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2 / 2)

“剩下的時間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了。”

【什麼飛行嘉賓?】

【難道又是雌蟲家長?】

待嘉賓們散去,牲畜主湊到主持蟲身邊,“嘿嘿。”

主持蟲拉遠距離,“怎麼了?”

“就是——”牲畜主搓手,“組裡隻給了六百,還有四百是我墊付的,你看這……”

“回頭報備。”主持蟲擺手,說完就跑沒了影。

牲畜主黑著臉嘀咕,“倒貼四百,打份工容易嗎我?”

*

徐寅虎清點他們手頭有的錢,“中午吃了五百二,還有一千五。”

安翎墨算了算,“那明天的餐費也差不多了。”

他們從競技場出來的時候,時針指向四點,便決定四處逛逛再去吃晚餐。

傅南桀再一次走進拉布達的街市,隻不過這次牽著的是江千洛。

幼崽鼻尖聳動,跟著香味拽著傅南桀到一個小吃攤前,努力踮起腳尖看裡頭是什麼東西。

傅南桀抱起小孩,“想吃嗎?”

攤主將條形麵團扔下油鍋,炸出劈啪響,香味徐徐鑽進鼻腔。

江千洛砸吧嘴,“想吃。”

攤主夾出炸好的油條,撒上糖和肉桂粉,最後淋上巧克力。

傅南桀示意徐寅虎給錢,“你們要嗎?”

徐卯卯和劉杉早就候在一旁,“來一份!”

傅南桀放江千洛下地,一崽拿一份油條,除了安星喬。

攤主誒了一聲,“你們是不是還漏了一個小孩?”

安翎墨還沒說話,傅南桀對攤主笑著說,“就這麼多,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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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翎墨調笑道。

“他今天早上和我說不喜歡肉桂。”傅南桀看向前方,江千洛直呼美味,追著安星喬賣安利,“你試一試嘛——”

“噢!我倒是忘了。”安翎墨聳聳肩,又歎了口氣,“看來你們聊得不錯啊。”

傅南桀想到安星喬在鐘表店學無止境的認真架勢,“……嗯,還不錯吧。”

帶星星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頗為同情地看向安翎墨。

安翎墨正轉頭找裴舒蘊,“你和杉杉平時聊天嗎?”

裴舒蘊動了動耳朵,“怎麼了?”

“他……”安翎墨斟酌字句,瞥了眼前方劉杉小巧的背影,“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嗯?”裴舒蘊皺眉,“為什麼這麼說?”

安翎墨一五一十地講了.今天早上兩蟲單獨相處時劉杉的寡言,“他和你一起的時候會這樣嗎?”

裴舒蘊搖搖頭,“雖然杉杉本來就靦腆,但錄節目這麼久,也不應該怕你啊。”

安翎墨沉吟了會兒,“想不通,小孩心思真難猜,哎。”

裴舒蘊幽幽道,“彆歎氣了,起碼杉杉不會背著你舔奶油。”

傅南桀忍不住笑出聲,他懟了懟徐寅虎,“你聽見沒?”

徐寅虎回憶起被江千洛噎住的時刻,“舔奶油也是有舔奶油的好處的。”

“?”傅南桀鉤住徐寅虎脖子,“看來你對我們家洛洛有意見啊。”

徐寅虎嗬嗬笑,“我對你有意見。”

他們打打鬨鬨著向前走。

江千洛從魔術師的帽子裡抓出一隻兔子;徐卯卯被長凳上假裝銅像的銅蟲嚇了一跳;劉杉在塗鴉牆上留下一朵小花;安星喬在二手集市流連忘返,因經費不足遺憾退場。

一行蟲逛到飯點,擇了家快餐店,點大份的炸雞薯條。

江千洛抓著薯條沾了下白色醬料,“鹹鹹的,洋蔥味。”

傅南桀展開餐巾掛在幼崽領口,“不喜歡洋蔥?”

小孩砸吧嘴回味,“不喜歡,但這個醬好吃。”

吃完飯就該回酒店休息了。

等徐寅虎結完賬出來,他們往酒店的方向走,安星喬卻忽然駐足。

他拽住安翎墨的手。

安翎墨注視小孩眼睛,“不想回去嗎?還想在外麵逛一逛?”

幼崽搖搖頭,指著右手邊的攤位,“買這個。”

安翎墨走近。

攤主攪合著鍋裡的奶白色液體,“要來一點嗎?”

