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人了?都給我說話啊,不是要看打臉的嗎?】
【emmmm還真是打獵啊。】
【哈哈哈哈!我就問問某些蟲臉腫嗎?】
【好牛啊,傅南桀練過?】
【我不信,是不是換蟲替身了?】
【這是全程直播啊蟲友們。】
【我錄像了,明天在班裡放,給那些一米距離的垃圾桶都扔不準,還偏要耍帥的蟲看。】
【還有打籃球的,懂得都懂。】
【等等,誰能告訴我,這匕首哪來的?莫名覺得好眼熟啊。】
【救,我就說傅南桀在泥塑攤旁邊買的刀去哪了。】
【可是那明明是裝飾刀啊,沒開刃的啊!】
【彆說了……更牛了……】
【他什麼時候綁褲腿上的?】
這下連黑子都找不到地方噴,但他們有職業操守。
【兔子好可憐啊,明明這麼辛苦才吃上晚飯。】
【鳥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為什麼要吃無辜的動物?】
然而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一,獠兔和齧鼠不是保護動物;二,你有本事彆吃肉,彆吃蛋。】
【他們自己晚上都隻有四顆小白菜了。】
黑子的聲音逐漸被蓋過,彈幕開始討論起傅南桀究竟是什麼時候把刀綁在大腿外側的。
*
回到彆墅後還守在直播間的劉東笛臉色黑沉。
劉杉見雄父在廁所裡這麼久沒出來很擔心。
他敲敲廁所門,“雄父在乾嘛呀?”
“杉杉會叫醫生。”
須臾,門裡傳來悶悶的聲音,“沒事,雄父隻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很快就好。”
劉杉乖巧點頭,但又想起雄父看不見,“好的!”
然後跑回客廳和徐卯卯看動畫片。
徐卯卯借著招呼朋友的借口,從徐寅虎那又拿了不少零食。
他打開一包薯片放在劉杉手裡,自己也打開一盒泡泡薯。
客廳裡響起一陣又一陣的嘎吱聲。
廚房裡,不會做飯的徐寅虎憂愁地看著食材。
他聽見不絕於耳的嘎吱聲,頓時腦瓜子嗡嗡響。
“徐卯卯!少吃點!”
“好!”幼崽高聲應和,然後又拿起一塊泡泡薯塞進嘴裡,用手捂著嘴巴繼續咬。
“嘎吱嘎吱嘎吱——”
徐寅虎:……
音量絲毫沒有減少呢。
*
江千洛的小腦袋很糾結。
他覺得雄父是不會騙他的,可是安星喬又說得很像模像樣。
而且他還說森林裡很危險,有很多動物。
隨著時間的推移,幼崽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
嗚嗚,雄父會不會被怪獸抓走。
奧格在哪裡,奧格能不能救救雄父。
幼崽腦子裡的幻想爆炸式增長,看過的動畫片裡的怪獸一個接著一個輪番出現。
雄父被怪獸打得吱哇亂叫,最後頭一歪,嘎了。
幼崽的眼淚泡又冒出來。
坐在他身邊的安星喬手足無措,他不知道江千洛又怎麼了。
他跑到安翎墨身邊,扯扯他的袖子,指著江千洛,“哭了。”
安翎墨走近,拿出身上僅剩的一張紙巾給他擦眼淚,“洛洛怎麼哭啦?”
江千洛這次沒有大聲哭,而是悄無聲息地淌著淚。
小孩子可能不知道為什麼,但能夠下意識地感覺到,能依靠的蟲不在身邊。
“……我怕雄父死翹翹了。”半響,幼崽吐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這也是安翎墨擔心的事情,傅南桀沒有精神力,也不知道在裡麵怎麼樣了,他又不能拋下兩個幼蟲。
哎,讓導演派的安保怎麼這麼慢。
“不會的,雄父很厲害,我們要相信他。”
紙巾用完了,安翎墨用衣角給他擦眼淚鼻涕。
他想起下午的時候,劉東笛在彆墅裡拉著他單獨說的話。
“洛洛很喜歡自己的雄父?”
幼崽點頭。
“他對你很好嗎?”
幼崽不知道多好叫很好,他想了下,“雄父今天抱著我睡覺。”
他睡得很舒服。
安翎墨笑了。
江千洛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莫名發窘,他移開視線看向雄父離開的方向。
嗯?
幼崽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麼東西在往這邊跑。
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
傅南桀左手拎著兔耳,右手拿著齧鼠和鼓鼓的包裹,踱步走出。
此時正值黃昏,天邊的火燒雲堆疊成紅海,落日的餘暉灑在樹林間。
傅南桀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周身鍍了層金光。
幼崽傻傻地看著他。
傅南桀把獵物放在菜籃子裡,才走到江千洛麵前蹲下,“怎麼了?又哭了?”
幼蟲眨眨眼,不小心說出心中疑惑,“雄父不是死了嗎?”
莫名被判了死刑的傅南桀:……
真是爹的好大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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