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海縣最繁華的要屬商業,這種繁華和江之縣和塗州縣都不太一樣。
那兩個縣也都跟臨陽差不多,著重發展的是小商小販,不過是比臨陽人流大,而京陽城最多的則是酒樓,花樓等地。
幾人在鬨市逛了一路,愣是沒發現一個小商鋪。
“予安妹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京陽城最出名的便是酒了,這幾大酒樓就是京陽的活招牌~”齊四湖確實去的地方多,見予安和柳淮絮都不清楚,話匣子便打開了。
說著之前她來京陽城的經曆,還帶著幾人去了最近的酒樓逛了一圈。
柳淮絮不能喝酒,予安隻是嘗了嘗,大半壺的酒都進了齊四湖的肚子裡。
予安以為這就差不多了,沒想到齊四湖臨走的時候還多要了兩壺酒,說是要帶回臨陽去。
馬車顛簸不說,就是齊四湖那好酒的樣子也帶不回臨陽去。
予安和柳淮絮對視一眼,沒拆穿她,皆是無奈的笑了笑。
阿韻也無奈的笑,但其中又夾雜了一些寵溺。
對於這種事情,她總是很縱容齊四湖。
齊四湖半壺酒下去有些微醺,手裡抱著兩壺酒跟沒骨頭似的湊到阿韻麵前,兩人膩膩歪歪的跟在予安和柳淮絮的後麵走。
她沒注意腳下,不知道是踩到了什麼東西,身子一晃,其中一壺酒打翻在地,這會兒的酒就跟齊四湖命根子似的,她被自己氣的不行,把一壺酒放到阿韻的懷裡,蹲在地上緬懷。
剛才的動靜不小,路上不少的行人都往幾人這邊看過來,不過都是看了兩眼就繼續走,隻有兩個人看的時間最久,然後奔著幾人走了過來。
“表姐…姐妻…真的是你們呀~!”
予安和柳淮絮正笑著看齊四湖蹲在地上緬懷,冷不丁的聽見熟悉的聲音便順著看過去。
隻見沈從攬著薛瑤正往這邊走。
薛瑤的肚子還有些微微凸起,看那樣子應該是有孕了。
這會兒誰都沒再注意齊四湖了,就連阿韻見了沈從和薛瑤也上去打了招呼。
觀眾都散了,齊四湖自然也不演了,也巴巴的跟著過去了。
京陽城不小,幾人能夠遇上也是有緣分,薛瑤見到柳淮絮更是笑的眼睛都沒了,動作也大了不少,沈從在旁邊看的提心吊膽的,攬著腰提醒她:“小心些。”
沈從從前心思便細,這會兒有了坤澤才算是徹底的展現出來。
柳淮絮瞧見了輕輕瞥了予安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再說要她跟人學學。
予安摸摸鼻子,心想我難道做的不夠好嗎?
想完也輕攬著柳淮絮的腰,但她沒好意思說小心些。
如今柳淮絮沒有身孕,說出這話怪矯情的。
但該攬著還是要攬。
柳淮絮見她現學現賣也沒說話,其他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反正已婚妻妻攬著腰也沒什麼問題,自當兩人是膩歪了。
柳淮絮和薛瑤說著話,知道了她如今也有五個月的身孕,這次來京陽是跟薛靖一起來的。
為的也是在柳淮誠婚宴前夕把京陽這邊酒樓安排妥帖。
京陽的酒樓是薛靖早些年便開了的,隻不過是這個月重新翻修,薛瑤在家悶得慌便跟著薛靖一起來了。
而沈從…
予安跟柳淮絮站在她的對麵,發現她不止穿衣打扮跟從前不同,就連氣質也變了不少。
看起來精明能乾,就連薛瑤也說薛靖這幾個月竟是誇她了。
當著予安和柳淮絮的麵,沈從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嘴說道:“我那些主意都是從前跟著予姐學的…”
薛瑤笑她:“怎麼還叫予姐,該跟著我叫姐妻~”
沈從這下更彆扭了,張了張嘴小聲的喊了聲姐妻,又喊了柳淮絮表姐。
薛瑤和沈從這邊沒忙完,還有待兩日才會去京城,幾人約定好京城再見便各自回了客棧。
予安和柳淮絮回去後,到柳淮誠房裡把予初接了回來睡覺,可能是一晚上沒見到,予初見到柳淮絮便淚眼汪汪的,在嬰兒床上怎麼也不睡,無奈隻好抱到了柳淮絮的身邊。
挨著娘親的味道,連哄都用不上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倒是予安沒皮沒臉,攬著柳淮絮的腰要她哄。
柳淮絮微紅著臉戳了一下她的臉頰:“多大的人了,還要哄。”
“你女兒都乖乖睡覺了。”
“初初不用你哄,那我便代替她好不好?”
“怎麼,你要叫我娘親嗎?”柳淮絮純粹是逗她玩的,可誰想予安突然欺身上來,在她耳邊輕輕吐了口氣:“我敢叫,你敢應嗎?”
柳淮絮自然是不敢,而且還怕予安真沒臉皮的瞎叫,趕緊捂住她的嘴巴,嗔道:“真是怕了你了,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