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十幾畝薄田,根本不夠她揮霍多久的。
前幾日予安想要把雞都賣了,被她攔下了兩隻,如今這兩隻下的蛋隻夠平日吃的,根本就沒辦法換些錢來用。
“我沒想賣雞,隻是想幫你忙…”
柳淮絮雙眼瞪著她,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說辭。
“我說的是真的,雞養著還能下蛋,賣了又不值錢。”
予安對這個社會的金錢行情都不懂,但想來兩隻雞在哪裡都值不了太多的錢吧?
她是這樣想的,但這話到了柳淮絮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她認為是予安覺得這兩隻雞不值錢,所以才沒想著去賣的。
“你起開,我要去挑水了。”
柳淮絮閃了下身,準備從予安的身側過去,可一邁步子卻沒走穩當,踩在了石頭上,一個晃身就要往地下摔去,就在柳淮絮認栽的時候,突然感覺腰間一股力量把她拽了起來。
是予安。
兩人離的極近,柳淮絮身上那似有若無的冷香,一個勁的往予安的鼻腔裡鑽。
“是什麼味道,你好香啊。”
予安說出這話的時候是情不自禁的,隻覺得味道好聞極了,想知道是什麼味道遍問了,等她問完之後,臉上就是火辣辣的一陣疼。
兩人的身體分開,柳淮絮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咬著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予安。
“登徒子!”
“哎??”
予安捂著臉,發懵了半天,柳淮絮也漸漸的調整了過來,臉上的紅暈褪去,厭惡的表情卻是藏不住,也不想藏了。
平日裡予安不著調也就算了,現在連她的念頭都要打。
她們的婚事是予老夫人做主的,就是想著以後能有個人管予安,柳淮絮自小變是被予老夫人養大,又比予安年長幾歲,予老夫人放心她管著,她也不想愧對予老夫人的養育之恩。
要是好樣的柳淮絮也想跟她好好過日子,可偏偏予安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所以從兩人成婚到現在,柳淮絮對予安一點心思都沒有。
予安倒是想過,但每次都被自己的冷臉給嚇跑了。
哪次也不像現在這麼膽大妄為。
麵對柳淮絮的反應,予安有些不明所以,反倒覺得還有些委屈:“你打我,你怎麼還這麼凶?”
見予安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孟浪之後,柳淮絮也回了神。
是啊,這人向來不要臉,就算明知道自己不喜歡,但乾元的劣性根也讓她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她的所有物。
“你想去挑水,那便去挑。”
柳淮絮扔下水桶,轉身往家裡麵走,根本不想跟予安多說一句話。
得到一個水桶的予安,還是覺得有些委屈。
就是問問味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問也不過是覺得好聞罷了。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好小氣。
…
拿著水桶的予安不知道去哪裡挑水,也不敢回去問柳淮絮,生怕自己在把人家弄生氣了。
漫無目的的走了半天才看到同樣拿著水桶的人,她慢慢悠悠的跟在那人的身後一路到了河邊。
予安一直不知道現在自己長的是什麼模樣,到了河邊從水麵上看了過去,發現這張臉跟她長的差不多,就是多了幾分英氣。
可…也不至於下流洗衣服的幾個男男女女一直看她吧?
予安本身的性取向為女,所以女人看向她的時候她還沒有那麼奇怪的感覺,可那些男人看向她…就很奇怪。
尤其是那些男人也太娘了,倒不至於塗脂抹粉,但那姿態和語氣都是十足的娘,有那麼一兩個人比身邊的女人還要女氣。
也是因為看到這一幕,予安才想明白柳淮絮到底是為什麼生氣。
她來到的地方,是古代ABO世界。
所以她跟柳淮絮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兩種性彆。
乾元和坤澤。
那麼剛才的味道就是,就是柳淮絮的信香?
怪不得柳淮絮會這麼的生氣。
想通了這些,予安決定一會兒回去跟柳淮絮好好道個歉,畢竟她初來乍到的,還是要跟人打好關係才行。
拎了滿滿一桶水之後,予安準備打道回府了,就在這時她被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攔住了去路。
女人的身子微微靠在她的身上,把她拿剛剛打滿的一桶水都弄灑了一些,予安皺著眉剛準備跟女人說話,卻聽到了那膩死人的聲音:“予郎~今日你說來找人家的,可人家等了你半天都不見你人影。”
予、予郎???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啊。
她怎麼說也是個女的。
就算是乾元也是女乾元吧?
儘管被眼前這女人的聲音和稱呼弄的頭皮發麻,予安還是鎮定的說道:“這位大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眼前的女人瞬間就紅了眼眶,還擠下來兩滴淚水來。
河邊人不少,而且都是喜歡看熱鬨的坤澤,兩人這麼曖昧的姿勢早就讓人看了去。
原本下遊在洗衣服的幾個坤澤也都停了手,嘰嘰喳喳的開始議論。
“那不是崔寡婦嗎?予家的乾元居然連寡婦都勾引?”
“害,也說不準,萬一是崔寡婦勾引予家的乾元呢?”這個聲音是剛才予安覺得異常娘的那個男坤澤發出來的,說完甚至還捂嘴笑了笑,眼神也一眨不眨的盯著予安。
幾個人議論的聲音進入予安的耳朵裡,也讓她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眼前的女人就是原文當中…那個村東頭的寡婦。
設定是活好又粘人的極品女坤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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