雖然沒喝過,但聞著是甜的。

“買一瓶,謝謝。”

安翎墨拿出徐寅虎分發的散幣,從商販手中接過,遞給幼崽,“要雄父幫你開嗎?”

安星喬搖頭。

安翎墨看著小孩拿著飲料走到幾步之外,給了……傅南桀?

他走到傅南桀身側拍了拍他肩膀,“星星居

() 然還給你買喝的,

都沒給我這個當雄父的買。”

“……”傅南桀手中的米漿燙得像山芋,

“你這個當雄父的都沒喝,我怎麼能喝,給你吧。”

他轉手塞進安翎墨懷裡,然而被安星喬截住。

小孩一臉認真,“叔叔喜歡。”

他從早上記到現在,賺了錢得給傅南桀叔叔買米漿。

這下安翎墨是真的有些心裡發酸了,“你就自己喝吧。”

他把米漿推回傅南桀身上,搖著頭走了。

傅南桀:“……”

見狀,裴舒蘊湊上前,好奇道,“怎麼了?你們剛剛聊什麼呢?”

“聊這個。”傅南桀把米漿拋過去,“給你了。”

“這什麼東西?”裴舒蘊打量了眼,再抬頭時傅南桀已經走遠了。

他擰開試著喝了一口,立刻嗆到喉嚨,表情扭曲。

“什麼啊?!”

*

直到回到酒店,裴舒蘊口中這股韻味深長的味道還沒有消散。

“砰砰砰——”衛生間門被敲響。

“叔叔怎麼了?在裡麵好久。”

“在刷牙。”裴舒蘊洗淨手,開門讓小孩進來洗漱。

劉杉刷完牙張大嘴巴,“啊——”

裴舒蘊彎腰檢查,“很乾淨,杉杉真棒。”

這也很棒嗎?

熱氣上湧,小孩紅著臉跑出浴室,爬上床,把頭埋進枕頭裡。

裴舒蘊留了盞夜燈,躺在幼崽身側,他來回盤算了好一陣,決定循序漸進。

“杉杉今天玩得開心嗎?”

劉杉不假思索,“開心牙。”

“你在製帽店做了什麼?我還不知道怎麼做帽子。”

“就是……”

感覺鋪墊夠了,裴舒蘊巧妙轉換話題,“隻有你自己做嗎?星星的雄父有沒有幫你?”

“嗯……有。”小孩的糾結麵上可見。

裴舒蘊見縫插針,“怎麼了?”

劉杉往下縮進被子裡,隻露出一對圓眼。

“沒什麼。”幼崽聲音悶悶的。

裴舒蘊知道,如果他不問,劉杉是不會說的,他不是那種憋不住心事的小孩。

“真的沒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可以無話不說哦。”

劉杉背過身又轉回來,“我在屏幕裡看到過他。”

裴舒蘊也縮進被子,“屏幕裡?”

“就是一張照片。”

“這樣啊,他是誰?星星雄父嗎?”

“嗯。”小孩眼神遊移,“他站在雄父旁邊。”

裴舒蘊愣了下。

他打開星網,關掉彈出的安羽白最新動態,搜索前些天的新聞。

劉東笛日前被處決,因為這是史上第一例雄蟲被判處死刑的案件,安翎墨代表皇室出席表重視。

裴舒蘊向下滑,報道附了張行刑前的招牌。

翎墨表情莊重,看著劉東笛的眼裡透出冷漠,不同於娃綜裡親和的雄父形象,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一覽無餘。

台上的安翎墨和台下的劉東笛壁壘分明。

裴舒蘊嘴巴有些乾,“杉杉怎麼會看到?”

話說出口他就覺得犯了傻,小孩會自己上網,怎麼會看不見?就算遮得了一時,遮不了一世。

他又問,“所以杉杉不喜歡安翎墨叔叔了是嗎?”

“……也不是。”半響,小孩擠出一個答案。

對於劉杉來說,說討厭和拒絕好像都很難,他知道雄父的過錯,卻又下意識對雄父保有孺慕之情,很難全然接受安翎墨,他甚至說不出為什麼自己心裡怪怪的。

裴舒蘊也才二十剛出頭,他不知道怎麼給二歲小孩做心理輔導,可是愛總歸沒錯。

雄蟲攬住幼崽裹進懷裡,“你還小,想太多會長不高的,不喜歡也沒關係。”

幼崽眼巴巴望著他,“那我不就是故事裡的那種壞蟲了?”

