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年還在搓著白年的指腹,語氣有些哄人的意味。
“不會感冒,我每次都不吹”白年揉了揉被他搓的發癢的手指。
“嗯?媳婦你不聽話?”
白年還以為接下來會是什麼驚人之語,沒想到司白年隻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下。
“那老公可要生氣氣了”
司白年像哄小孩一樣,微微嘟了一下嘴,說話也帶著點夾子音。
“生氣就生氣唄”
白年笑著懟了句男人,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吹啊,不吹我真走了”
司白年揚著嘴角捏了幾下女孩的臉蛋,站起身繼續幫人吹頭發。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鏡子裡這一幕,白年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爸爸。
以前她不愛吹頭發的時候,爸爸也會這麼哄著她。
“媳婦兒,我吹疼你了?”
“怎麼掉上小金豆了?”
司白年抽出幾張紙巾幫老婆擦眼淚。
邊擦邊哄。
“阿年,我想爸爸了”
“你剛才和我爸爸好像,真的好像…”白年摟住司白年的勁腰,哭的不成樣子。
白父是三年前出差時車禍去世的,臨走前明明前一刻還在和白年她們打視頻。
一輛貨車突然從旁邊插過來,白父手裡的手機被扔了出去。
白年她們從視頻另一端看到的畫麵很混亂。
等白父再次出現在鏡頭裡的時候已是血淋淋的樣子,一瞬後,視頻這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
上一秒家人還是歡天喜地,等著白父回家團聚。
但是下一秒就是天人永隔。
一瞬間,情緒在大喜和大悲間自由切換…
司白年摸摸老婆的小腦袋“想嶽父了?”
“嗯,很想很想”
“年年,想哭就哭出來”
情緒不能積壓,有時候放聲大哭也是一種解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