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其實她都吃過,算不得多稀奇,而柳淮絮卻真是第一次吃,吃的很香,時不時的發現予安盯著她看,還會對她笑一笑。
今天一天,可以說是予安認識柳淮絮以來,見她笑過最多的一次了。
予安把最後一口蟹肉放到柳淮絮碗裡,有些揶揄的問她:“跟我一起遊玩,就這麼高興嗎?”
今天的柳淮絮不止笑容多,而且也耿直的不像她。
聽到予安問話她抿了抿嘴,說道:“高興的,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高興的一日了。”
本來隻是打趣的予安,聽到柳淮絮的話倒是怔住了。
予安或許能理解柳淮絮了。
多年以來柳淮絮一直都是緊繃著一根神經,為了予家,為了予老夫人,為了予安為了予栗,還有她那不明的身世,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把一切都放了下來。
她本來想趁著出來遊玩的時機跟柳淮絮聊聊薛翰之事,現在看來,還是放一放吧。
然後便齜牙對著柳淮絮傻笑道:“今日,也是我有生以來最高興的一日了。”
……
兩人吃過飯後,便回了客棧準備換身衣服繼續逛,可一回去柳淮絮便露出些疲態,顯然是剛才玩的太瘋了,予安便沒在張羅出去,而是叫了兩盆熱水,又哄著柳淮絮吃了一粒齊四湖特質的藥丸。
柳淮絮身子基本上已經恢複了,但還是需要吃些補藥,齊四湖知道她們出去玩,所以特意趕製出來,在出發前一晚給予安送過來的。
柳淮絮聽話的吃了藥丸,就癱在她懷裡睡了過去。
予安趁著她睡著占了一些便宜,然後也跟著沉沉的睡了過去。
玩了一天,不止柳淮絮累,予安也累。
一夜無夢。
第二日兩人早早起床,去了一趟慶海縣城,吃了不少當地的小吃,第三日又去了慶海縣的寺廟祭拜。
剩下幾日兩人都是隨性而玩。
予安閒了幾天開始犯懶,早上睡不醒賴在柳淮絮的懷裡撒嬌要多睡會兒,柳淮絮也心疼她從前每日都早起,便縱著她。
可每次說是不想起的那人,都會在她懷裡鬨來鬨去,惹的她臉紅心跳,淡淡的薄荷冷香都差點溢出來。
可予安醒來卻是懵懵懂懂的問她:“嗯?你很熱嗎?”
剛來慶海縣的那兩天天氣還熱的很,第三日下午下了一場雨後涼快了不少,兩人膩膩歪歪的在床上躺著,雙腿攪在一起也不覺得熱,所以予安不太理解柳淮絮問會臉紅成這樣。
可一連二日,予安也明白過來了。
是她蹭的。
臉頰夾在兩片裡,悶的她有些喘不上氣,越是喘不上呼吸就更重一些,臉還蹭來蹭去。
可不就讓柳淮絮遭了罪。
雖然覺得是自己惹了禍,可最後一天留在慶海縣的早晨,予安還是耍賴不想起。
柳淮絮心裡無奈極了,生怕她養成習慣,回家後也都會這樣,便揪著她的耳朵逼著她醒來。
剛睡醒的予安盯著亂糟糟的頭發發呆,發完呆又有些委屈。
等徹底清醒了之後,便看到已經洗漱完,正在梳妝的柳淮絮,蹭的一下,予安從後麵環住了她的腰。
嘴巴放在她耳邊上,黏黏糊糊的問道:“今日我們要去哪裡玩?”
柳淮絮正畫著眉毛,溫熱的呼吸讓她半身酥麻手一抖,沒畫好。
她看著鏡子有些惱怒,身後的予安卻一下子笑了出來,笑的她更是氣憤不已,轉過身就對著她的胳膊擰了一下,氣呼呼的說著:“讓你鬨,都畫成什麼樣了。”
予安又疼又想笑,一張臉憋的通紅,揉了揉胳膊才討好的說著:“那重新幫你畫?”
柳淮絮輕哼了一聲,算是同意。
不過本意,倒是想折騰予安一番,等她畫的不好再一起算賬的,結果沒想到,予安畫的還真是挺好的。
見她畫的好,柳淮絮那莫名的醋意也來了。
“是不是給你的情姐姐情妹妹畫過,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熟練?”
予安怎麼也沒想到,她那僅有的化妝技術在此刻卻讓柳淮絮吃起了醋,張了張嘴解釋道:“我是看你畫的多了才會的,而且我哪裡熟練了?還沒有你的畫的一半好呢~”
自兩人來的慶海縣,柳淮絮的心情一直很好,被予安三言兩語哄的馬上就好了。
“快點去穿衣服,我剛才聽到店小二他們說,今日是慶海節,晚上在海邊有熱鬨可以看,你收拾收拾我們就出發~”
這慶海節予安之前也聽齊四湖說起過,不過具體在什麼時間齊四湖也不記得了,她便沒跟柳淮絮提起,生怕她知道後有了期望卻趕不上。
這下好了,正好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