“如果故事裡沒有壞蟲,又怎麼會有好蟲呢?”

“啊?”

“叔叔的意思是,我和你一起做壞蟲。”

……

因為中午沒有睡覺,他們對話幾番後劉杉就漸漸沒聲兒了,蜷縮成蝦團。

裴舒蘊重新打開星網,點開剛剛關掉的安羽白的推送。

今天,安羽白公開了調查結果和細節,並珍重對傅南桀道歉。

同一時間,傅南桀也看到了推送,“安羽白直接公布了啊,都沒私底下談。”

他等了半天,視訊對麵的江卿漫沒有應聲,坐在桌前埋頭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傅南桀眯眼瞧見雌蟲手裡頭拿著個什麼小東西,“你在看什麼呢?”

“鋼筆不出墨。”江卿漫抬起頭,隨手把東西推到書背後,“你剛剛在說什麼?”

傅南桀鼻腔哼出氣。

“我說,你前未婚夫跟我道歉了。”

他趴在床上,下半張臉陷進軟枕,吐字含糊不清。

“……”江卿漫就算再愚鈍也知道雄蟲現在很不滿了。

但是現在他們相隔兩端,要抱也抱不了。

傅南桀故意無事生非,饒有興致地觀察江卿漫苦惱的小表情。

江卿漫抿了抿唇,“你才是我的前未婚夫。”

傅南桀愣住,“我?”

江卿漫點頭,很認真,“因為我們結婚了。”

所以你從未婚夫,變成了前未婚夫。

“……”這下沉默的變成了傅南桀。

江卿漫這次是真的不懂雄蟲對哪裡不滿。

副官提點過,不冷場的訣竅就是從對方說的話裡挑出一個詞進行延伸。

他沒想到怎麼哄傅南桀,於是決定先接著他的話講。

不過是糾正了傅南桀一個小錯誤而已,雖然他知道雄蟲是故意的。

還是說……在知道傅南桀有意挑錯的前提

下,自己不應該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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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桀沒想到自己反被撩撥了一把,他清了清嗓子,“你看安羽白的道歉聲明沒?”

江卿漫搖頭,立刻登錄星網,都不用特意找,熱搜第一就是#二皇子道歉#。

【……儘管這是一次意外,但意外終究造成了過錯,幸好傅南桀平安無事……】

後麵就是一連串的心痛和悔恨。

底下的評論區已經被粉絲控製住,心疼之意溢於言表。

“平安無事?”江卿漫細細咀嚼這四個字,麵上漸冷。

雄蟲難受的時刻他都看在眼裡。

傅南桀應和,“是啊,我明明精神損失很嚴重。”

江卿漫眼睛移向雄蟲。

傅南桀趴在枕邊的手抬起比V,“兩個方麵的精神。”

江卿漫:“……”

“怎麼了?我是說心理和生理這兩個方麵。”

“……嗯,我知道。”

江卿漫彆過臉,暗暗截屏存相冊。

他作勢喝水,忽然聽到雄蟲的痛呼聲,抬頭看見一張扭曲的臉。

“嘶——”傅南桀反手拍了下江千洛的屁股,“你騎我就算了,怎麼還扯我頭發?”

幼崽心虛地鬆開傅南桀的頭發,又有點不服氣,“可是騎馬都是要這麼騎的嘛。”

他今天下午沒玩夠,正坐在傅南桀腰上駕駕駕。

“你還真把我當馬啊?”傅南桀手肘撐起上半身,小團子咕嚕滾到床麵,“可惜,馬累了,要休息了。”

“啊——”幼崽啊得抑揚頓挫,“我還想玩。”

江卿漫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最後給你騎一次。”傅南桀坐在床邊拍拍自己的背,“雄父背你去刷牙。”

小孩猛地撲向傅南桀的背,掛在他脖子上,“駕!”

到了洗漱台前,江千洛落地,刷完牙又跳上傅南桀的背回到床榻,滾進被子裡。

傅南桀關上燈,發現江卿漫還沒掛斷通話。

江卿漫接觸到雄蟲的視線,“晚安。”

“要說什麼?”傅南桀側頭捏了捏小孩肉臉。

“雌父晚安——!”

