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隻有她一人,便覺得沒有必要了,她對薛家的人也並不無半分好感,相認更是尷尬。
予安靜靜的聽著她說,也明白柳淮絮的想法。
再沒說之前,她大概也猜到柳淮絮會是這樣做。
她重重的點頭,說道:“嗯,想告訴你隻是覺得你有知情權,要怎麼做是你的事,我隻負責支持你的決定。”
本是沒什麼表情的柳淮絮聽了予安的話,微微一愣,然後露出一抹笑容來:“嗯,我知道的~”
兩人到客棧時已是下午,說完話正好到了飯點,柳淮絮心情不佳予安便叫人送了些吃食過來,吃過飯兩人便早早的睡下了。
這幾日柳淮絮的情緒一直很高漲,突然的沉默讓予安也有些不適應,晚上睡覺時緊緊的攬著懷裡的人,親親臉蛋又親親眉毛,柳淮絮這麼跟沒脾氣似的,任由她親。
被親了一會兒還主動縮進她的懷裡,蹭蹭她的臉頰,情緒好了不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天。
“我們明日去了店鋪後,就回家嗎?”
“嗯,都可以,你要是想逛逛也行。”
“我也都可以。”
“那就再說嘍,反正我聽你的。”
“嗯,我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予安的懷抱讓柳淮絮越來越有安全感,此刻乖巧的縮在她的懷裡,臉貼著她的脖頸,說這話竟然開始昏昏欲睡,腦袋裡亂哄哄的想法一點都沒有了。
隻覺得這人身上那淡淡的桃花酒讓她貪戀。
予安見她的眼睛半睜不睜的,勾了勾唇,輕輕的說了一句:“睡吧。”
第二日,柳淮絮依舊起的要比予安早些,等予安醒來時柳淮絮已經在梳妝打扮了,看起來心情不錯。
見她醒了,柳淮絮也回頭看她,喊道:“你快起來,時辰不早了。”
予安應了聲,便趕緊穿衣起來,然後跟柳淮絮一起下樓吃了早餐,就奔著江之縣的店鋪走去。
店鋪這一會兒剛開也沒多久,予安和柳淮絮進去時,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忙碌。
予安和柳淮絮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訝。
距離她們從臨陽縣離開也不過十天左右,武秋秋竟然快就來了江之縣,而且看她那熟練的架勢,估摸著也來有幾天了。
兩人站在門口,店裡眼下還沒有客人,予安便高喊了一聲:“秋秋,你怎麼這麼快就來江之縣了?”
武秋秋正忙著算賬,聽到有聲響被抬起頭來,看到來人是予安和柳淮絮時趕緊跑了過去,抓著柳淮絮的手臂興奮的說道:“淮絮姐姐,慶海好不好玩?”
一旁的予安臉徹底黑了下來。
明明是她先開口跟武秋秋說的話,不回答就算了,現在又膩膩歪歪的抱著她的媳婦!
這要不是她的妹媳,予安覺得她能動手打人。
柳淮絮雖然被武秋秋拽著,但更多的注意力都是在予安的身上,瞧著她有些不高興,也沒有馬上回答武秋秋的問題,而是說道:“你予安姐剛才和你說話了。”
“啊…哦,我給忘了。”武秋秋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回答予安剛才的問題:“予栗用不了幾日就要去京城了,她便帶著我先過來,陪我熟悉熟悉。”
武秋秋回答的還頗為認真,予安心裡平衡了一下,剛想問武秋秋現在住哪,又看到她又纏著柳淮絮問慶海縣好不好玩。
予安無力的歎息一聲,心想算了,還是不打擾她們的好。
對柳淮絮微微笑了一下,便開始逛起了這鋪子。
這店鋪裡的二樓要比臨陽縣鋪子裡多不少,主要還是江之縣的達官貴人多,需求更大。
說起二樓的情況,李掌櫃的是眉開眼笑的:“二樓平日客人不多,但若是客人定一個包間便能抵得上一樓一日的收益。”
“最近,江之縣首富總是過來,今日啊,還帶著她的小兒子一起過來的。”掌櫃的心情是真的好,他與周玉湖是舊相識,從前在老家的酒樓做掌櫃的,是個四十餘歲的男中庸,雖然在老家生活也算過得去,但總是要更好的,為著周玉湖的話他舉家都搬到了江之縣,如今這生意越來越好,想到能快到在這裡紮根,李掌櫃的心情自然是好。
予安聽了他說的,心情也是極好。
她這次過來,就是來看看鋪子的經營情況,知道掙得多她自然也高興。
這時候武秋秋跟柳淮絮聊完了也走了過來,拿著算盤劈裡啪啦的開始算了起來。
算完給予安看賬本,嘴上說著“去了零頭,這一個月的盈利有五十七兩,拋去店鋪給縣衙的一成和鋪子裡的瑣碎開銷以及月錢,剩餘有三十四兩。”
予安聽完,心想是真多啊。
要知道在臨陽縣的鋪子,最多的月收益也就是二十兩。
因著收益漸漲,予安把店裡人的工錢也都給漲了,鍋包肉鋪子的收益分成也徹底改了,又加上婚宴遊玩花的錢,予安現在是真沒有多少現銀了。
如今見了這麼多銀子,眼裡放著光,拿到銀子趕緊交給柳淮絮:“媳婦,快把銀子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