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1 / 2)

欲擒故縱 搖擺的魚 7736 字 5個月前

“乾嘛說對不起?”

芒夏揉著頭頂的痛處,眼角還掛有淚光,咬唇嘶聲的模樣叫人看著心疼,楚楚可憐,她並沒有看他,她心裡是帶有氣的,女生特有的生氣方式是往往不明說,兀自生悶氣,適時透出小冷淡,把對方不冷不熱的晾著,好教他知道自己錯在了哪。

這幾乎是女人的本能。

倒不是她奚家千金的身份有多尊貴,她隻是不喜歡他背後暗地裡查她,芒夏隻想聽他解釋,而且是他自己主動開口解釋,而不是等著她親自去問。

所以當盛延琛“對不起”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她心裡擰著的那股氣就已經散了一半,隻是事情還沒完呢。

盛延琛當然知道她為什麼生氣,看她漫不經心的反問,並未覺得多輕鬆,商場上麵對任何事他都可以從容淡定遊刃有餘,唯獨在麵對她的時候,說的每句話,他都忍不住來回思忖好幾遍。

“我以為你在生氣。”

他剛說完,一直揉頭的芒夏忽的頓了頓,蹙眉,看向他,然後收起,露出個極為好看的笑來,“是嗎?沒有啊,我沒有生氣啊,我為什麼生氣?”

“……”

芒夏隻以為他是在故意裝傻,剛消下去一半的氣一下又全冒出來,“你爸媽對你的婚事比你想象的還要急,陪你應付這一次容易,隻是後麵的二三四五七八次總歸不是長久之計,我覺得盛總還是要另想辦法,找一個更為妥當的方式才對,至於欠盛總您的那幾次大人情,可能說出來顯得有點俗氣,您看多少錢合適,我可以以有償的方式還您。”

“……”他看著她耐著脾氣說的這一長串明顯賭氣的話,沒有生氣,反倒是微蹙的眉頭一點點鬆開了,他定定的望著她,等她徹底說完了,才低低的開口,“還說沒生氣,我怎麼聽著話裡的每個字都帶著想咬死我的氣呢?”

芒夏忍不住瞪他,“是嗎?盛總您真是想象力豐富,不如真的去演戲吧,說不定還能捧個影帝回來!真的!您那麼有錢,自己投資幾個大製作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伶牙俐齒的小模樣,像極了炸毛的小野貓,一定要在言語上跟他爭個輸贏,可他不想跟她爭輸贏。

“你氣我知道你是奚家女兒的事,你以為我背地裡查了你,是嗎?”

嗬!見他說出來,芒夏心裡兀自給他翻了個白眼,他果真不傻,至少還知道她到底氣在哪。

“我是不是奚家人跟你都沒有關係,隻是你敢說,你沒背後查過我?盛延琛,你幫我我感激你,但是你有什麼權利來查我。”

可能不僅查了,還查了個徹底!連她祖上叫什麼住哪裡都扒了出來!

“對不起。”他看到她放在膝上的手緊握成了兩個拳頭,麵上因為生氣漲紅,盛延琛想伸手去握她的手,卻被芒夏直接抽手躲過,他落空的手懸在半空,到底是沒強迫,悻悻的又收回來,“我說在卓家我們不是第一次見,你記得嗎?”

他突然轉了話題,但他轉的這個話題是芒夏感興趣的,她再次將視線扭過去與他對視,“和你查我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他神情認真篤定,須臾之後,一直緊抿的唇微不可微的吐了口氣,“我們之前見過,我一直在找你,在卓家泳池那晚,通過你胸口的胎記我才記得,當晚我就已經找人查了你,我要確認。”

芒夏目定口呆,在他說的時候,手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胸口胎記的位置,這個位置算是**,回想起上次卓家泳池他扒自己衣服的情景,所以他當時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認錯人?

芒夏簡直覺得他是在胡胡說八道!彆說在卓家之前,她對他沒有半分印象,就是有,胸口胎記的位置那麼私密!他又怎麼會看到過!

“盛延琛!你是在給我當場編故事嗎?卓家之前我從來不認識你,你該不會還會扯出我失過憶之類更加荒謬的鬼話來吧?盛延琛,你真當我是傻的?”

“你住中南路。”

芒夏身子已經靠到車門邊上去,她沒出聲,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還要怎麼繼續往下編,對於這個男人,芒夏覺得之前對他的那些好感在此刻全被打上存疑的印章,就看他接下來說的話能不能讓他翻盤。

“中南公園,六月26號淩晨,你開車回來,小區車位滿了,你把車停到了公園的停車場。”

中間隔了兩個多月,按理芒夏應該早忘了六月26號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但

是當盛延琛一說,她整個人就如同受驚般從靠著的車門上蹭一下坐直,瞪大雙眼驚駭的看著他。

盛延琛神情仍是淡淡,但一字一字的,說的特彆肯定清楚,“那天淩晨在停車場,你救了個男人。”

芒夏早已駭得說不出話,她驚愕的張著嘴,抬手指向他,半天才吐出兩個帶有反問意味的字,“你……是……”

對於那晚,芒夏對盛延琛的麵貌沒有印象,但對於那天發生的事,卻是忘都忘不了!簡直印象深刻到像場噩夢!

盛延琛說那晚芒夏救了他,其實不對,芒夏沒想救人,是他自己鑽到她車裡來的!

那天芒夏給一個廣告代言拍宣傳圖,從下午開拍,一直折騰到晚上近零點,開車回到小區的時候都快一點了,芒夏住的那個小區哪都好,就是停車位少,一旦過了晚上十一點,找停車位都得繞好大一圈,結果那晚愣是一個沒有,她隻要又折回去,將車停到附近公園的停車場去。

大半夜的,公園沒什麼人,芒夏熄了火關了燈,東西都一股腦的扔在後邊座位,忙乎一整天,臉上的妝也沒來得及卸,身上黏膩膩的,還儘是濃重刺鼻的香水味,拿東西的時候她實在沒忍住,直接鑽進去,想著至少把上麵汗濕的短袖給換了,結果她剛脫了衣服,另一邊的車門噠一下被人拉開,緊接著,下一秒,直直的從車門外摔進一個人來。

沒錯!不是進!是摔!

芒夏後座本就不大,還堆了東西,就更加逼窄起來,偏偏摔進來的人體型還高大,人往後座上一壓,車門猛然被他關緊的時候,整個車的後排都被他們兩個人占得死死的!

意外來的猝不及防,芒夏心裡噔一下,被突然闖進來的人一下駭得手腳發麻冷汗涔涔,渾身僵硬的動也不敢動,簡直膽戰心驚,偏偏手裡還攥著剛脫下的衣服,人的本能促使她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大聲尖叫。

但唯一的這個本能,也被闖進來的人即刻用手捂住。

捂住她唇的人手掌闊大,寒意凜凜,對方半個人幾乎都靠在她身上,喘息聲因為距離近而格外明顯,隨之而來的,是浸滿鼻尖的血腥氣。

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身上帶有血的男人。

被捂住唇

的芒夏整個人被突來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腦子裡閃過的全是變態殺人犯深夜行凶殺人的可怖畫麵,腦子嗡的一聲,下意識的掙紮起來。

“低下頭!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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