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雪隨手將鉤子丟還給藍蠍子,笑道:“仔細想想,你也沒做什麼惡事。不過是為了給情人報仇,殺些個不要臉的臭男人、賤男人罷了。你免得其他無辜女人被他們所害,還算是替我們女人做了好事呢。”
她再說了一次:“你走吧。”
藍蠍子心中五味雜陳,眼中不禁淌下淚來。
她渾渾噩噩地收回自己的武器,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空蕩蕩的客棧。
「藍蠍子情意+2,目前情意:+1,好感。」
「玩家擊敗藍蠍子,威望+2,目前威望:19,名震一方。」
「玩家宅心仁厚,+1俠義。」
滿江雪再次積攢了3俠義點,心情愉悅地準備到了「相處階段」,提升才智屬性。
上官飛從懷中取出一枚藥瓶:“金瘡藥。你塗一塗吧。”
雖
然金瘡藥不是特殊裝備,但滿江雪也受了他的好意,將其灑在掌心傷口,胡亂纏繞兩圈,綁住傷處。
飯吃完了,架也打完了。
滿江雪朝櫃台上丟了十錠金子,算作彌補掌櫃的損失,帶著上官飛離開客棧,登上馬車。
車內,上官飛目光不時望著她的傷口。
沉默片刻,他緩緩道:“……很對不起,我不該自作主張,參與決鬥。也不該出手沒有輕重,叫你受傷。”
他一字一頓道:“以後,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滿江雪痛覺調整到最小,心裡雖覺得沒什麼大事,卻也受了他的歉意,出於調戲想法,故意笑吟吟道:“若覺得抱歉,不如把這鳳環送我?”
上官飛一雙如水般平靜的雙眼之中泛起了絲絲漣漪:“若你喜歡,龍環給你也並無不可。”
滿江雪一笑置之:“若真把武器給我,你怎麼自保?我與你頑笑的。”
她將染血的鳳環丟還給上官飛。
上官飛從袖口取出一張邊角繡著一叢綠竹的潔白絲帕,輕輕擦淨銅環上的鮮血,將子母環收回袖中。
染血絲帕卻不扔,仔細折疊幾下,放進隨身香囊之中。
滿江雪看得一怔。
她抬眼,正好與上官飛對上視線。
秀氣斯文的少年依然是一副坦然平靜的姿態,隻是唇角輕輕彎起,帶著些許意味深長。
……他不會在故意做出這種事情,引誘自己吧?
滿江雪嘴角含笑:“帕子臟了,怎麼不丟掉?”
上官飛淡淡道:“此物是你我之間惟一一個情誼的證明,我又怎舍得丟棄?”
勾|引得太露骨了吧?沒有半遮半掩的含蓄,差評。
滿江雪隻是笑:“是嗎?可惜了,我身上沒什麼證明咱倆情誼的東西。”
上官飛的目光停在滿江雪的袖口上。
紅衣質量一般,隻是人美,因此穿起來也好像梅仙臨凡。
滿江雪不會“流雲飛袖”之類的功夫,袖口接了藍蠍子的暗器,自然有一點不明顯的破損之處,仿佛白玉微瑕。
上官飛:“若江雪願意,我帶你去成衣店裁衣可好?也算彌補我心中歉意,感激你救了我。”
這就叫上“江雪”了?之前不還叫“尊主”麼?
對上官飛打蛇隨棍上的本事歎為觀止,滿江雪饒有興致地點頭:“好啊。”
……
寒風吹動枯枝,簌簌作響,街道上的積雪已經掃淨。
一間寬敞而華麗的成衣店“元都昌”,屋內暖意融融,充斥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
各綢緞、絲帛、西方進貢的棉麻等衣料裁剪成衣,堆疊如山,不少衣著典雅的女子攜著丫鬟仆從在此間閒走,顯然是個服務於顯貴之人的店鋪。
上官飛一進屋,便嫻熟地叫人取出最近時新的衣裳。
店主態度殷勤熱切,顯然認識上官飛:“原來是上官公子!您可許久沒來了。”
上官飛斯文有禮地頷首回應:“原先我與母親一起來,後來母親生病去世,我便也不必來了。”
滿江雪瞥他一眼。
雖然上官飛沒有多說,但他的每句話,每個字,無不是在若無其事地向滿江雪表達,自己此刻獨身一人,哪怕買衣裳也是給母親所買,沒有旁的不相關的女子……這樣的含義。
這小勾人精!
店主望向滿江雪,眼前一亮,又忙低下頭去,謙恭道:“這位想必就是上官公子的心上人吧?您二位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上官飛:“當下我尚未獲得美人芳心,店家莫要妄言。”
“哎喲,我說錯了,該打,該打!”店家扇了兩下自己的臉,連忙陪著笑。
滿江雪不搭理他們表演,笑吟吟地挑衣裳、試衣裳。
她選了三件最滿意的衣裳,穿著都極為合身,皆是顯眼無比的紅色,隻是款式不同。
一件緩帶輕裘、一件綺羅珠履,一件窄袖長擺,穿上之後,端的是碧鬟紅袖、靡顏膩理,道不儘的風流婉轉、氣度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