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失而複得的太不容易,讓牧夕璟極度地沒有安全感,他很怕自己一時沒看好,禾曄再次消失。
所以,以往的幾個月裡,他拋開了所有事情,日日出現在紙紮店裡,將人納入自己的視線之內,才稍稍安心。
也是這幾個月的相處,牧夕璟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在允許自己慢慢靠近。
他一直壓製著心底的衝動,不讓自己太過分,嚇到禾曄。
可昨晚男生的一番話,宛如冬日裡的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他可以忍受禾曄不動心,但絕對不能容忍他動心的人不是自己。
禾曄被男人不容侵占的眼神盯著,鼻息間全是對方身上的氣味,不知牧夕璟是喝了多少酒,以至於他僅僅聞著,都生出了醉意。
禾曄偏頭,儘可能鎮定地說:“牧夕璟,你先鬆開我。”
牧夕璟這次不像之前那麼聽話,討價還價道:“你先道歉。”
禾曄微挑眉頭,不解地望向他。
“因為你的那句話。”牧夕璟鬆開他的手腕,托著他的下頜,指腹在他微紅的唇上摩挲:“我難過了一晚上。”
禾曄從男人的眸色中捕捉到了欲-念,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他會再親上來。
“牧夕璟,你徹底不藏了是嗎?”
之前表現出來的謙謙君子,溫文儒雅,在這會兒全都消失殆儘。
牧夕璟不認可地笑道:“不,還藏著的。”
否則就不可能隻是親一下這麼簡單。
禾曄擰眉,語氣冷寒:“你到底想乾什麼。”
牧夕璟直接表達出心底的想法:“想你哄哄我。”
他等了一天一夜,哪怕禾曄一句:來上班,或者臨上飛機前說句:走了,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跟上去。
可偏偏禾曄是個冷心冷肺的性格。
直接結算工資,要跟他分清界限。
原本還想冷戰,等著禾曄哄一句的牧夕璟直接輸了。
他很清楚,兩人之間,是他離不開禾曄。
所以就算是帶著一腔火氣,他還是追來了。
萎衣說,讓他裝醉示弱,可當他看到禾曄提著一袋子洗漱用品回來時,他真的裝不下去了。
禾曄不需要他,一點都不需要。
在得到這一結論後,牧夕璟的火氣全都變成了被丟棄的不安。
他鉗住男生的下巴,輕輕咬在了他的唇上,苦笑著小聲呢喃:“禾曄,你沒有良心。”
禾曄吃痛,下意識用手抵住男人肩膀,警告道:“牧夕璟。”
男人再次裝聾,一點點地入侵他的領地。
牧夕璟的吻-技很好,至少讓毫無經驗的禾曄無力招架,禾曄能感覺到自己的理智被一點點卷走,他的手不自覺地攥住牧夕璟的衣服,嘗試著想要推開對方。
可今晚的牧夕璟半點不受控製,禾曄再次感覺到身體缺氧,他不得不將另一隻手上的購物袋
被丟在了地上,一起抵在男人肩膀上,用儘全力將對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