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將戒指套在大拇指。
江卿漫也躍出駕駛室,機甲變成銀鏈掛在手腕上。
“它叫什麼名字?”傅南桀看見雌蟲臉頰滲出細汗,抽出幾張紙擦拭。
“塞勒涅。”江卿漫接過,自己簡單擦了擦,紮起一頭長發,露出薄紅的脖頸。
不止脖頸,還有眼角眉梢,雌蟲全身都泛著一層粉。
雖然傅南桀沒有看見衣服裡什麼景象。
他收回眼神,和江卿漫一同向外走。
“它現在可以改名字了。”傅南桀解開胸前兩顆扣子,很熱。
“為什麼要改名字?”江卿漫側頭,“改成什麼?”
傅南桀眨了眨眼,“阿芙洛狄忒。”
美神。
江卿漫微微一怔,兩頰更紅了,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美神和長相醜陋的火神結婚後不滿現狀,私下和阿瑞斯約會。
傅南桀不僅暗喻他們和安羽白的關係,還踩了安羽白一腳。
怎麼這關還沒過去?
“……”江卿漫忍不住瞪了傅南桀一眼。
他不知道自己雙眸含著水光,傅南桀隻想親一親他的濕潤的眼角。
傅南桀裝傻充愣,很無辜,“你瞪我做什麼?”
江卿漫無奈,“你什麼時候能放下這件事?”
“心情好的時候。”
“那你什麼時候能心情好?”
察覺到傅南桀停下腳步,江卿漫隨之站定回身。
傅南桀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江卿漫突然想起什麼。
他不自覺抿了抿唇,一步步走到傅南桀身前。
江卿漫雙手抱住雄蟲的腰,灼熱的體溫隔著兩層衣料燃燒到自己身上。
“……這樣?”
傅南桀喉結滾動,“聽不見。”
這麼近,怎麼可能聽不見?
江卿漫好脾氣地順著他,側頭湊到傅南桀耳邊貼近說話,“你的心情好了嗎?”
傅南桀垂下眼,雌蟲的白皙頸項彎出漂亮的弧度。
他收緊懷抱,“好了。”
兩蟲一道走出訓練室。
江千洛已經在吃飯了,還是何煥做的快手泡麵。
何煥當然不想讓外孫吃這種東西,但幼崽看見他沒來得及扔的泡麵桶饞了,他便心一軟,煮了。
老頭和小孩一蟲一桶泡麵。
他看見傅南桀手上的暗戒,狐疑道,“你還真能驅使它?”
阿瑞斯的脾氣大得很,何煥雖然同意傅南桀現在去嘗試,但沒想過
他真的能夠把它帶走。
“有緣吧。”傅南桀笑道,
扭了扭大拇指上的戒指,
阿瑞斯輕輕振動回應。
他們載著何煥送的代步車回家。
江千洛的興奮勁還沒過,駕著代步車,追得整個莊園裡都豬飛猴跳。
北角鹿個兒高腿長,跑得快,代步車為了幼崽的安全,提到最高時速也很低,江千洛追不上。
唯有咪咪和馬嘍被謔謔,氣喘籲籲。
江千洛一天玩下來,精氣神都耗光了。
幼崽洗完澡趴在床上睡著了,貼著枕頭的側臉嘟出一圈嬰兒肥。
傅南桀捏了捏小孩的肉臉。
他看了眼時間,十點半。
等到十一點半,傅南桀出門去找江卿漫。
他先是去敲了敲書房的門,沒有跑漏,門後傳來腳步聲。
江卿漫打開門,神態自若,“你先睡吧。”
傅南桀細細觀察,篤定道,“你有事瞞著我,而且和我有關。”
江卿漫被戳中了心思,無意識向後退了一小步,嘴上卻說:“沒有。”
傅南桀迎著向前,“那我剛好有事找你。”
“嗯。”江卿漫麵不改色,“什麼事?”
“如果我沒記錯——”
傅南桀手被在身後關上門,正經道,“今天應該梳理精神海了吧?”
江卿漫嘴唇微微翕動,半響憋出一句話,“明天吧。”
如果有蟲圍觀肯定會困惑,不就是簡簡單單梳理個精神海嗎?梳理完多舒服啊。
江卿漫當然想舒服一點,但他隻想要精神海舒服。
“你這樣諱疾忌醫怎麼能行?”
傅南桀越過江卿漫,打開書房內室的門,靠在門邊垂眸懶聲道,“來。”
內室隨著門緩緩開啟,自動亮起白光,在江卿漫眼裡卻像是猛獸張開嘴巴,等待獵物自己步入牢籠。
江卿漫在傅南桀的注視裡,一步步走近,跨入門內。
內室的門在身後合上。
這裡空間不大,布置簡單,除了洗漱間外,隻有一張床,比臥室的小些。
江卿漫進了房就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道放哪。
傅南桀推著雌蟲的肩膀,帶他上床平躺,自己則坐在床邊,放出精神力觸絲進入雌蟲的精神海。
須臾,江卿漫繃緊的神經逐漸放鬆,雙眼半闔,像是在泡溫泉。
傅南桀忍不住輕笑,他本來就沒打算做什麼,隻是江卿漫警惕的樣子太可愛了。
他不得寸進尺嚇一嚇,可就浪費這副表情了。
傅南桀看了會兒,探手撓撓雌蟲的下巴,江卿漫貓似的眯眼,順著抬起頭。
這次傅南桀直接進入江卿漫精神海的核心,這裡最為糾葛。
他用了和上次相當的時間,隻梳理了四分之一。
傅南桀估摸著剩餘的精神力能夠梳理多少時,江卿漫忽然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
雌蟲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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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卿漫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不舒服。”
傅南桀也凝起眉,“哪裡不舒服?”
