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前一天晚上柳淮絮被予安說的有些窩火,第二日早上早早起來,就舉著掃帚把予安也給弄醒了。
予安睡得迷迷糊糊,見柳淮絮如此還以為是要家暴她,顫顫巍巍的問道:“媳婦兒你這是…”
“掃除,這院子都荒廢了多久了?”
予安知道昨夜的話讓柳淮絮很是不悅,也沒吭聲,利落的下地跟著加入掃除隊伍。
隊伍當中自然還有予栗和武秋秋,左右兩人無事便跟著一起打掃。
宅子裡說亂也真是挺亂的,柳淮絮讓予安一個人收拾院子和廚房,予栗和武秋秋又自動認領了廂房,柳淮絮收拾主屋。
可一日下來基本上都是予安收拾的。
柳淮絮剛進屋裡去,予初便醒了。
小孩子忘性大,壓根不記得昨日跟柳淮絮生氣的事,扯著嗓子喊阿娘抱。
柳淮絮自然不會跟自己的孩子真生氣,也哄著予初玩。
過了沒多久又讓予栗和武秋秋出去買些吃食,予安手腳麻利這會兒院子已經差不多了,二人一走她就把打掃了一半廂房還有廚房都一並打掃好了。
予栗和武秋秋被突然支走,她就猜到是柳淮絮故意的了。
氣自己昨晚對她說話不好聽。
可自己的媳婦兒她又有什麼辦法。
隻能認栽唄。
不過柳淮絮也沒多過分,喂了初初之後趁著她又睡過去的時候,把孩子推給予安自己把裡屋收拾了。
予安本想著都自己來,可柳淮絮沒讓。
直到下午了,一家人才算是正經休息,連著奔波幾日又是打掃院子,這一覺竟然從傍晚一直睡到了夜半,柳淮絮是被予初吵醒的,喂了孩子,見予安睡得也不踏實,便又去廚房煮了兩碗麵,回來時予安正好醒了。
柳淮絮把碗遞過去:“吃吧,正熱乎著。”
予安笑嘻嘻的,一手拿著麵一手攬過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還是有媳婦好啊~”
“你彆鬨,一會兒湯灑了。”柳淮絮倒是沒她那麼心大,還想著麵湯,而且還記得下午時予安那幽怨的眼神,她站起身,敲了一下予安的額頭,凶道:“也不知道是誰,下午還覺得我煩。”
“哪有的事?誰煩你我饒不了她!”
“就是你。”柳淮絮被她弄的也有些發笑,不想把予初吵醒便小聲說:“快點吃麵,然後睡覺,明日還要起早回澤源呢。”
“得嘞,這就吃!”
予安吃麵的速度向來是快的,柳淮絮吃了一半她便都吃完了,然後就走在炕上看著她吃。
吃的嘴裡鼓鼓的樣子被予安瞧著,柳淮絮有些臉紅,嗔道:“你快睡覺~”
“好,就睡了。”
說是就睡了,可到最後予安還是等著柳淮絮吃完了麵,兩人一起鑽進了被窩裡。
翌日,予安和柳淮絮兩人醒的最早,想著昨日予栗和武秋秋也忙活一天,晚上連頓宵夜也沒吃上,便起早包了小餛飩。
說起來,予栗和武秋秋兩人都有一年多的時間沒吃過了,柳淮絮便包的許多,讓兩人吃了個夠。
飯後幾人收拾行裝準備出發,可剛把行裝放到馬車上,便聽到外麵有人叫喊。
“長姐,嫂子!”
如今還能叫予安和柳淮絮這種稱呼的除了予栗和武秋秋之外,就隻有予家的人了,予安和柳淮絮對視一眼,便差不多猜到了來人是誰。
當初離開臨陽匆忙,予爭和予鬆等人都未來得及打招呼,隻讓柳河轉告一聲,再後來也漸漸沒了聯係,今日本來還想著回了澤源村能夠見到幾人,沒成想現在便見到了。
且來人不止是予爭,還有武大一家,莊元和李瓷也一道過來了。
見了予安等人,予爭先是躬身行了禮,然後武大才說道:“昨日淨顧著高興,倒是把予爭的事忘記說了…”
原來去年在予安等人走後,予爭便留在了縣衙,跟著莊元做事,去年秋恢複秋闈予爭和莊元都一道去參加了。
予爭隻奪得了亞魁,上任主簿年初退任後,許自煥便讓她坐了這主簿之位。
而莊元卻是奪得亞元,莊元本是沒想參加的,她一心隻想跟著許自煥,可去年朝廷動蕩,東宮易主,作為太女派係許自煥自然有更高的出路,莊元又不想離開李瓷,便隻得去參加了秋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