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白了他一眼,這小子出生起就不缺錢,一塊擦口水的帕子都要上百兩銀子,不小心打碎套茶具都要幾千兩!
他當縣令前,還一直都以為雞蛋要五兩銀子一個呢,也難怪上位者們都看世家出來的不順眼,這比自己的日子過得都好,不想弄你們才怪。
陳洛澹有些煩躁的閉上眼睛靠在了車廂的椅背上:“老蔡,你覺沒覺得那個林笙有古怪?”
總感覺她不正常,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老蔡搖著扇子的手一頓:“除了膽子大,不要麵皮一些,其他暫時看不出來什麼,總不能是男扮女裝吧?”
他知道老爺在懷疑那女人可能就是割了縣丞父子倆子孫根,又把人掛在城門上的幕後真凶。
但這猜測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就不說世間會不會真有如此大力之女子,就那個割下麵的做法,能是一個婦道人家乾出來的事?
陳洛澹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自己現在都麻煩纏身,哪有空閒去研究一個女子。
等他們一行人的馬車都駛進後院停了下來,除了剛才那一對開門的老夫婦之外,也再無其他人出現,更彆提迎接了。
陳洛澹的貼身小廝,臉色鐵青的問道:“莊子內部的房間是不是都好久沒人打掃過了?”
開門的老頭,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來,還是站在他旁邊的老婆子大著膽子辯解道:“俺們之前都跟王莊頭說好了的,一兩銀子一個月,就隻看門,打掃那可是另外的價錢。”
啥?陳洛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麼記得家裡最末等的灑掃婆子,一個月還有二兩銀子的月錢呢,這王莊頭是不是有些太缺德了些?
“這一兩銀子可不包吃啊。”老婆子以為他是嫌棄給多了,心裡還暗罵呢,這怎麼來個比王莊頭還摳門的?
陳洛澹的腦瓜子又是嗡嗡的,這都叫什麼事,這要是傳出去,他不得被全天下笑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