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妻妻關係,她不了解這事兒確實不合格。
可…
予安都要跟她和離了。
而且說不定,予安要跟她和離就跟眼前的李瓷有關係。
柳淮絮雖不善言辭,但說話句句紮人,淡淡的開口:“小娘子大庭廣眾之下,打探彆□□妻的事,不好吧?”
本就是衝動了才會說出這些話,現在被柳淮絮這麼一說,李瓷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臉瞬間跟燒紅了似的。
人家妻妻的事兒確實跟她關係不大。
她低著頭,不好意思再吭聲了。
也就是這時候,予安突然出現了,拽著柳淮絮問她:“你這是怎麼了?”
予安想著的是柳淮絮被誰給欺負了,一轉頭卻看到了李瓷,愣了一瞬,根本就沒注意到有點委屈看著她的柳淮絮。
被李瓷那樣說,柳淮絮心裡本就不舒服,又看到予安愣愣的看著人家,更是氣惱得很。
然後一扭頭撇著嘴,一言不發。
隻是被予安拉著的那個手用力了一些。
手裡的溫軟突然用力,予安也回了神,回頭看了眼撇嘴的柳淮絮,又看了看李瓷,說道:“李姑娘,我家娘子溫柔敦厚,不知道是哪裡惹到你了,讓你如此大呼小叫的。”
予安不知道前因後果,但她知道柳淮絮不是一個人會在大街上跟人超吵架的人,自然是說話要向著她一些。
李瓷本就沒什麼理,被予安這麼一問,更是無話可說,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我…就是…有些誤會罷了。”
李瓷眼看著兩人的狀態,深深的意識到,自己真的是想太多,對柳淮絮這樣還真的是個誤會。
被予安護在身後的柳淮絮依賴姿態十足,自己活像個小醜。
“對不起姐姐,是我誤會你了。”對著柳淮絮認了個錯,李瓷也沒臉繼續待下去,便跑走了。
集市上人來人往的,也沒幾個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可賣糖葫蘆的唐五是看個真切了的,予安跟唐五寒暄了幾句,就拉著柳淮絮走到了角落裡。
隻剩下兩人,予安迅速的鬆開了柳淮絮的手,抿著嘴問她:“她剛才誤會什麼了?”
桃花酒味變淡,手也被鬆開了,柳淮絮竟然有些悵然若失,愣愣的沒言語。
以為柳淮絮是不願意說,予安也沒繼續問她這事,便問她怎麼一個人來逛集市了。
“不是…”
“我是…”柳淮絮攥著糖葫蘆的手微微用力,豁出去了一般說道:“我不是來逛集市的,是來找你的。”
這倒是讓予安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問道:“是家裡有什麼事嗎?”
她顯然沒注意到柳淮絮的狀態有些不對勁,隻一臉焦急的等著柳淮絮的回答。
這讓柳淮絮心裡更加的不適,把手裡的糖葫蘆舉到予安的麵前。
予安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就推據了一下:“這你留著自己吃,你先把什麼事告訴我。”顯然她更在意柳淮絮來找她是有什麼事兒,根本就沒明白一個糖葫蘆的重要性。
柳淮絮微微鼓著臉把糖葫蘆又舉高了一點,冷漠的開口:“你吃。”
柳淮絮對自己聲音冰冷這事,是有概念的。
平時隻是冷淡,憤怒或者是緊張的時候就是有些冷漠的。
這有是因為她不想把自己的情緒外露的太過明顯了。
可予安明顯是沒了解到那麼透徹,隻覺得眼前的這人奇怪的很,大老遠來集市不說是什麼事兒,反而拿個糖葫蘆讓她一直吃,這有什麼好吃的?!
她成天都在這集市上,想吃早就去買了吃了,用得著柳淮絮大老遠的給她買糖葫蘆嗎?
予安深感無奈,推了一把柳淮絮說道:“我忙得很,沒時間吃糖葫蘆。”
如果剛剛隻是輕輕的推開,現在這一下就是用力的推開,柳淮絮都被帶的踉蹌了一下。
推完,予安也有些愧疚,眼看著柳淮絮要摔倒的時候一把扶住了她。
兩人的姿勢跟擁抱差不多,柳淮絮氣惱又羞恥的瞪了瞪她,隨即聞到濃鬱的桃花酒味,眼裡又起了一層水霧。
予安見狀,慌的一批,連忙把柳淮絮給鬆開了,解釋道:“我是拍你摔倒才扶你的,你彆想多啊,我沒有彆的意思!”
解釋的語氣又急又快,真是生怕柳淮絮誤會些什麼。
可柳淮絮今日不同往日,就在她還貪戀桃花酒的信香時,予安說出這句話,讓她心裡居然有些發涼。
陣陣委屈和難受讓她怒瞪著予安。
本以為自己真的惹到了柳淮絮,予安下意識的就開口說道:“我們都要和離了,你放心,我不會…”
“你把糖葫蘆吃掉。”柳淮絮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哭腔,予安卻絲毫沒注意到,隻是無奈歎氣,把柳淮絮手裡的糖葫蘆拿了過來,看都沒看就往嘴裡放。
嚼的嘎嘣脆,內心卻忍不住吐槽。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糖葫蘆,柳淮絮有什麼好執著的,怎麼就非要讓她吃不可了。
糖葫蘆這東西,又酸又甜予安也沒想著全部都吃完,象征性的吃了兩個之後就不再吃了。
攤攤手說道:“我吃完了,這下你…”話還沒說完,予安就因為看到柳淮絮笑彎的眼睛止住了話頭,隨後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心裡直犯嘀咕,好好的柳淮絮笑什麼?
可沒等她再問,柳淮絮把她吃掉一半的糖葫蘆拿了回來,同時也收了笑容:“你吃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哦。”
“等等…你大老遠的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吃糖葫蘆的?”
予安不光語氣驚訝,就是表情也是驚訝的,她十分不理解柳淮絮的所作所為。
而柳淮絮也沒想著解釋,隻是握緊了手裡的糖葫蘆,語氣淡淡的問她:“你店鋪開在哪裡?我過幾日想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