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修手表那天跟盛延琛回盛長清家吃飯的時候,吃的略多一些,其餘單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往往是嘗一嘗味道就放筷,盛延琛望著她明顯瘦得有些過分的身子時常蹙眉,埋怨她太瘦。
“你不懂,做一行就得尊重一行的規則,演員上了鏡頭都會比實際上要胖一些的,我現在看著瘦,但上了鏡頭就剛剛好,如果我再胖一點,那上鏡頭可就沒法看了。”
“以後都打算一直做這個嗎?”
盛延琛突然發問,芒夏卻一時有些茫然,說實話,她不是科班出身,大學的專業跟演員更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當時進演藝圈演戲其實純屬偶然,但就像文琪說的,她真的是天生賞飯吃的那一種,第一回拍戲的時候,雖然被導演罵了個狗血淋頭,但事後導演也坦言,芒夏的確有表演這方麵的天賦。
“當然也不是非做這個不可。”
她說的是實話,芒夏性子比較隨遇而安,當時進娛樂圈一時機緣巧合,二是她跟奚山南賭著氣。她對待工作的態度是認真的,所以即使芒夏並沒有覺得自己一定要在演藝圈達到怎樣的一個高度,但每一次接到工作,她都會極為認真的對待,從不敷衍應付。
但至於說她以後是不是一直會演戲下去,芒夏自己也不敢保證。
“你是不喜歡嗎?”她問他。
盛延琛搖頭,“你喜歡就好,做你喜歡的,不用顧忌太多,但是……”
盛延琛給她碗裡夾了一塊肉,語氣認真,“不吃東西不行。”
芒夏知道對方這是擔心她,笑著將他夾給自己的那塊肉吃下去,“阿琛,等演完這部戲,我就退圈好嗎?”
盛延琛覺得對方可能誤解了他的意思,“我沒有要你不做這個,夏夏,隻要你喜歡,你可以一直繼續下去,但是我不
想,你以傷害自己的身體為前提。”
芒夏撐著下顎對著他笑,“當初演戲,就是因為我爸斷了我的經濟來源,為了賺錢才去的,你給我發工資啊,要是你給我發工資的話,我就不去了。”
盛延琛被她逗笑,倒是很認真的配合回她,“好啊,給你開工資,你要多少?”
芒夏生出些許好奇,“你一個月多少錢?”
“這個倒是沒算過,怎麼?開始想要了解我的經濟情況了嗎?要不今晚去我那裡,我讓汪成把我名下的產業房產,還有公司的股份占比以及銀行的私人存款詳情都告訴你。”
芒夏嚇了一跳,怔了怔,忙的擺手,“不要不要,我開玩笑的。”
“為什麼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芒夏回過頭來,繼續之前的那個話題,“我跟環海國際是簽了合同的,你說,我要是演完這部戲之後就不乾了,褚衛他會不會要我賠違約金啊?”
盛延琛不甚在意,“不會,他不敢。”
芒夏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我總覺得我現在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是不是有些太高調了?是不是不太好?”
“高調嗎?我倒是覺得,可以再高調一點,比如對外公開我們的關係。”
芒夏即刻否定,“請讓我好好的拍完這部戲,我不想在我臨退圈之前,再轟轟烈烈的鬨上一圈。”
她頻頻提起退圈的意思,盛延琛怕她是因為自己,“真的決定拍完手上這部戲就不再接其他的嗎?”
芒夏拿著筷子在空中哢哢兩下,“怎麼?後悔要發我工資了嗎?”
盛延琛笑,“你要我全副身家我都給你。”
退圈這個事情其實是芒夏思慮已久的。
上次芒夏媽媽因摔傷住院的時候,奚山南也趁著這個機會在醫院做了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不得不承認,即使再彪再糙,他也已近中年,身體有好幾項健康指標都不太好,他早年的時候太拚,身體早已落下太多勞疾。
父母就隻有芒夏這一個女兒,即使平時跟奚山南鬥嘴鬥成了習慣,但都無法改變芒夏愛他們的事實。
芒夏突然間想花更多的時間陪陪家人。
歐琪琪這段時間又像是暫時性消失一般,不僅朋友圈動態少了,就連找芒夏聊天的次
數都沒以前熱乎,趁著進組之前,芒夏終於約到歐琪琪一回。
逛街的時候芒夏才知道,歐琪琪最近跟褚衛的聯係有點多,而且看她的神情似乎對褚衛有那麼點意思。
“歐琪琪,你彆跟我說,你對褚衛有意思啊!你看上他了?”
“是啊,我對他有意思,有什麼問題嗎?”歐琪琪倒是承認得大方。
芒夏卻大驚,“除開那天晚上之後,你們怎麼聯係上的?”
“你忘啦,我可是珠寶雜誌的編輯,而褚家,人家可是做珠寶行業出身的,即使現在褚衛將環海國際經營得風生水起的,可是他家的老本行還是做珠寶啊,褚衛作為以後褚家的繼承人,當然也是跟珠寶行業分不開身的,我們雜誌正好在做他的采訪,本人歐琪琪,就是負責人之一。”
芒夏唏噓不已,“褚衛呢?褚衛對你也有意思?你倆是對上眼了?”
歐琪琪自信的撩了撩自己的長發,“對喜歡的人呢,是要去追的,我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好芒夏,相信我,隻要我想,褚衛就一定會被我拿下!”
不過新的問題接踵而來,歐琪琪有些惆悵的拍拍自己的臉,“你說要是我真的跟褚衛在一起了,那我們兩家的關係,可就有些亂了,到底是褚溪筠該叫我嫂子呢?還是我該叫褚溪筠嫂子呢?”
芒夏頗有些目瞪口呆,應聲點頭,“你們這關係的確還真夠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