江卿漫食指指向後背,“這裡。”
傅南桀隔著層睡衣摸索雌蟲的背,從蝴蝶骨順著脊椎往下,一節一節揉捏。
皮肉緊致,骨節分明。
江卿漫也沒有喊痛,沒有問題。
但雌蟲還是皺著眉。
傅南桀便重新細細滑過他的背,手點在肩胛骨內測時,手下的身體忽然顫了顫。
傅南桀注意著江卿漫的臉色,再次摁上相同的部位。
江卿漫卷翹的睫毛不停在顫動,紅豔的唇緊緊抿著,似乎在忍受著難耐的折磨。
這到底怎麼回事?
傅南桀臉上鮮少地露出焦躁。
他正打算收手,結束梳理精神海去叫醫生時,江卿漫突然緊緊抓住傅南桀的手,指尖輕顫。
“你——”傅南桀話還沒說完,他剛剛摸索過的那兩片肩胛骨處驟然探出一對骨翅。
骨翅渾身遍布著暗黑細鱗,在光下泛著細碎的光,隱隱折射出幽深的藍。
江卿漫的睡衣被撕裂,破破爛爛地掛在白皙後背上,卻也遮不住勁瘦的腰身。
雌蟲輕輕扇動翅膀,神色饜足,“好了,不癢了。”
江卿漫許久都沒有發現精神海有動靜,舒服的感覺沒了。
他懶得睜開眼睛,“怎麼不動了?”
骨翅隨心而動,不滿意地扇了扇。
然後他立刻就感覺到雄蟲的精神觸絲重新動起來,繼續梳理。
沒等江卿漫舒服地歎口氣,身體忽然被帶起。
他懵懂睜開眼,看見自己跨坐在傅南桀的腰胯,趴在雄蟲曲起的雙腿上。
傅南桀聲音沙啞,“彆動。”
江卿漫不樂意,抓著傅南桀腿側的布料,又扇了扇翅膀。
突然,他感覺骨翅的尖端被捏住。
雌蟲瞪大眼睛。
他想要展翅飛起,卻又被按住後背,摁回雄蟲腿上。
身後的那隻手輕輕揉捏那處尖端,順著一路向上摩挲,最後停在翅根,撫摸翅膀和肩胛連接的地方。
江卿漫止不住地顫抖,紅唇輕啟,難耐的喘息一聲又一聲,徹底軟在傅南桀身上。
他眨眨眼,陡然清醒,找回一丁點理智。
江卿漫雙手撐著傅南桀的膝蓋,抖著腿想要站起。
然而下一秒,翅尖被溫暖潮濕的東西舔了一下。
傅南桀的牙齒輕輕咬了上去。
“等等——”江卿漫連忙呼聲喊停,聲音都在顫。
傅南桀充耳不聞,細細碾磨齒間的翅尖。
江卿漫被抽掉了最後一絲力氣,軟著身子墜落回傅南桀身上。
他被一寸寸揉捏著骨翅,一點點舔舐著翅根
() 顫抖時,恍惚想起自己扇動的翅膀,割去對手喉嚨的場景。
明明是削鐵如泥的屠殺利器……
怎麼會這樣……?
*
第二天很快到來,輪到團體賽開比了,但江千洛不想去了。
他去了也隻能坐在那兒,真的很無聊。
傅南桀揉了揉幼崽的腦袋,“行,那雄父先走了。”
“等等!”
幼崽噔噔噔跑到代步車身邊,抱著機械腿,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雄父。
傅南桀應幼崽的願,載著他和他的代步車去了皇宮,找他的朋友們玩,介紹他的新玩具。
然後傅南桀自己前往比賽現場,站在看台上。
江卿漫已經在場內了。
根據第一天的個蟲賽排名統計分數,現在第二軍團為首,第三軍團排名第二。
江卿漫三年來的缺席造成不小的影響。
傅南桀注意到江卿漫回過頭,抬手打招呼。
然而雌蟲似乎是愣了愣,接著迅速轉身,隻留下一道背影。
傅南桀看見醫療官路過。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江卿漫走得更快了。
醫療官疑惑地回到治療室。
不就是誇了一句氣色不錯嗎?這有什麼問題嗎?
哎,元帥的脾氣真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很快,第二天的團體賽進行到尾聲,隻剩下最終賽。
剩下的是第一軍團的隊伍和第三軍團的隊伍。
如果第三軍團輸了,那第二名就是第一軍團。
如果他們贏了,那他們的總積分排名就和第二軍團持平了。
在持平的前提下,倘若傅南桀打贏安羽白,那麼他們就會再加十分。
第三軍團也將迎來久違的冠軍。
不過,再緊張都隻能等待,因為最終賽在明天上午舉行。
在場的觀眾熱議著離開,神色沒有因為今日比賽結束而平靜下來,反而愈發激動。
星網上也沸沸揚揚。
儘管團體賽的勝負還未結束,網蟲們已經在探討傅南桀能否贏來關鍵的十分。
雖然絕大部分蟲覺得不可能,但支持第三軍團的網蟲無疑迫切地希望傅南桀能夠贏。
【我拜天拜地拜蟲祖,還有玉蟲大帝and各路神仙,讓傅南桀贏吧。】
【希望二皇子突然倒地不起,傅南桀隻要沒有騷操作,直接躺贏。】
【嗚嗚嗚,不想漫漫輸。】
【突然間慶幸啊蟲友們,如果跟去年一樣,還是二皇子和他的雌君,那這個表演賽就沒有加分項了,第三軍團也就沒有機會了。】
【靠……確實是這樣沒錯,我收回罵傅南桀不自量力挑釁二皇子的話,我該死!我打嘴!】
在萬眾矚目之下,太陽落下又升起,第三天終於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