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牧夕璟將手機遞回去,溫聲道:“過去看看?”
禾曄:“嗯”
牧夕璟猜出他心中顧慮,安撫道:“沒事,等會過去了你好好吃飯,其他事情我來處理。”
“嗯。”禾曄看著牧夕璟英俊帥氣的模樣,猶豫著說了句:“辛苦你了。”
牧夕璟聞言,唇角笑意漸濃。
傍晚4:52分,禾曄、牧夕璟出現在酒店門口,前後上了大巴車。
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萎衣看到他們很是詫異,驚喜道:“禾老板,牧助理你們也來了。”
禾曄:“嗯。”
萎衣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說完,她還朝牧夕璟使了個眼色。
隻可惜男人的注意力全在禾曄身上,並沒有接收到她的眼神信號。
很快,其他人都陸陸續續上來,車子啟動,前往宴會餐廳。
餐廳距離酒店不算遠,開車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地方。
因為是開機宴,請全部工作人員吃飯,所以金主直接包下了整個餐廳。
禾曄、牧夕璟、萎衣、李華城……一眾人被服務員請去了vip包廂裡入座。
他們坐下沒多久,包廂門打開,馮大丞、韓爍四個導演帶著兩個不相熟的人走進來。
經過介紹得知,一位是這部綜藝的製片人,一位是這部綜藝的大金主。
一群人坐下後,免不了一番介紹,外加虛偽奉承。
到了禾曄這兒,韓爍介紹道:“毛總,這位是禾曄,您彆看他年紀輕輕,在第一期裡就有著非常亮眼的表現,實力不凡。”
大金主毛總笑著點點頭,誇獎道:“我有看你們第一期的直播,禾老板確實厲害。”
到了禾曄,他言簡意賅地回了句:“你好。”
沒有奉承,也沒有謙虛,似乎把剛剛那一番稱讚全盤收下。
韓爍已經了解禾曄的性格,也不為難他,繼續往下介紹。
這一桌坐了十幾人,一番下來,著實廢了不少時間,牧夕璟擔心禾曄覺得無聊,給他倒了杯椰子汁放在麵前,低聲附耳:“味道不錯,嘗嘗。”
禾曄聞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眉宇間帶了幾分驚訝。
確實不錯,清甜可口,甚至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椰奶香。
禾曄低聲誇讚道:“好喝。”
等他一杯椰子汁下肚,那邊的自我介紹也終於到了尾聲。
服務員敲門,開始陸陸續續地上菜。
伴隨著菜上來的,還有幾瓶茅台酒。
禾曄看到,麵上不動聲色,但心裡生出幾分厭惡。
他不喜歡喝酒,更不想跟一群不熟的人喝酒侃天。
毛總似乎很喜歡酒桌文化,讓韓爍給桌上的每個人都倒上,到了禾曄這裡,不等他開口,一旁的牧夕璟已經幫忙婉拒:“抱歉,禾老板酒精過敏。”
包廂內的氣氛稍微冷卻,
又聽牧夕璟繼續道:“我來代勞。”
說實話,他已經很多年沒被人勸過酒了,在他的圈子裡,隻有彆人敬他的份兒,喝不喝全憑他高興。
但現在他是禾曄的小助理,沒有端架子的道理。
更何況,他的確很想抱一抱禾曄。
雖然剛剛韓爍介紹,牧夕璟是禾曄的助理,但毛總卻對這人印象深刻,實在是對方的言行舉止、周身氣場,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助理能夠擁有的。
所以在牧夕璟說代勞時,毛總也沒生出半點不悅。
大金主沒說話,其他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有牧夕璟在前麵頂著,禾曄倒不用再操心,隻需要安靜吃飯,時不時聽他們閒聊。
看得出牧夕璟對付這種場麵,十分得心應手,當然也陪著喝了幾杯酒。
喝完酒的牧夕璟看起來與平常無異,但與他對視時,就能發覺他的眸色比平時更加深情柔溺,看向禾曄時,恨不得把人纏死在他的幽深黑眸中。
禾曄低聲勸止:“不要再喝了。”
牧夕璟勾唇,淡淡嗯了聲,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蠱人的魅惑。
隻可惜禾曄是個不懂情趣的,聽完並沒什麼太大反應,隻是覺得這聲音比往常更好聽了一些。
酒過半巡,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些許微醺,馮大丞將話題帶入正軌。
“對了毛總,你昨天跟我說家裡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毛總一擺手道:“彆提了,這段時間我被家裡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都快頭疼死了。”
馮大丞問:“我之前聽著也覺得有些邪乎,今天正好有幾位大師在,要不然你說說,看看他們能不能幫你解決了。”
禾曄在兩人一唱一和的談話中,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個毛總已經五十出頭的年紀,是家裡最小的兒子,母親已經八十一歲。
去年年底,他母親突然去世。
家裡送去醫院時,醫生說已經沒了生命體征。
他們隻能忍著悲痛,拿著死亡證明把屍體運去殯遺館停放,原本是打算停屍三天後,進行火化。
可奇怪的是,第一天一早,他們接到殯遺館的電話,說他們母親又活過來了,讓他們過去接人。
他們又驚又喜,但還是急衝衝地趕去殯遺館,然後就看到原本已經沒了氣息的老娘正坐在大廳等著。
他們圍上去關切詢問,老娘說她的確鬼門關走了一遭,可閻王爺說她壽數未儘,又讓鬼差把她給送回來了。
毛總感歎:“我老娘還罵我們不孝,說幸好她回來的早,要是再晚一步,身體就化成灰了。”
之後,他們幾個帶著老太太去醫院做全身檢查,醫生說她身體沒什麼大毛病。
這大半年時間,我老娘不光身體健朗,精神頭也好的出奇,看樣子再活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我就想問問各位大師,這種情況正常嗎?”
郭路權聞言
,說道:“挺正常的,有些人突然失去意識,並不是真的死亡,可能會是假死狀態,你家老太太可能就是這種情況。”
毛總不認可道:“可我老娘當時已經被判定腦死亡,不會再有活過來的可能了。”
“我不是說不想讓我老娘活過來,而是她醒過來後,我總覺得她不太對勁兒。”
陳羅昌問:“你再仔細說說。”
毛總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歎氣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感覺老娘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老娘最不喜歡吃動物肝臟,說覺得惡心,可現在她卻很喜歡吃,而且還經常跑出去跟人打麻將,但之前她根本不會打麻將,她還誆騙我說剛學的,可她那抽著煙,摸牌的架勢,一點都不像是新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