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線生機(1 / 2)

青元尊者趕緊逮住負責接待他的徐承軒一頓狂問。

中心思想:“搞什麼鬼!不是你們給萬仙盟通報的這邊已經要完了嗎?十萬火急再不來就清羽城全體陣亡了嗎?啊!現在你看看你們的樣子是要完的狀態?這還十萬火急?”

徐承軒:苦澀.jpg

青元尊者:你彆jpg啊你說話啊!

徐承軒:“確實是嚴重的,那時彈儘糧絕,晚輩們都已經準備好戰死殉城了。”他一拍儲物袋,掏出了一枚記錄了各種畫麵的珍珠,“前輩看吧。”

青元尊者才輸入一點法力,便有畫麵顯示了出來。

裡三層外三層的魔物,已經用完了靈石導致隻能用人輸入法力頂一頂的陣法,為免陣法頂不住於是有渾身浴血的人在外作戰,百姓們臉上已經滿是慌亂和無錯,還有修仙者惜命地扔下所有人衝出城去,試圖突破那裡三層外三層的魔物逃命,但跑不多遠便被魔物一爪子撕成了碎片,血液噴濺得到處都是,再引起城內一聲一聲的恐慌……

標標準準的圍城到進入尾聲,眼看著所有人都得死的絕望。

“既然這麼嚴重……”青元尊者滿臉懵,“這……怎麼解決的?”

徐承軒:“顏秀道友解決的,誰都沒想到她那麼厲害。”

“顏秀又是誰?”青元尊者覺得自己仿佛在跨服聊天,“落鳳山脈駐軍的名單我看過,沒見過顏秀這個名字啊……”

徐承軒又掏出了一枚珍珠:“畫麵裡那個姑娘,亦是我靈元劍派弟子,也被困在了城中,臨時才加入的落鳳山脈駐軍。”

那是一個渾身浴血的女孩,手中是一把精鋼長劍,人如閃電,劍似遊龍,那一人一劍仿佛天神臨世,摩西分海,所到之處儘是魔物的慘叫哀嚎,魔物斷氣後有一陣又一陣的濃鬱黑色魔氣湧出,而她在其中,一個平平常常的眼神都讓人倍覺壓力和殺氣。

“咕咚。”這是青元尊者悄然吞口水的聲音,“全靠她一人一劍殺的嗎?”這得殺到啥時候去啊?

“差不多吧。”徐承軒伸手點了點那枚珍珠。

隨即,畫麵變換,不知是過了幾個時辰還是一天兩天,那女孩終於是經受不住這樣的殺戮和靈氣消耗,長劍也已經折斷,她無助地陷在魔物群中,已是渾身脫力,魔物們被她之前的威勢震懾,暫時沒敢上前,但從人類的眼光來看,她確實打不動了,什麼都耗儘了。

僵持。

城頭上的人連呼吸都停滯了下來,生怕提醒了那些魔物去擊殺她,她似乎自己也知道這會兒魔物不敢上前全憑自己剛才的餘威,她更知道震懾猛獸這種事兒就不能認慫,即便已經累到了人體的極限,她還是咬著牙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爭取能糊弄一秒算一秒,但到底沒支撐多久,很快就脫力,軟軟地坐到了地上。

這個動作給與了魔物無限的勇氣,他們終於確信女孩絕無再戰之力,於是數百隻魔物的爪子就朝著她攻擊了下去,城頭也頓時響起來了 “阿秀!!!”的撕心裂肺卻又分外無助的嘶吼。

正在最千鈞一發的時候,天邊陡然卷來一大股靈氣。

那一大波靈氣頗有點見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樣子,生生掀翻了那些包圍了女孩的各種魔物,而後瘋狂灌入女孩的身體,很快充滿了女孩的四肢百骸。

但,這並不是結束。

——哪怕女孩已經滿了,靈氣還在瘋狂灌入並改造著女孩身體,女孩抬頭,看到那濃鬱的靈氣,嘴角勾起了一個輕鬆的笑,陡然就多了十分底氣,無比灑脫地閉上眼睛。

“她……”青元尊者澀聲道,“她……這是在……突破?!”

“是。”

青元尊者忍不住在心頭罵了一句:“真特麼天馬行空想得出來!”

但話說回來,除了比較難以想象之外……女孩的一舉一動都很符合“突破”需要的要素:她在屠殺魔物時儘量清空了身上的法力確實是突破時逼迫丹田收縮的必備條件,她在那兒搖搖晃晃站著的時候應該就已經在調動自己剩下的最後一點法力來壓縮丹田實現質變,而她終於挺不住了坐下來……應該就是突破完成時丹田因突變而產生的疼痛讓她根本無法站立,而且她也確實需要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一般是盤坐——來吸收突破之後來自天道給與的本源靈氣。

你沒看到她才盤坐下來天邊的靈氣就來了嗎!

但咱就這麼說啊,哪怕一切都符合邏輯也不帶這麼玩兒心跳的吧,這女孩的師父沒教過她突破的重要性?臨陣突破?她怎麼敢的呀!

還有……這靈氣的洶湧程度,這姑娘突破了個啥啊……為啥我從金仙進大羅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濃鬱的靈氣灌注?

天道你不公平!!!

正在青元尊者滿心草泥馬的時候,徐承軒幽幽地開口:“不止如此,更匪夷所思的在後麵呢。”

青元尊者:???

徐承軒再調整了一下播放時間,畫麵中體現出來的是天邊來的靈氣才掀翻了魔物群,女孩爭分奪秒吸取靈氣,但魔物憑本能也該知道女孩吸取完了靈氣它們鐵定得完蛋,飛快再次圍攏過來,掏出了自己各種拿手的攻擊方式對那女孩瘋狂襲擊。

然後就在各類物理化學生物玄學的攻擊接近了她身體的那一瞬間,女孩陡然睜開了眼睛,重新吸取了整個丹田法力的她光靠渾身發散出來的劍氣便將那靠得最近的魔物撕成了碎片。

魔物無靈智,卻有本能,因著那殺氣過於懾人,所有魔物都下意識離她遠了三步。

她慢慢站了起來,動作很慢,看起來也是最虛弱的狀態,卻沒有任何魔物敢在這時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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