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辦在安悅淮,但新娘子還是要回新房的,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出,予安和予栗依舊騎著馬,給柳淮絮和武秋秋各自送回新房,然後返回去接待賓客。
起初提起在安悅淮辦婚宴時,眾人皆是讚同,可很快便提出疑問,安悅淮又沒有新房,新娘子該去哪裡?
予安立刻接道:“那就給送回來呀!”
幾個聽到麵麵相覷,還是柳淮絮開口問道:“這合規矩嗎?”
規矩?
予安回過頭來看她,抓著她的手說:“我們的婚宴,自然是我們定規矩了。”
彆人會說什麼,予安倒是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想在安悅淮辦婚宴。
柳淮絮似乎是明白了予安的用意,也會握住她的手,轉過頭看向眾人說道:“予安是我的乾君,我自然是聽她的,予栗和秋秋,你們若是覺得不妥,可以按照規矩辦。”
其實予栗倒是也不在意這些,她轉頭看向武秋秋,見武秋秋揚著笑容學著柳淮絮的話:“予栗也要是我的乾元了,我也聽她的。”
“那就…聽長姐的。”
…………
來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予安和予栗相熟之人,但兩人還是分開敬的酒,畢竟除了相熟之人還有許自煥莊元還有四湖這些予栗不熟的人。
也有不知道從哪聽到消息,知道予栗要成婚,就蹦高要過來的薛翰,還有他帶著的幾個書院的同窗。
所以隻有到了予家的那桌的時候兩人才一起過去。
那桌予二奶奶為首,後麵是予二伯予四姑,予大姑予六姑還有她的弟弟妹妹們,予安笑著過去打了聲招呼:“二奶奶,四伯,大姑,四姑,六姑…”
予爭予興,還有予鬆等弟妹,見到予安也一一行禮問好,
予安打完招呼,予栗自然也是要叫人的,不過她比予安麻煩了不少,因為她年紀小,予安的弟弟妹妹其實都是她的哥哥姐姐。
予安等著予栗叫完後,又對著長輩們敬酒,弟弟妹妹們則是反回來敬她酒。
這敬酒時予栗更是麻煩,還要喝的更多,因為在桌的都是長輩和兄姐,她需要一一敬過去。
等人的這功夫予安跟予大姑和予六姑聊了幾句,便看到坐在予四姑身邊予興嘀嘀咕咕跟予爭說道:“姐,彆人成婚都是在自己的宅子,怎麼予安和予栗卻要在這地方,是不是不合規矩?”
他說完等著予爭回應,予安也在等著,可予爭確實臉色有些難看,且一言不發,予興見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叫了一聲:“姐?”
予爭還是沒應聲,甚至在桌下捅了予興一下,予興被她弄的有些疼,轉過身想去找予四姑告狀,被予爭給拉了過來,這一動做,正好看到了一臉笑意的予安。
想到那日的事,予爭臉上有些尷尬,低著頭不敢看她,可予興卻覺得奇怪的很,自從那日回去後予爭也不再跟予興說起予安的事,連姬邵康也再不來家裡了。
甚至現在見了予安也不敢看人,他覺得奇怪極了,又理解不了。
所以他又拽著予爭問道:“姐,我剛才問你的話…”
予爭臉色陰沉,看著一旁不明事理的予興說道:“閉嘴!人家的婚宴想怎麼辦就怎麼辦,長輩都沒開口,你個小輩說什麼?”
予爭儘管是訓斥予興,但聲音並不大,店鋪裡又熱鬨基本上除了盯著她的予安還有予四姑沒人聽到。
可予興還是覺得很沒有麵子,想跟予四姑告狀,卻看到予四姑的臉色也不好看,張口教訓她:“予安是你長姐,你不可隨意說話,聽到沒?”
予興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母親,姐說我你怎麼也說我啊…”
“往後稱呼改了,你姐?那你是二姐!”
予爭之前在這遭遇的事回去就跟予四姑說了,不過她被嚇的丟人的事兒沒說,隻說了句予安她們現在得罪不起了,那是得巴結的人了。
予四姑這人向來對這種事敏感,予爭隻說了這麼一句她心裡就明白了。
可予興…
之前她跟予爭都騙自己說是還小,可如今看著穿著喜袍溫和有禮的予栗,明明比她兒子還要小上幾個月…
算了,還是彆騙自己了,她的兒子比她還傻。
予安看了這麼一出戲後,予栗也敬完了酒,乖巧的站在她身邊。
予安又帶著她跟予二奶奶等人說了去招待其他賓客便轉身走了,等走遠些予安把剛才的事兒跟予栗說了一遍。
予四姑一家過往是什麼嘴臉,予栗清楚的很,如今聽說如此也驚了一下。
上次在店鋪裡的事兒予栗還不知道,予安也是看完她這表情才想起來,又把那事跟她說了,等她說完予栗下意識的就回頭看了一眼那桌上端坐的予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