*

又和小孩磨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切斷視頻。

江卿漫靠在椅背上。

因為上次的對抗賽事件,安羽白在一帆風順的生涯裡第一次迎來信譽危機,形象搖搖欲墜。

雖然他認錯態度良好,但也無法徹底挽回丟失的民心,主演電視劇的收視率也慘遭滑鐵盧,連帶著皇室參股的集團股份都下跌。

傅南桀倒是熾手可熱起來。

他現在連“生理缺陷”都沒有了,可以說黑子們嘲諷他的最根本的立足點已經消失。

至於傅南桀已於尋常雄蟲的個性和體格,大眾都已經不當成一回事,曾經被認為是離經叛道的行徑現在都化為了獨

() 樹一幟的風格,被票選成魅力雄蟲雜誌的下一位邀約嘉賓。

但因為他根本不回複信件裡的合作邀約,最後不了了之。

彆的活動方邀約也一概進了垃圾箱。

甚至有蟲找到了副官,企圖從江卿漫這裡入手,最後被全數打回。

江卿漫在從軍雌們身後經過時,聽到他們對自己婚姻的惋惜變為讚歎,“元帥不愧是元帥,慧眼啊!蒙了這麼厚一層灰的珠子都能發現特彆之處!”

是啊,隻有他才知道,其實是魚目被換了珠子。

江卿漫右手不自覺收緊,痛意襲來。

他攤開拳頭,掌心已經硌出紅痕,一枚裂開一半的盒型吊墜躺於其上。

如果恢複那一半,和對抗賽時安羽白脖子上的掛墜一模一樣。

江卿漫忽地歎口氣,嘴角卻微微上翹。

還好剛剛藏得夠快。

*

第二天起床下樓,傅南桀就見到裴舒蘊哀怨的臉。

“一大早的,這麼惆悵?”

裴舒蘊從包裡翻出個東西扔到傅南桀懷裡。

傅南桀拿起來仔細看,“過了一晚上了,不能喝了吧?”

“是啊。”裴舒蘊幽幽道,“更何況它本來就不能喝。”

“我早上在刷牙的時候,杉杉好奇,喝了一口吐了。”

傅南桀蹭了蹭鼻子,偏頭正好對上安星喬和劉杉的視線。

“叔叔早上好。”

“……早。”他大手一揮,“走!叔叔今天帶你們吃點好的!”

傅南桀最後精挑細選,帶著一行蟲走進了麵包店。

他推著兩小孩上前,“來吧,吃點什麼?”

等所有蟲都選好了早餐,傅南桀再勾著徐寅虎的脖頸走到收銀台,“你好,買單。”

“好的,一共兩百一。”收銀員算好錢開始打包。

徐寅虎抽了抽嘴角,從兜裡掏出錢包,“你不是說你帶大家吃好的?”

傅南桀很無辜,“對啊,這不就是帶你們來了嗎?雖然麵包也沒特彆好,但我們經費不多,要精打細算。”

他從徐寅虎錢包裡抽出二張紙鈔,“勞煩結賬。”

用完早餐,他們走到競技場。

站在門口等待的主持蟲笑著揮手,“大家早上好!昨天睡得怎麼樣?”

嘉賓們:“好——”

“今天家長和孩子們需要深入密林。”主持蟲指向昨天被公牛撞塌的牆洞,“幫助牲畜主找回丟失的公牛。”

江千洛左右看了一圈,“隻有我們嗎?”

徐卯卯撓頭,“昨天說有彆的蟲也要來。”

主持蟲點點頭,“你們的幫手已經在裡麵等你們了哦。”

江千洛快步往前跑,“我去看看是誰!”

如果又是玩偶,他一定要摘下雌父的頭套!

徐卯卯和劉杉被帶動起來,跟在江千洛後麵,“洛洛等等我!”

安星喬則和家長們一起慢慢走。

傅南桀低頭問,“星星不好奇是誰嗎?”

“嗯。”幼崽眼睛盯著那個洞,“但是剛吃完東西,不能跑。”

傅南桀再一次為這小孩咂舌,他抬起頭,剛想調侃安翎墨兩句,卻見安翎墨表情有異。

他順著安翎墨的目光看見站在洞口處,正在和二個小孩打招呼的蟲。

安羽白注意到灼熱的視線,衝傅南桀這邊揮手打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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