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錦盒放的是字畫,另一個錦盒裡則是玉質的簪子。
“這兩樣東西是我和淮誠送給姐姐和姐妻的。”
“書畫是淮誠備下的,玉簪子是我準備的。”
予安聽聞柳淮誠的名字,怔愣了一瞬,剛想開口問,寧王便又自顧自的說道:“本來是想滿月時送過來的,可這兩日我收到旨意,南郡主帥欺壓百姓,中飽私囊,聖上命我前去徹查,估摸倒時是趕不回來了,所以隻能此刻給你。”
“至於你心中的疑惑,也正是我前幾日招你入王府時要說的。”
寧王又招了招手,示意王福把錦盒交到予安的手中,予安雙手接過道了聲謝。
寧王讓王福退下,隻剩下跟予安兩人時他才開口:“數月前太女曾謠言皇上病重,且年後由她監國的事,你在塗州可曾聽聞?”
這事…予栗曾說起過,真正傳到塗州的時都已經是年後予栗返京之後的事了,不過後來到底如何,予安不曾知曉,這會兒聽寧王說起,那必定就是有後續了。
她便實話實說:“舍妹從京城而來時聽她說起過,後來在塗州也聽聞了,所以……此事是真的?”
寧王點頭:“是真的,且監國之事也是真的。”
寧王又喝了口茶水,與予安娓娓道來。
□□時祖製,逢年各地藩王皆需回朝,寧王當時也以為不過是與往年一樣,過了正月十五便會回來,可這一去,卻被太女及其勢力,以聖上龍體抱恙為由留在了京城。
理由雖不充足,但當時太女確實擔著監國重任,各地藩王雖有怨言,但卻不得不聽從。
兩個月後,北境傳來捷報,六王蕭錦昭與定遠將軍柳淮誠攻打北朝國都,與北朝簽訂和平條約。
此消息一出,震驚百官。
太女更是驚懼不已。
沒過幾日,兩人班師回朝,太女起先還沒發作,可後來皇上的病症竟然不治而愈,在召見蕭錦昭和柳淮誠的前一日,太女安耐不住,竟然派出私兵。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在蕭錦昭和柳淮誠的掌控之中。
兩人在回朝之前,就已經派人把密信遞給了寧王,寧王在宮中查明了皇上病重之事。
皆是太女搞的鬼。
寧王更是悄悄找人治好了皇上,隻等太女行動。
說到這,寧王搖了搖頭眼中不解明顯:“本王真是想不通,我這皇姐啊,疑心這個疑心哪個,非要把自己弄的滿盤皆輸,就連父皇的寵愛都失去了也不肯回頭。”
寧王隻想對予安說的是柳淮誠之事,太女那些辛秘的醜聞也隻是心中感慨才說了這麼一句。
話音一轉:說起蕭錦昭與柳淮誠的事來:“錦昭如今已經被封了九珠親王,離太女那一步也不遠了,而淮誠正在她的身邊幫著肅清障礙,還有武安侯一事等要著他處理…”
“所以,此刻趕不回來,估摸要一兩個月後才會來塗州。”
朝廷內政,皇女奪嫡之事予安並不是很感興趣,隻不過聽完這些她心裡亦是高興的。
蕭錦昭和柳淮誠的勝利,也就代表著北境戰事已停,她不日便可與柳淮絮返回家中了。
兩三個月的時間許是更好,若是現在便走,予初實在是太小了,雖是在馬車裡被人抱著,估摸著也經不住折騰,再過一陣子更好。
予安臉上的喜悅難以言喻,寧王見了也忍不住笑著,可沒一會兒卻羞紅著臉蹦出一句話來,讓予安驚愕不已。
………
送走了寧王,已經是晌午時分,予安有心留他吃飯,可寧王卻有要事急著處理便匆匆走了。
因著跟寧王談話沒時間做飯,午飯是楊嬸兒和阿韻一起做的,予安回去時正好做好,她端著自己和柳淮絮的分量回了屋裡。
她回去時柳淮絮正在喂予初,猛地一進來柳淮絮羞紅了臉,讓予安轉過身去。
柳淮絮如今的身子還沒恢複到從前,體態豐腴帶著彆樣的滋味,予安瞧見了也微微怔了一瞬,然後又聽話的轉過身去。
沒一會兒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吃飽喝足的予初睡著了,予安才把飯菜放到柳淮絮的麵前。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說起寧王今日過來之事。
聽到予安說北境戰事告捷,柳淮誠安然回京,柳淮絮的心情亦是十分愉悅。
柳淮絮把視線放在睡熟的予初身上,臉上帶著笑意說道:“幾月後淮誠過來,便可看到初初了。”
“而且,我們也可以回臨陽了。”
塗州再好,到底不是自己的家,予安原本的心情也是跟柳淮絮一樣的,不會寧王那句羞中帶澀的話語,卻是讓她們不能那麼快回臨陽。
予安撓了撓頭,開口說道:“淮絮,恐怕我們不能那麼快就回臨陽。”
“為何?”柳淮絮不解道。
“因為寧王與淮誠…已被皇上賜婚,幾月後來塗州便是接寧王回京的。”
話音落下,柳淮絮愣了一會兒,隨後臉上的笑意更濃鬱了些,來塗州見過寧王幾次,柳淮絮便看出寧王對柳淮誠情根深種,此去京城一趟,倒也是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