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些什麼。
想…
想的太多了,予安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禽獸。
怎麼就隻是一個表情就讓她忍不住把信香溢出來。
辦婚宴之前,齊四湖曾暗示過她,柳淮絮的身子雖然好多許多,但依舊經不住過多的乾元信香。
昨夜和今早,大概已經到了極限,予安若是在亂來,養了這麼久的身子怕是要功虧一簣。
予安在心裡歎口氣,然後低下頭下巴杵在柳淮絮的肩膀上,甕聲說道:“你先回屋休息一會兒,我去買些包子,想吃了。”
“我陪你去…”
“不用,你在家裡好好歇著,我再給你買些糕點回來。”
予安說完,便橫抱著人給送進了屋裡去,然後又轉身出了門。
柳淮絮見她慌亂的背影,和屋裡濃鬱的桃花酒香,大概知道予安是怎麼一回事了。
隨後又忍不住想到,若是她的身體好些,予安也不必這樣…吧?
可剛想完,柳淮絮便把臉埋在了被子裡,直露出泛紅的耳尖。
………
往後兩人窩在家裡的幾天時間裡,予安都很是安分,早起會去給柳淮絮買早餐,或者是做早餐,也有柳淮絮興致好的時候給她小餛飩,但一直記掛著柳淮絮身體的予安卻不願意她操勞,隻想讓她多休息。
卻被柳淮絮給絮叨的煩了,說是一直躺著身子都酸軟無力,想出去逛逛。
予安如今對她不說百依百順,但還是慣著的,柳淮絮說想出去逛,正好讓予安起了興致,想著兩人剛補辦了婚宴,也可以去度個蜜月。
準備出門的前一天,予安去了趟齊四湖哪裡,說起跟柳淮絮要出去遊玩的事,當然主要是想問問見多識廣的齊四湖哪裡好玩一些。
說起遊玩,齊四湖興致很高,跟予安說了不少地方,不過予安都不是很感興趣,直到說起過了江之縣附近的慶海縣,予安才有了興趣。
她喜歡海,想著柳淮絮也沒有去過,便定了主意要去一趟。
聊了一會兒,予安匆匆告辭,去了一趟炭火鍋的店鋪,想告訴武大一聲她打算跟柳淮絮出遠門的事,要多休息個幾天。
可一進門卻瞧見了予栗還有…薛翰等江之書院的學生。
前幾次見麵時兩人還不怎麼對付,也不知道這薛翰是怎麼突然就變了性子,跟予栗交好起來。
而予栗也果然像是柳淮絮說的那樣,麵對一些士子遊刃有餘,完全沒了平時那份膽怯,古板又木訥倒顯得她有些威信在。
薛翰在看到予安進門前,眼睛亮了一瞬,站起身就要去打招呼,可還沒等走兩步,予安卻先走了過來。
予安的想法也很單純,既然幾人能坐在一起吃飯,之前的事自然也就是過去了的。
可薛翰還是又鄭重的給予安道了歉。
予安跟他寒暄了幾句說是不在意,而後便要去找武大,可卻見薛翰欲言又止。
予安停下腳步,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薛翰想問的話是關於柳淮絮的,上次在婚宴上他聽到了柳淮絮的名字,便一直惦記著這事,想找予安確認一下,又怕說出來之後予安暴怒,再次用信香壓製他。
那他還不如去問問予栗,所以麵對予安的問題,他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哦。”
許是感受到麵前的人的還有那麼一絲恐懼,予安笑了笑:“上次的事你已經道歉了,不用太多在意。”
“你既與予栗交好,那也是算我的朋友,去跟他們玩吧。”
笑容能改變對一個人的印象,薛翰見她笑容隨和也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把想問的給問了出來:“予乾元的坤澤,是姓柳嗎?”
予安聞言臉色一變,隨後鎮定的點了點頭:“是姓柳,有什麼事嗎?”
上次參加婚宴時薛翰就聽到了柳淮絮的名字,又聯想到那相似的臉龐,就是他不多想都不行,逗留了幾日也是想親口問問予安的,如今見她臉色大變,也知道自己的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
但離他猜測的越近,反倒是他先緊張了起來,說話磕磕絆絆的:“我…那個…就覺得柳姐姐,有些麵熟。”
柳字薛翰咬的很重,這讓予安也正視了心裡想法。
他姓薛,第一次見到柳淮絮時便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之後又一直問柳淮絮的名字。
店鋪裡人太多,予安想說的話也問不出口,便拽著呆愣的薛翰往外走去。
予栗見予安麵色凝重的拽著薛翰往外走,還以為是予安還在生上次薛翰的氣。
予栗跟薛翰從前接觸並不多,但卻是知道這個性格頑劣為人卻不壞,最近時間的相交也證實了此事,便站起身來想替薛翰說兩句話,可還沒等他開口,予安先說話了。
“我找他有些事。”
予栗麵露疑惑,有事?
可還沒等她在說話,予安就拽著人出去了。
走到了巷口,予安才鬆開了薛翰,繃著一張臉問道:“你跟…江之縣從前的薛縣令有什麼關係?”
猜到予安會問他,薛翰的對予安的那點恐懼也沒了,看著她的眼神回答:“那是我的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