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都沒請過他,他卻去的義無反顧。”
“姐姐你說,我真的就那麼差勁嗎?難道還比不上老六那個乾元嘛?”
寧王哭的肝腸寸斷,激動時竟然狠拍桌子,怒吼道:“乾元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柳淮絮聽了他這句話,眼睛輕輕瞥了一下予安,予安當即做直了身子,往柳淮絮碗裡夾了一口王府的特製糕點,討好道:“彆的乾元都不是好東西,但你的乾元最好!”說完還眨了下眼睛。
柳淮絮被她弄的也有些想笑,可麵對著的寧王此刻的哭訴,她實在是不好意思,抿著嘴強忍笑意。
寧王哭的忘我,壓根沒注意到兩人的舉動,這會兒罵柳淮誠混蛋罵的正起興呢。
兩人乾瞪著眼看他,沒一會兒寧王停了下來,身子往前死盯著柳淮絮,哇的一聲哭的很凶:“嗚嗚,姐姐…你替我管管淮誠好不好?”
柳淮絮麵露尷尬之色,抬眼看了看王福,王福見寧王越說越離譜,蹲下身哄著寧王:“王爺,您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寧王雖然醉的厲害,但一聽到休息二字卻突然站起了身子,回過頭對著王福說道:“休息,對,淮誠讓我好好休息的。”說完他往前走了兩步,又轉過頭對著柳淮絮二人說道:“姐姐和姐妻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明日再找你們玩。”
柳淮絮和予安無奈笑了笑,點頭稱是。
然後便看著王福帶著寧王回去了。
兩人過來是寧王派馬車來接的,這會兒回去的馬車也在門外等著,兩人由內侍帶著出了門。
一路到家,直到回了屋裡,予安才把憋了一路的話說出來:“聽寧王所言,淮誠真的有點渣。”
“不過凡事不能看表麵,我倒是覺得許是淮誠太正經了,才會讓寧王有這種感覺。”
她說話時,柳淮絮正翻找著換洗衣物,準備洗漱,隻敷衍的說道:“可能吧。”
予安一聽這話,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湊到她麵前,把她要換洗的衣裳搶了過來。
音量微微抬高:“聽了寧王的話,我才發現,你跟淮誠是真的挺像的。”
柳淮絮被她搶的一愣,有些迷茫的問道:“什麼挺像?”
予安拿著柳淮絮香噴噴的衣裳坐到軟榻上,先是嘖嘖兩聲,然後又翹起了二郎腿說道:“柳淮誠跟你一樣的傲嬌,和冷淡!”
柳淮絮不讚同,皺著眉說道:“你胡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哪有胡說呀,你知不知道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每天對著冷冰冰的你,我簡直…簡直…”
“簡直要把我凍僵了!”予安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站了起來,還把柳淮絮的衣裳丟在了軟榻上。
柳淮絮眉頭皺的更深,眼神放在了被予安的丟掉的衣裳那裡。
可予安卻跟沒看到似的,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剛開始我叫你姐姐你不許,叫你娘子你不許,什麼都不許,那時候整張臉冷的呦。”
“後來找我找到縣城,明明在意我卻不肯直說,你都忘記了?”
“我沒忘記。”柳淮絮冷淡聲音的忽地傳來,予安一下子緊閉了嘴,然後看到她越過自己拿著換洗的衣裳,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直到水聲響起,予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把柳淮絮這個傲嬌惹生氣了。
柳淮絮洗漱時,予安一直坐立不安,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動,時不時的去屏風後麵看看柳淮絮,然後被人瞧見自己偷看後,又縮了回來啊。
反複兩次,見柳淮絮的臉色更冷,便不在敢去了。
一直縮在軟榻上等著她。
見人出來,又狗腿似的跑過去,把人給帶到梳妝台前,拿著梳子要給她梳頭發。
柳淮絮眼神微冷,一把搶過予安手裡的梳子,淡淡的說道:“不必了,給我梳頭發,彆再給你凍僵了。”
“媳婦兒,我…”
“不許叫媳婦兒,什麼都不許叫。”
予安自知理虧,不吭聲了,在她身後乖巧的站好,時不時的看看銅鏡裡的人,可她看過去一眼,柳淮絮便瞪她一眼,三兩次後她也不再敢看了。
柳淮絮梳完頭發,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就一個人上了床,蓋好被子之後才說道:“今晚你睡榻上,不許過來。”
躺在床上,柳淮絮心裡還是氣,氣予安小心眼還記著之前的事,可少了個人卻讓她沒了困意。
直到予安洗漱過後,磨磨蹭蹭的躺在了床上,又從身後抱著她,柳淮絮才覺得安心了些,下意識的便往予安的懷裡貼,可肌膚相親的那一刻,她又想起了予安之前的那句被她凍僵的話。
好心情登時就沒了,還用胳膊肘懟了她一下,拉開距離,氣惱的說著:“你回榻上去睡,省的我一晚上把你凍僵了。”
予安知道她有氣,抱著她更緊,完全發揮了不要臉的精神:“我錯了,我之前都是瞎說的,我媳婦軟軟甜甜,是最可愛的小貓咪。”
“誰會想要做小貓咪!”柳淮絮轉過頭怒瞪著她,予安看到了也當沒看到,反而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嬉皮笑臉的說著:“你的嘴唇又軟又甜,根本就不會給我凍住。”
“說會的是你,不會的也是你,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都是真的,都是,從前你冰冰冷冷的,但是遇到我不就融化了嘛,我們倆啊,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是我最最最最可愛的小貓咪呀~”
哄人的話張嘴就來,柳淮絮偏偏還就吃這套,嗔怪的睨了她一眼,問她:“所以呢…你是那隻看似忠厚老實,背地裡會偷骨頭的小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