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晉江獨家(2 / 2)

“你這家夥。”鬆田陣平沒戴墨鏡,一雙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子壓迫感十足。他沒有笑,臉上隱隱做怒。中年男人卻瑟縮了下脖子,仿佛下一秒鬆田陣平就會擰斷他的脖子。

鬆田陣平本就力氣大,他又比中年男人高,隻是稍稍用力,對方就被提著踮起腳尖,不得不仰起頭以確保呼吸順暢。

鬆田陣平沉著臉問道:“我問你,去年八月你們公司發生了什麼事。”

男人隻不過沉默了兩秒,鬆田陣平又繼續道:“一定發生了重要的事吧,比如職場霸淩、有員工自殺,或者利用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吞並了其他公司。”

“你……”中年男人畢竟是經過風浪的人,僅遲疑了一秒便迅速找回狀態,反手攥住鬆田陣平的胳膊開始叫囂:“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

鬆田陣平冷聲回答:“我是警察。”

“一個小小的警員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看著鬆田陣平年輕的臉龐,自顧自認定他隻是個職位低末的基層,“我要投訴你,曝光你!我要讓你被炒魷魚!”

鬆田陣平冷笑一聲:“你靠什麼來曝光我,靠你為了一己私欲把我們所有人拉去給你陪葬嗎。”

聞言,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的群眾也終於坐不住了,你一句我一句地高聲嚷嚷起來:“對啊!你們公司的事,乾嘛拉我們陪葬!”

“我看他們八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說不定八月的時候他們害死了誰,比如職場霸淩這類的。”

“快說啊!去年八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鬆田陣平沒有和男人多廢話,鬆手把他丟回地上後,反手指向身後坐著的女人:“看到了嗎,她就是我的BOSS,要告狀的話趁現在。”

誰承想中年男人在看到明日香後,冷笑一聲道:“我在警視廳可是有人的,到時候讓你們兩都吃不了兜著走。”

明日香不擅長循循善誘類型的對話,更擅長快刀斬亂麻。她原本打算坐在一邊旁聽,再在合適的時機出手,但男人剛才那番話勾起了她的興趣。

聞言,她勾起幾分笑意:“真的嗎,你在警視廳的人脈能壓過我?”

男人沒有回答明日香,反倒憤怒地推了鬆田陣平一把,似乎在報複鬆田陣平剛剛把他提起來的行為。

男人宛若一個喜歡指點江山的憤世男,將「自我中心」一詞展現得淋漓儘致:“八月份能有什麼事,有工夫在這裡逼問我,不如快點想辦法把我們救出去。你不是警察嗎,既然是警察——”

不等他說完,一個盛滿熱水的玻璃杯猛地砸向男人。那杯子快到近乎隻看得見殘影的速度,似旋轉的子彈在空中劃出筆直的線條,但杯中的熱水一滴未灑。

玻璃炸開的聲音清脆響亮,男人被強大的慣性砸得後退幾步。滾燙的熱水儘數濺在男人身上,淋他一臉,再順著寬大的下顎滴向地麵。

明日香懶懶坐在座位裡,冷臉甩過去一個黑色皮夾。係著繩子的牛皮夾落地時露出裡麵的警官證,明日香的照片和警銜赫然映入幾人眼簾。

中年男人來不及清理衣領和臉上的水漬,瞪大眼睛滿臉錯愕,視線從地上展開的警察手冊挪向麵前的女人。

不僅是中年男人,就連他身邊的降穀零也從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但降穀零很快收斂好情緒,麵色如常地看向明日香。

明日香雙眼微眯:“看到上麵的警銜了嗎,讀一下。”

男人低著頭沒有吭聲,反倒是一旁的降穀零撿起警察手冊,故作驚歎道:“您居然是警視長,好厲害。”

降穀零說完這番話,他身側的中年男人滾了滾喉結,咽下口唾沫。

中年男人不敢相信麵前有著如此年輕麵孔的女人現在居然已經坐到了警視長的位置。這可是離警視廳總監僅隔了個警視監的警銜,是多少人窮極一生都做不到的高度。

明日香驀地笑了:“聽你的意思,警視廳總監是

你的人。”

明日香頭上隻有警視廳總監和警視監兩個職位,但警視監因病休養?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暫時處於不管事的狀態,所以現在真正踩在明日香頭上的人就隻有警視廳總監。

中年男人沒有回答,隻是緊張地拉了拉衣領。他在警視廳裡確實有人,但對方的位置遠沒有明日香高,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也不是特彆的密切。

剛才那番話主要還是想嚇嚇麵前的兩個年輕小警察,好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結果誰曾經今天居然踢到了鋼板,腳趾都能踢骨折的離譜程度。

明日香一改剛才散漫的姿態,從座位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男人:“有意思。剛剛那段話我已經錄下來了,今天要麼警視廳總監下來,我上去;要麼你因為造謠被我送進去。”

聞言,中年男人徹底傻眼,他指著明日香的臉怒斥道:“你一個女人這麼有野心,其他人知道嗎!?”

明日香好笑挑眉:“我以為我的野心早就已經寫在臉上了。”

最後一個音節落地,明日香也剛好走到男人麵前。她一把掐住男人的臉,分開的五指似抓籃球般把男人粗糙的皮膚抓出好幾道褶皺。

明日香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這雙本該置於鏡頭下的玉手此刻卻像能輕易刮下一層肉的鷹爪,死死抓住男人的頭。掌心捂著男人的嘴,大拇指和四指分彆落在男人凸起的額骨處。

“現在輪到我問話了,去年八月,你做了什麼。”

“不願意回答的話——”明日香拖長了尾音,刻意掩去下半句話。她嘴角勾起個笑,笑意下掩藏的卻是蔑視和殺意。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明日香如鎏光般的眸子倒映出男人驚恐的表情,他被捂住口鼻,像一隻待宰的家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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