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絮,淮絮?”
無人應答,隻有平緩的呼吸。
予安隻好輕輕的把她抱起,放在了床上,讓她好好睡,而她自己實在是太餓,現在隻想吃東西,便把身上這套沾滿柳淮絮味道的衣服換了,簡單洗漱之後去了前廳。
她到的時候,齊四湖和阿韻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見她來了阿韻先回去了,齊四湖留下來陪她說話。
齊四湖行醫,日常便是要辨彆藥材,所以對氣味很是敏感,予安儘管換了身衣服,也清洗過了。
不過那極淡的坤澤信香還是被齊四湖捕捉到了。
予安喝著粥,突然就感覺到來自齊四湖的注視,喝粥的動作停下,不解的問道:“怎麼了?乾嘛一直看著我。”
齊四湖雙手環胸,眼神犀利,出口更是帶著訓斥意味:“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妹媳的身子,不可同房?”
予安點頭:“是啊,你說過。”
“那你還…!”
“打住,沒有的事,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法子。”
“真的?”
“當然了,這事我騙你做什麼?而且那是我媳婦,我能不顧慮她的身體嗎?”
因為有孕的坤澤,對那方麵的需求都會比平時更大一些,她是擔心予安經不住誘惑。
這會兒聽她這麼說,才徹底放心下來。
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說道:“算起來日子,妹媳婦已經有三個月了,快過年的時候應該就可以了。”
予安其實心裡合計著這事,不過有點不太好意思問齊四湖,現在聽她這樣說心裡都開始冒泡泡了,麵色還一副正經的樣子,把喝完的粥放到一邊,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了。”
兩人相處時間也不短了,是不是假正經齊四湖一眼就看出來了,也沒拆穿她,用力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走了。
留下予安一個人傻嗬嗬的笑著。
……
在塗州的日子過的平靜又愜意,時間也是一晃而過。
小年之前,齊四湖租了個鋪子,又做起了醫館的營生。
她這人閒不住,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她隻給柳淮絮診脈,針灸,熬藥,感覺自己渾身都不舒坦了,所以在感覺柳淮絮這一胎已經穩住的時候,就開始琢磨著找鋪子。
找好之後人都變的喜慶了不少,年貨一車一車的往府裡堆。
予安也置辦了不少年貨,但跟齊四湖還真沒法比,她是買一些有用的,而齊四湖就不一樣了,有的不用的,隻要她喜歡,都買,而且阿韻也不阻止她。
小年夜這天,府裡的人都聚在一起吃飯。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大家也都熟悉了起來,林管家見到予安和柳淮絮也沒那麼拘謹,楊嬸兒更是因為經常幫著予安做糕點,混的更熟了些。
晚飯之後,予安拉著柳淮絮往屋裡走,兩人這會兒急著看信,一進屋便關了門,予安把信放在了桌。
信是予栗寄來的,她的春節休沐從小年這天開始,一直到正月十五,所以會帶著武秋秋跟予安她們兩人一起過年。
“等予栗來了,我帶著她去賣年貨,去年沒多少錢都沒好好買,今年可以多買一些了。”
雖然在這裡有相熟的齊四湖和阿韻,但說到底還是不一樣,今年過年有予栗和武秋秋在,讓她們兩人都開心了不少。
柳淮絮聽著她說,也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需要買的東西,便洗漱睡覺了。
柳淮絮如今的身子已經快有四個月了,肚子微微有些凸起,予安沒晚睡覺的時候都會貼在上麵聽一聽,具體能不能聽出來柳淮絮不知道,但見予安樂此不疲,她也縱著她。
不過今日倒是有些不同,好好貼在上麵的人有些不老實。
貼近的位置也有些不對。
睡覺時柳淮絮穿的布料不多,但也算不上涼快,而且還有被子,怎麼也不能出現涼颼颼的情況,
她費力的抬頭,看著被子上鼓起的大包,輕輕捶了捶。
可予安毫無反應,直到酥麻的感覺傳來,柳淮絮臉色微微發紅,薄荷冷香也跟著溢了出來。
滿屋的薄荷冷香好像在證明主人的歡愉,主動勾著桃花酒起舞。
柳淮絮咬著手,顫聲問道:“予安,現在真的可以嗎?我怕…”
被子裡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四湖姐說過了,過年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提起彆人的名字,柳淮絮布滿潮紅的臉色露出一抹惱怒。
薄荷葉也跟著主人的情緒收緊。
“這種事情…唔…你怎麼可以問彆人?”
聽出柳淮絮的聲音帶著哭腔,予安緊張的抬起頭,晶亮的嘴唇一張一合:“不是我問的,是之前四湖姐提醒我的。”
她說什麼柳淮絮沒聽清楚,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嘴唇上麵,盯了一會兒,竟羞的渾身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