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魔杖指著他乾什麼。
她握著魔杖的右手像是被千萬隻毒蟲啃食,更可怕的是有聲音在她腦海裡不斷地譴責著她,譴責她嘗試使用魔法。
“我不要!”
魔杖撒手了。她隻覺得眼前一黑。
“站起來,凱瑟琳。你要向布巴吉教授證明你自己啊……不能讓他得逞。”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看到她正躺在哥哥的腳邊,他俯視著弱小的她,眼神中是嚴厲和冷漠。
沒錯,她得證明自己,她不想在哪裡都被視為異類……她想成一個正常的女巫。
她得站起來,重新站起來,學習漂浮咒。像這樣,握住哥哥的魔杖,然後說……
她從昏迷中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嘗試握住哥哥的魔杖。
那種火燒一般的感覺再次燃燒起來。
“快點,這很簡單的,隻要握住魔杖,把魔力集中在魔杖上,然後說……”哥哥的語氣帶著一些急切。
隻要念“羽加迪姆勒維奧薩”就可以了。
她嘗試握緊魔杖,痛苦的感受幾乎要把她燒化。她看見哥哥也握緊了拳頭。
“羽加迪姆——勒——勒維奧薩!”她喊。
似乎是把一輩子的力氣都用完了,但是羽毛並沒有動起來。相反,躁動的魔法在她體內亂竄著,似乎頂破她的皮膚竄出來。
魔杖再一次脫手,她蹲下身抱成一團。
她不是沒有努力,但是為什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隻要念“羽加迪姆勒維奧薩”就可以了。
她不是醜陋的默默然。
她應該是和哥哥一樣聰明且優秀的巫師,揮動著屬於自己的魔杖,施展謠言的魔法。
而不是蹲在地上,哭泣著連漂浮咒都不會的“啞炮”。
你怎麼這麼笨呀?
這麼簡單的魔咒?
血……是血……
有什麼濕熱的東西從她的鼻腔裡湧出來,耳朵似乎也濕濕的,腦袋裡嗡鳴著,她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不知道了。
畫麵變亮了,一睜眼,看見了哥哥坐在孤兒院他們書桌前,伏案寫著什麼。
上學後,他們就不睡在一個房間裡了。這是規定。
暑假的時候,哥哥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研究著一些“神奇的魔法”。但是這回他邀請她進去。
“你在寫什麼呢,哥哥?”
“級長申請書。你會支持我的對嗎,親愛的妹妹?”
“當然了,這還用問嗎?”
“怎麼說?”
“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哥哥,也是霍格沃茨最優秀的學生。”
“就知道你最ai——支持我。”
她知道哥哥想說哪個詞,但是,“愛”到了哥哥的嘴裡,就變成了一個很拗口的字眼,卡在嗓子眼裡,然後被咽回肚子裡。
“在阿不福思那邊住的怎麼樣?”他依舊在填寫表格,羽毛筆不斷地抖動著,表格上是工整且美觀的單詞,就像他本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