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晉江獨家(2 / 2)

聞言,萩原研二露出個不敢置信的表情:“你到底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整個警備部最金剛的人明明就是明日香你。”

明日香隻冷冷睨萩原研二一眼,用視線讓他閉嘴,隨即推門進入室內。

將近五十多平的客廳被翻得亂糟糟的,地毯上暈開大片已經乾涸的深咖色血跡。屍體已經被檢視官送檢法醫部,但白色粉筆已經清晰勾勒出受害者被人發現時的位置。

但明日香不是來破案的——起碼不是走正規程序破案。她仰頭,看向麵前還未來得及消失的受害者靈魂。

多數靈體都會隨時間流逝而不斷衰弱,超過一半的鬼魂會在七天後消散,再難聚攏。

今天是夫婦兩遇害的第四天,明日香不確定他們還能記得些什麼。但他們看到萩原研二時眼含淚光,似乎有很多冤屈要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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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最近糟透了,特彆是心情,他甚至懷疑自己患上了輕度抑鬱症。

組織成員「安室透」已經於昨天獲得組織代號「波本」,但越是深入組織內部,降穀零越發覺得肮臟。他是主動跳入泥潭的鶴,被汙穢不堪的淤泥一點點染黑羽毛。

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與安全,降穀零心甘情願跳入泥塘。他為自己而自豪,為能親自拚殺在最危險的黑暗線而榮耀。但這不意味著潔白的羽毛被染上陰影的顏色和血色時,他還能麵色如常。

他是這場魑魅盛宴的剿滅者,亦是參與者。

除了組織的事,最近還發生了很多讓他心情不好的案子。綁架案、炸彈威脅,還有大前天遇害的城市軟件工程師夫婦。

降穀零不知道組織暗地裡到底在計劃什麼,但聽說早在半年前,組織的人就找上了這對夫婦。他們是東京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在城市軟件方麵造詣極高,是年薪百萬的超級大佬。組織似乎向他們發起了什麼委托,要他們製造一個什麼軟件工程。

但就在這周,這對夫婦似乎發現了什麼貓膩,不僅拒絕繼續研發,還把組織打過去的定金全部退了回來。

朗姆說他們在研製的東西對組織很重要,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意料之內,情理之中,他們殺了這對夫婦。

降穀零想,看樣子這對夫妻不是那種會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也許最初溝通時出現了差池,但在意識到他們正在製作的軟件可能會造成危害後,立刻停止製作並退回了定金。

隻可惜他們過去二十年的人生裡從未經曆過此等黑暗,所以當黑衣組織的人找上門時,他們隻以為是來和平談判的。

朗姆帶人殺了他們,並把現場偽造成入室搶劫。但在處理現場時,他們遇到了一個大問題——記錄著半成品軟件的移動硬盤不見了,應該是被這對夫婦藏了起來。

可朗姆不知道東西被藏在了哪裡,也不敢多做久留,在找了一個小時後便帶人匆匆逃離。

他們必須繼續尋找硬盤,那裡麵記錄的東西重要程度不亞於正在研發的APTX-4869。但現場現在已經被搜查一課控製,組織想要在警視廳之前把東西找到,就隻有兩個辦法。

要麼殺穿警視廳衝進去明搶——但很顯然,組織不敢這麼做。要麼偷偷摸摸溜進去,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硬盤帶走。

組織裡會易容的人隻有貝爾摩德,但她在聽說這件事後隻是慵懶地坐在沙發裡把指甲塗抹成紅色:“我對找東西這種活興趣不大,你們要是有誰想去,我可以幫忙易容。”

聞言,以情報能力見長的「波本」主動請纓,接下了這個活。

“雖然得到了代號,但我打算趁熱打鐵做出點貢獻,徹底站穩腳跟。”降穀零是這麼解釋的。於是他被貝爾摩德拉著坐在化妝台前坐了半個多小時,鼓搗出了一張能夠以假亂真的假臉。

這是降穀零第一次接觸易容,他摸著臉上緊貼皮膚卻不會難受的假臉,顫動的瞳孔寫滿惶恐。

降穀零暗暗想到,貝爾摩德這個女人非常危險,他一定要接近她,收集出她的弱點和死穴。

晚風初歇,大雨驟降。降穀零頂著負責本次案件的鑒識課警員的臉,輕鬆突破門口警員的攔截,獨自一人拎著工具箱進入無人的建築。

降穀零提前在腦海裡預演過可能出現的其中突發狀況。譬如搜查一課的人沒走、被門口的小警員識破他的偽裝、或者直接撞上這張臉真正的主人。但降穀零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會在彆墅內遇見幾天前才見到過的女人,雪野明日香。

束起長發的女人屹立於燈光下,仰頭看向半空,視線偶爾在左側和右側來回切換。冷色調的客廳吊燈為她鍍上一層白光,將她襯得愈發不可接近,如同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嶺之花,綻放在寒冰之上。

注意到降穀零的出現,明日香回頭上下打量他一番:“鑒識課?”

降穀零點頭。

明日香不疑有他,隻衝降穀零點了點頭,便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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