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洛怎麼這麼愛糖畫,他看了好久了,我都有點饞了。】
【等等,這兩個蟲就打算在這裡看到天荒地老嗎?有沒有蟲記得還要找食材啊!】
【哈哈哈哈哈笑暈了,洛顏禍水啊,傅南桀就是幼崽奴。】
【就是說,看了這麼久,要不咱買一個糖畫吧?】
【老板:我是要做生意的。】
導演都看不下去了。
他喊來工作蟲員,“你去提醒一下。”
工作蟲員拍拍傅南桀的肩膀,“友情提示哦,第二組已經出發,距離抵達商業街還有十分鐘的時間。”
傅南桀震驚,什麼?他還沒有捋清那四行十六個字到底在講什麼!
工作蟲員功成身退。
傅南桀從兜裡拿出紙展開,念給江千洛聽,可能小孩會有奇思妙想。
江千洛聽得懵懵懂懂,不清楚具體到底什麼意思。
但管家爺爺說過,出門在外,不懂就要問,這叫不什麼下問。
“雄父,不然我們問問這個叔叔吧?”幼崽指著兢兢業業澆糖畫的年輕蟲。
聞言,年輕蟲拎著銅勺澆糖的手一抖,給鳳凰畫了個雞冠。
他好難過,他今年才十八。
傅南桀不明白這位臉上掛滿絡腮胡的蟲友為何突然低落。
他直接問道,“你好,請問你們這裡有什麼地方,或者有什麼東西是銀光璀璨的嗎?”
年輕蟲知道這幾天有節目在這裡錄製,儘管心情不佳,還是很好心地透露情報,“我們這裡有個銀質雕塑,應該說得上是銀光璀璨。”
傅南桀心裡有了計較,是不是真的藏寶地,一去便知。
“應該怎麼走呢?”
“你從這條街一直往前走,往左拐兩次,右拐三次,再直走,再右拐一次,就能看見了。”
“好,謝謝。”
拿到消息,傅南桀揣著幼崽轉身就出發。
年輕蟲甩甩頭,對著光腦攝像照了照自己的臉,決定還是忘掉煩惱,低頭繼續燒糖。
沒過一會兒,眼前又投下一片陰影,隨後光腦傳來轉賬的消息提示音。
原來是傅南桀去而複返。
他拿起那根變異雞鳳凰塞在江千洛手裡。
然後江千洛抱著雞鳳凰,傅南桀抱著江千洛,再次啟程。
年輕蟲點開光腦,轉賬的錢是十根糖畫的數目。
蕪湖!煩惱徹底忘掉,吹著口哨做糖畫咯。
*
另一邊觀光車上。
徐寅虎拆開信封,還沒看幾眼,徐卯卯就湊了過去。
他整個蟲都擠在徐寅虎懷裡,腦袋都把紙條的內容擋住了。
“嘖。”徐寅虎毫不留情,抬手就給這小兔崽子一記爆栗。
“啊!”徐卯卯猛地縮回去,五官因為吃痛擠在一起。
他兩隻胖手捂著頭,不滿道,“你再則樣,會把我敲撒的!”
徐寅虎無情道,“哦,是嗎?但你本來也沒多聰明。”
什麼??實在是太過分了!明明幼蟲班的老師全部都誇他聰明!
徐卯卯很生氣。
他在坐墊上努力扭過小身子,背對著徐寅虎。
徐卯卯決定了,如果雄父不承認他的聰明,那他,他一定不會原諒雄父的!
幼崽背對著雄父還不夠,還往旁邊挪過去一大截。
他麵朝著車外,卻什麼景色都沒有看進眼裡。
什麼樹啊、花啊、兔子啊、鳥啊,都變成了討厭的雄父樣子。
徐卯卯覺得自己真的好慘好慘,生氣都變成了委屈,自己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小雄蟲。
片刻後,觀光車開始下坡,車速逐漸加快。
徐卯卯瞄了眼地麵上不停變換的路標,有點害怕。
幼蟲悄咪咪地退後,往徐寅虎的方向挪一點點,再挪一點點。
咳……坐近一點點沒什麼關係,這又不是原諒,他還是不會和雄父說話的!
徐寅虎餘光發現徐卯卯的動靜,伸手用兩根手指鉤住崽子的褲腰帶鉤回身邊,“小心點。”
幼蟲緊緊貼著雄父,被溫暖的氣息包裹住,頓時安全感爆棚。
哎,再給雄父一次機會吧。
本來還委屈巴巴的徐卯卯又變成喜氣洋洋的團子。
直播間裡的觀眾全程圍觀了徐卯卯這自導自演的一出大戲。
【哈哈哈哈哈哈卯卯太可愛了!】
【變臉王子徐卯卯是也。】
【好真實,我跟我雄父雌父也是這樣子生氣的。】
【對對,心裡麵九曲十八彎,然而他們完全沒察覺,然後莫名其妙哄一下就好了。】
徐寅虎確實完全不知道徐卯卯曲折的心路曆程。
他把紙條遞到兩蟲中間,給徐卯卯念了這四個線索。
四歲的小孩還不認得那麼多字。
“……第四個,‘吃橘子嗎’,沒了。”
幼崽砸吧嘴,吞咽口水,完全沒聽到“甜甜蜜蜜”後麵的話。
“哇,甜甜蜜蜜。
“甜甜,蜜蜜。我好想呲糖哦。”
徐卯卯自從因為貪吃貪沒了一顆門牙,就被家裡勒令執行控糖令,每天隻能吃三顆。
在中午吃飯前,他已經今天的分量都吃完了。
糖?徐寅虎立刻聯想到一個地方。
他詫異地看著徐卯卯,想不到自家崽子還能有聰明的時候。
他憐愛地摸了摸崽子腦袋上之前敲栗子的地方,“等會兒下車給你吃顆糖。”
徐卯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還有這種好事?
好!他決定徹底原諒雄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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