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1 / 2)

半個小時後。

一輛房車、兩輛大巴車停在了郊區外的一座廢舊冷庫前。

車門打開,陳羅昌帶頭下車,他的單人攝像緊隨而至,禾曄走在最後,站在了節目組準備好的場地前。

在他們正前方,馮大丞坐在折疊椅上,拿著大喇叭,等著六人到齊後,說道:“歡迎六位大師。”

“那我們現在直入主題,這次召靈的房間,我們選擇抽簽決定,現在請我們上一期的第一名禾老板上來抽簽。”

禾曄聞言,走上前從馮大丞手中隨機抽出一根竹簽。

“4”馮大丞說道:“下一位陳監院。”

六人依次上前,最後拿到的順序是:郭路權一號房,李華城二號房,萎衣二號房,禾曄四號房,譚梁山五號房,陳羅昌六號房。

他們被幾個工作人員各自帶入房間。

依舊是一間黑兮兮的房間,桌子上隻亮著兩盞蠟燭,一個托盤裡放著黃紙、硯台、朱砂墨,香燭、水壺等用品。

禾曄坐下後,便開始磨墨,隨手畫了二張招陰符,四張陰陽眼的符紙,放在桌麵上晾曬。

幾分鐘後,房間門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女人走進來,她麵容憔悴,眼睛紅腫,看樣子剛哭不久。

禾曄默不作聲地等她在對麵坐下,冷聲詢問:“女士想召誰來?”

青年女人聲音沙啞:“我剛過世不久的女兒。”

她說著,將逝者的物品一件一件拿出來,擺在桌麵上。

禾曄拿起一張照片放在蠟燭旁查看,照片裡的女生很年輕,看起來隻有十二二歲的樣子,模樣清秀靦腆,笑容燦爛。

他翻了個麵,看到背麵寫著女生的生辰八字。

他手指掐算,算出女生是自殺身亡。

禾曄抬起眼皮,仔細看了看女人的麵相,微微蹙眉,猶豫著說道:“你女兒不一定會見你。”

青年女人瘋狂搖頭,壓著哽咽道:“不,不可能,我是她媽媽,她怎麼會不想見我呢,求求你,讓我見見她吧。”

禾曄猶豫半秒,淡淡應了聲,問出女生名字,在招陰符上掛了女孩的生辰八字,點燃香燭,默念咒語,將符紙燃燒。

之後幫青年女人打開陰陽眼。

片刻後,西南角裡出現一個模糊身影。

“媽媽。”女孩的聲音清脆空靈。

青年女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後,瞬間繃不住,情緒失控的就要往女孩那邊衝,被禾曄眼疾手快地拉住胳膊:“彆過去。”

青年女人哭著祈求:“大師,讓我看看嬋嬋吧,我就看一眼,求求你了。”

禾曄不容拒絕:“離太近會沾染上陰氣,對你不好。”

青年女人哭得泣不成聲,許久才問出口:“嬋嬋,你能不能告訴媽媽,為什麼要尋死,是覺得媽媽逼你學習逼得太狠了嗎,媽媽知道錯了,求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可能是這個時間陽氣太盛,女孩

的魂魄呈透明狀,飄在半空中,腳不沾地。

女孩聞言,沉默不語。

青年女人不理解地大喊:“為什麼呀,為什麼要想不開尋死呀,嬋嬋,你知道你死了,爸爸媽媽有多傷心嗎!”

女孩低頭不語,許久後,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媽媽,我是個不乖的小孩,你和爸爸再生個乖孩子吧。”

她說完,不等禾曄相送,自己轉身跑了,消失在漆黑之中。

“嬋嬋,嬋嬋求你彆走,求求你了,再跟媽媽說說話吧!”

青年女人衝過去想要抓住女孩,結果被禾曄牽製,撲了個空,她哭著癱軟在地,禾曄鬆開她的胳膊,由著她不停地小聲呢喃,質問女孩為什麼尋死之類的話。

大概過了兩二分鐘,女人的抽泣聲終於變小。

禾曄出聲勸解:“既然有心理疾病,不如去看看醫生,有時候控製欲太強,對身邊的人會造成很大傷害。”

這個叫嬋嬋的女孩瞧著麵相還算乖巧懂事,可這位母親卻不算稱職,可能是童年的不幸,讓她心理扭曲,對女兒的掌控欲很強,以至於女兒死後都不願跟她多說話。

青年女人頂著紅腫的眼睛抬頭看向禾曄:“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嬋嬋自殺,全是因為我嗎?”

“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稱職是嗎,是不是我應該把這條命賠給她?”

“……”禾曄感覺這人的話過於極端。

可能是走不出喪子之痛,青年女人的情緒失控,坐在地上大聲質問禾曄:“為什麼你們都在責怪我,難道我不想做個好母親嗎,我儘職儘責,努力掙錢,拚了命的給她更好的生活,我又做錯了什麼?”

禾曄反問對方:“有問過你女兒想要什麼嗎?”

“她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懂什麼,她整天就隻想著玩兒,難道我應該對她放任不管嗎?”

“十年之後呢,等她進入社會了怎麼辦?”

“到時候她沒學曆連公司都進不去,難道年紀輕輕地去廠裡上班,去起早貪黑的掃大街嗎?”

“……”禾曄搭在桌上的拳頭逐漸收緊,懶得與對方爭辯,朝門口做了個伸手的動作:“女士既然覺得自己沒錯,那便沒錯。”

“召靈結束,請出去吧。”

青年女人卻不肯罷休,繼續追問:“禾大師,你倒是說說,我錯在哪兒了?”

“是我不該讓她學習,還是不該讓她過的好一點,我作為母親為了她的將來,對她嚴厲一些,難道也錯了嗎?”

“她是我的女兒,難道我會害她嗎?”

禾曄最怕這種糾纏不清的人,他見對方沒有離開的意思,乾脆自己起身邁步出去,結果剛一起身就被青年女人眼疾手快地拉住手腕,繼續逼問:“大師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肯說話,是覺得……”

“啪嗒——”房間門打開。

一道低沉冰寒的聲音打斷她的話:“是覺得你錯的離譜,不屑與你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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