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曄看著兩人一來一往虛與委蛇的談話，隻覺得頭疼，直接打斷：“有事嗎？”
潘忠濤應道：“倒是沒什麼大事，這幾日我與郭師兄、張師弟來S省辦些事兒L，想到禾老板就是本地人，便順道來看看。”
禾曄聞言，不客氣地朝他們身邊瞥了眼，意味明顯。
這個眼神讓潘忠濤三人瞬間尷尬起來。
說是順道來看看，卻兩手空空，連一份兒L禮品都沒有準備。
禾曄倒不是真在意他們那點吃的東西，隻是想給他們一個難堪，表示心底的不滿。
“咳。”
潘忠濤清了清嗓子，將話題轉移：“禾老板不介意我們在這兒L坐一會兒L吧？”
禾曄沒應聲，徑直走入店內，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讓牧夕璟幫忙把東南角裡禾爸紮好的紙紮拿去外麵，與他剛寫好的紙條一起燒了。
之後，禾曄掃地，牧夕璟拖地，認真地打掃房間衛生，完全沒有跟潘忠濤三人搭話的意思。
對方不歡迎意味太過明顯，弄得三人有些坐立不安。
怎麼說他們也都是玄學界響當當的人物，出門在外，哪一個不是對他們恭敬有加，熱情款待，也就禾曄這人，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潘忠濤三人心生不悅，乾脆也不裝客氣了，直接問道：“禾老板，能問問你對那些給人續命道士供奉的神像有什麼看法嗎？”
禾曄回答的很爽快：“沒有。”
郭路權挑明道：“禾老板，你與牧助理待在一起天天相處，就沒覺得他的麵容與那神像有六七分相似嗎？”
禾曄沒應聲，隻淡淡地
看向他，等對方後麵的話。
“我們能問一下牧夕璟的身世嗎？”
在他們來之前，早已經對牧夕璟進行了一番調查，知道牧夕璟在做禾曄的助理之前，曾是豐衡集團的幕後老板，名下有十幾家公司，他都是第一大股東。
可令人費解的是，他們隻能查到這麼多。
關於牧夕璟之前的經曆，卻怎麼都查不到。
這個人就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隻在‘牧老爺子’即將過世的前幾年出現，進入公司，名正言順地從他爺爺手中繼承所有遺產。
而‘牧老爺子’對外聲稱，這個唯一的孫子曾被人綁架過，為了他的安全，一直被養在國外，成年後才接回來。
可這樣的調查結果，讓潘忠濤他們更加起了疑心。
“不能。”
牧夕璟不假思索地拒絕。
郭路權不客氣地回懟道：“牧助理是心虛了嗎？”
牧夕璟不卑不怯道：“是你們太失禮了。”
三人似乎沒料到對方會這麼直白地回懟，驀地怔住。
潘忠濤最先反應過來，笑著緩和氣氛：“牧助理誤會了，我們並沒有冒犯你的意思，隻是這段時間借屍還魂的事情在各省頻繁出現，那些喪儘天良的道士都供奉著一尊神像，我們也是想替你排除嫌疑……”
牧夕璟謝絕好意：“不用。”
郭路權對牧夕璟心中有怨，說話就顯得沒那麼客氣。
“牧助理，我們一番調查下來，覺得事情好像與你有很深的牽扯，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
牧夕璟冷眼瞥他：“不能”
郭路權皺眉：“為什麼？”
牧夕璟：“看你心煩。”
“你！”郭路權氣得胡子都險些翹起來，但被潘忠濤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肩膀。
郭路權強行將火氣壓下來，冷著聲說道：“我們是華夏玄術協會，有維護普通公民的生命安全的職責。”
“這段時間因為那些無良道士使用借屍還魂的禁術，很多無辜群眾突然猝死，導致家庭支離破碎，那些道士隻所以敢這麼猖狂，全是靠著那尊不知名號的神像庇佑著。”
聽到對方往自己頭上扣這麼大帽子，牧夕璟忍不住嗤笑。
郭路權皺眉，不滿地問道：“你笑什麼？”
牧夕璟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繼續跟在禾曄身後拖地打掃。
禾曄聽著對方將一切過錯全都推到一尊神像身上，心底的厭煩之意更盛。
且不說那些借屍還魂用的都是死後的屍體，就算用了活人的身體，可又與一尊神像有多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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