“不清楚,他沒說,倒是他的助理說了句還人情。”
陳羅昌垂下眼皮,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
淩晨三點四十六分,距離規定的結束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多分鐘。
他偏頭問旁邊默不作聲地徒弟:“你看到禾曄了嗎?”
剛剛進彆墅裡,他隻帶了一個徒弟進去,這個徒弟一直在外麵候著。
青年應道:“看到了。”
他指向遠處的大巴車:“他是第一個從彆墅裡出來的,做完采訪就直接上了大巴車休息。”
陳羅昌聞言,眉頭瞬間皺成了川字,驚詫道:“你是說他是第一個出來的?”
青年點頭:“嗯。”
陳羅昌追問:“比我早多久?”
青年道:“不到十分鐘。”
陳羅昌:“……”
察覺到萎衣、李華城投過來的目光,他立即調整了神色,藏起了心緒,唇角含笑地誇讚道:“沒想到禾老板的速度這麼快。”
李華城解釋道:“他相麵、卜算的能力很強。”
陳羅昌對此隻是笑笑,不置可否。
他自認為相麵能力不會比對方弱,甚至說遠超對方,但他與禾曄的年齡,相差近兩個屬相周期,與他比較有失公平。
萎衣沒看出陳羅昌的心思,也附和著誇讚:“嗯,禾老板雖然年輕,但能力的確很強。”
不光他強,他身邊的那位實力更強,她甚至懷疑對方不是活人。
但她暗中觀察過,對方可以在陽光下活動,言行舉止也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彆。
原本她看中禾曄的容貌,再加上實力不錯,有意向組一下cp,現在已經不敢再肖想了。
因沒有鏡頭在,三人聊天不是那麼熱絡,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郭路權也過來加入群聊。
等最後一位譚梁山也闡述完,工作人員才過來請他們上車,準備回程。
安靜的車廂裡,牧夕璟正用手機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突然吵雜的聲音越來越近。
他微蹙眉頭,抬眸朝車門方向望去,兩三分鐘後,開始陸陸續續有人上車。
五位嘉賓中,萎衣走在最前麵,正與身後的李華城有說有笑地上了大巴車,然而在與最後一排的男人對上視線後,她的笑容倏然僵在臉上,假裝不經意地輕咳一聲,客氣地打聲招呼:“牧助理。”
她一邊朝車尾走,一邊詢問:“禾老板呢?”
話音剛落,臨窗的位置多出一個腦
袋,被詢問的本人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坐起來。
身後的導演韓爍笑道:“禾老板睡著了呀。”
禾曄聲音裡帶著啞意:“嗯。”
剛睡醒的他腦子還不太清醒,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看著大家上車,低聲詢問身旁的男人:“我睡多久了?”
牧夕璟:“一個多小時。”
禾曄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四點半了,的確睡了很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我的水呢?”
他睡前喝了半瓶水,剩下的半瓶這會兒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
牧夕璟將他的水擰開瓶蓋遞過去,禾曄順手接過來喝了幾口,兩人的動作都很自然,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對。
但這一幕落在右窗邊譚梁山的眼中,便有些不對味了。
他沒有多想,直接詢問出聲:“禾老板,你們是情侶嗎?”
喝完水,準備把瓶子遞回去的禾曄動作一頓,驚愕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